就在维克多沉吟思索当中,陈冲目光闪烁,貌似热心地说道:
“我记得,奥格列在战区的这段时间一直是由楚天君楚委员负责接待的吧?我看他们两个人来往十分密切,你们为什么不找他来问问?”
“边委员说的不错。”
维克多收起地图,看向了申权:
“申参谋长,怎么样,楚委员还没有到么?”
他们不仅仅是要求陈冲,还要求楚天君也一并到场接受征询,不过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楚天君的影子。
申权皱着眉头,立刻召来门口的军官:
“去问一问,人为什么还没通知到!”
士兵当即领命而去,而还有多久,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领命的军官就急匆匆的回到会议室,申权立刻问道:
“怎么样,楚天君现在在哪,什么时候过来?”
这么军官犹豫的看了一眼维克多等人,低声道:
“参谋长,楚委员那边,似乎出了一些问题。”
嗯?
清楚的留意到这名军官的犹豫,一旁的维克多目光一闪,沉声道:
“怎么,申参谋长,只是请楚委员到场询问一下,难道这也有什么问题么?”
申权也皱起眉头来看着汇报的士兵:“怎么回事?”
众人的目光下,军官硬着头皮道:
“参谋长,楚委员他并不在战区之中,我们的士兵前往他的住所通知时,意外的发现他的住所门户大开,所有重要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已经是人去楼空。然后我们询问了城区出口的守卫,他们在昨天深夜曾经看到楚委员独自开车,自西方向的出口离开,至今未归,不知道去了哪里。而且身上似乎还带着不轻的伤……”
什么?
听完士兵的低声汇报,申权的眼神倏然一变:
“能确定么!?”
军官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据守卫说,是他通关放行时亲眼所见,他还多嘴问了几句,这一点可以确定。”
“人去楼空,至今未归,走的时候还身负重伤……?”
就在申权脸色逐渐铁青的当口,尤多拉、伊里奇两人也没想到楚天君这边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眼神惊疑不定;而维克多缓缓站起身来,身上一股令人压抑、悚然的气息难以抑制的散发而出,幽幽开口道:
“申权参谋长,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种行为应该叫做畏罪潜逃,你说对么?”
毫无疑问,奥格列是早上才失踪不见,而他们正要询问楚天君却出了这样的状况,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是巧合,像极了畏罪潜逃!
“这不可能!奥格列、门沙克尔的失踪,绝不可能是楚天君所为!”
房间中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心中的震动之下,申权断然开口:
“楚天君是总军座大人的亲传学生,他怎么可能、有什么理由对奥格列他们不利?而且他刚刚晋升三阶序列还不到半年的时间,也根本没有这种能力!”
“哦?”
维克多目光动了动,然后漠然道: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劳烦战区方面在最短时间内找回楚天君,将事情解释说明一番,不就自证清白了么?”
申权深深吸气:“正是如此,事情还不明朗,这其中也许是有什么偏差,你我双方都不可轻易下定论!”
“好!”
维克多站起身来,直视着申权:
“那我等待申参谋长的结果!”
两人针锋相对,会议室中气氛紧张,尤多拉、伊里奇面面相觑,因为事态出乎预料的发展而惊疑不定。而陈冲看着这一幕,表面同样惊诧,心中却无声而笑。
他的布置,终于在此刻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
两个小时后。
一场悄无声息的大搜寻行动在战区之中迅速的发酵。而这场行动除了参谋长申权的直系下属,绝大多数的高层还对此一无所知。
北部战区万籁寂静,而在中央城区,属于楚天君的庄园周边却灯火通明,上百名精悍的士兵将街头巷尾封锁,凡是靠近的幸存者都被毫不留情的驱赶。
空空荡荡的客厅中,总军座罗振国面无表情的站在窗前,默默等待着。
不一会儿,参谋长申权就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沉声道:
“总军座大人,楚天君的心腹黄裳也不见踪影,住所、修炼室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一切重要的东西似乎都已经被带走,就连楚天君在保险库储存的修行物资,也都被支取一空。”
“是么……”
罗振国的眼神之中,好像有狂风巨浪正在翻涌不休,语气听上去也格外的沙哑:
“昨天见过他的人都找到了么?”
申权点头:“昨天所有见到楚天君的人都已经带到!”
“好。”
震惊、难以置信的情绪暗流汹涌,罗振国神情却平静的可怕,他转过身来:
“把几个重点人物带进来,我要亲自来问。”
申权点点头,出门发号施令,不一会,就有十余道惶恐不安的身影被从院子外领了进来,这些人影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其中大部分都是西方向入口负责管理出入的守卫。
“见,见过总军座大人!”
一走入房间,见到罗振国这位战区的最高权力者,这些昨天各自看到楚天君的目击者们战战兢兢,慌忙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