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柠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有答应。”夏星言又重复了一遍。
洛柠失笑道:“我们分手整整三年了,现在你说我是单方面分手?可是这三年我就是一个人过的,你也从来没有找过我。你现在说这种话,不觉得很好笑吗?”
“我知道你所有的事,也知道你在国外所有的消息,也有去D国看过你。”夏星言忽然紧紧的捉住了洛柠的手腕,试图把他拉向自己的怀抱,“你根本就没有忘记我,你还喜欢我,不是吗?”
洛柠拼命挣扎着,瞪起眼睛看他,又冷又美的一双眼里竟是难得的愠怒。他忽然抬高了音量:“我在国外早就找了新的男朋友了,还换了好几个。我就是已经把你忘记了,你少自作多情。”
“不用骗我了,你在国外的事我都调查过了。”夏星言沉了一下眼,笃定的说,“如果你身边真的出现那样的人早就被我赶走了。”
洛柠后知后觉的觉得冷,对上夏星言那双眼睛,愈发觉得他眼底的情绪复杂让人猜不透。原来在国外那几次偶尔见到的熟悉身影,并不是自己的错觉。一想到自己的生活起居都可能被私家侦探监视着、探查着,洛柠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好可怕,你真的好可怕。”洛柠迟疑地往后退去,可偏偏手腕攥在夏星言的手里,他一边推着夏星言的手臂,一边气到口不择言,“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夏星言渐渐沉了脸色,语气也多了不容置喙的味道:“随便你怎么想,只要你乖乖的留在我身边就好。”
“你这个疯子。”
洛柠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力的推开了夏星言的手,手臂顺势上扬的时候,指尖挥到了夏星言的下巴。
夏星言狠狠地沉了一下眼,拽过洛柠的手腕就把人推在了床上。
洛柠整个人被他摔懵了,手肘抵着微微下陷的床垫,看着夏星言解领带的动作莫名有些心惊肉跳。那双漂亮的杏眼慢慢睁圆了,他翻过身试图从另一侧爬下床去。
可夏星言却一把握住了洛柠细瘦的脚踝,用力地将人拖了过来,按着他的肩膀将人转了过来。
洛柠仍在不停的挣扎,夏星言抓着他的手腕按在了头顶,整个人被夏星言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他难受的只喘气,喉结上下滚动着,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滚着不正常的红晕。
夏星言用领带绑住了他的双手,单手按在头顶,又捏过他的下巴,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唇。
洛柠努力后仰着脑袋,可没有任何用,夏星言拿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着唇,任由其长驱直入。
夏星言微冷的舌头慢慢勾着洛柠的舌,看着怀里人原本颜色极淡的唇慢慢被揉成水红的模样,看着他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夏星言才结束了这个侵犯意味极强的深吻。
夏星言拿拇指蹭了蹭洛柠眼尾那不显眼的浅淡泪痣,低沉的声线里莫名带着些遗憾的味道:“换做以前早就哭了。”
洛柠一脸空白的望着夏星言,那双琥珀色的瞳眸仿佛失去了细碎的光泽,只余下数不尽的绝望和难过。
夏星言也不再动作,只是一遍遍温柔的吻着洛柠的眼角眉梢,似乎是想把这几年错过的时间都慢慢填满。
直到夏星言的指尖开始解洛柠的睡衣扣子。
洛柠痛苦地阖了阖眼,声音里藏住了所有的委屈和难过:“你要强迫我吗?”
夏星言的手指顿了顿。
“你这样和强奸犯有什么区别?”洛柠偏过脸去,他不想流眼泪,只是觉得很疲倦。
夏星言动作轻缓的解开了束缚着洛柠双手的领带,仔细的确认过手腕有没有红。他曾经掌控这段感情的方法有许多。
若即若离,忽冷忽热,而身体交缠也是最有效用的沟通方式,他们熟悉了彼此身体的每一个细节,却又将彼此的心隔得更远。
“我没想那么做。”夏星言又吻了吻洛柠的眼尾,“不会强迫你。”
洛柠没有回应什么,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没有办法再挣脱这无望的现实。
作者有话说:
夏星言这段时间似乎很是忙碌,只是偶尔回来,每次也只是拥抱着洛柠一起入眠,他兑现了自己的承诺,真的没有强迫洛柠做不愿意的事。
可洛柠仍旧日渐绝望,他开始拒绝说话,拒绝吃饭,一个人窝在懒人沙发上像个没有生气的漂亮玩偶。
也许是每日送餐的保姆给夏星言告了状。夏星言开始每晚都准时回家,也准时准点的盯着洛柠吃饭,如果洛柠不吃饭,他就拿营养针在洛柠眼前晃。
明明他知道,洛柠最害怕的就是打针。
绝食的路子走不通,洛柠又开始装病。
他有先天性心脏病,之前在D国的手术很成功,但也不代表彻底根治了。只不过洛柠不再戴心率手环了。
洛柠按着心脏,缩在大大的双人床上,哼哼唧唧的喊疼,要求夏星言送他去医院。
他被夏星言囚禁这么些天了,哥哥和爸爸肯定找自己找疯了,只要自己能出现在公众场合,一定有机会联系上他们的……只要能离开这幢别墅。
可夏星言却识破了洛柠的计策,甚至安排了一个家庭医生过来替洛柠看病。
洛柠又求那位女医生替自己报警。可是女医生只摇头说无能为力,便不再理会洛柠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