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可以消灭吗。照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只能迁移村庄了,可这也不可能阿。我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搬不走的。”刘柱愁眉苦脸,他想破脑袋都想不通,有谁想要害他们全族灭绝。
宁秋微微颔首,“办法当然是有的。你通知下去,今晚全村人到宗祠前来开会。”
“行,我马上去安排。”刘柱心下松了口气,下一秒就是很疑惑,“姐,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
大家都是知根知底,老太太是什么样的人,他一清二楚。这些东西可能连那些老大夫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我以前在一本书上看见过。”宁秋随意找了个借口,至于信不信,她并不在意。
说好是来养老的,以老年人身份来养老她也认了,可没想到屁事那么多,这就有点把她给惹毛了。
虽然还有疑惑,可刘柱也信了半分。
张大哥没有去世之前,也是写得一手好字,念得一本好书。如果不是当时老张家没钱了,肯定会继续读书,而不是放下笔到田地里干活。
老太太身为张大哥的妻子,就算嫁人之前大字不识一个,但是嫁人之后相处近十年,总会学到一些。
大家都在忙,宁秋找不到人安排事,只能自己上了。
她拿起了杀猪刀,转头看向刘柱,“你去拿几罐盐巴过来,然后撒在四头野猪和水井的周围,包成一个圈。”
刘柱很快就从仓库里面,拿出了两罐盐巴。
宗祠修建得不大不小,但是有个很大的仓库,以及地窖,里面都是放满了各种粮食,钥匙就在每任村长手里,代代相传。
几十年前也爆发过大规模的战争,很多人都是活活饿死的,当时的三湾村也是人丁凋零,族人剩下不到二十个。
后来慢慢好了,就修建了全村共有的粮仓和地窖。腾出几块公用地,种出来的粮食都收进粮仓。如果满了,就拿去卖,而卖出去得到的钱就拿来购买其他东西,盐巴就是其中之一。
每年一旦有新的粮食进去,旧的粮食就会拿出来,给全村的人分。
等刘柱按照宁秋的说法,将盐巴给撒满了周围,只见杀猪刀在宁秋手上很灵活的转了一圈,随即快狠准的下刀抹了脖子,顿时又长又深的血痕出现在三头野猪的脖子上,慢慢留下一股有些稠浓的猪血,落地汇聚成了一滩,颜色有些黑,一看就是不正常。
而更让刘柱头皮发麻的是,似乎闻到了血腥味,本来在水井岩壁上蠕动的虫子,开始疯狂了起来,很快就密密麻麻的爬出了水井,朝着血滩涌过去成堆纠缠在一起,还有很多直接爬进了野猪体内,看见猪皮微微鼓起,有东西在里面移动,看着就是瘆人得慌。
“……你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刘柱很不适应的撇过头,不想看见让他反胃的一幕。
然而看见宁秋静静的看着,连个眉头都没动一下,他就是心生佩服。
老太太不愧是老太太,不管在什么时候下都能保持淡定!
不过幸好的是,这些虫子想离开,但是碰到盐巴的时候,又立马给缩了回去,似乎在害怕,只能在圈内转悠。
“它们怕盐!”刘柱眼前一亮,有克星就有办法解决。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啊!”
两人回头,发现是老二媳妇站在他们身后,脸色苍白的瞪着满地蠕动的虫子,她立马双手捂住嘴巴,转过身干呕。
刘柱一个大男人看了都觉得恶心,更何况是一个弱女子,没晕过去已经算是强悍了。
几个壮汉很快回来,每个人肩膀上都扛着一把柴火,就算是山上没有的话,就只好从家里面拿了。
看到盐巴围成一圈里面的虫子成堆,四头野猪本来的颜色已经变成了黑紫,他们就是瞪大了眼睛。
张有富放下肩膀上的柴火,疑惑问道:“娘,怎么会有那么多蛆,而且还不是白色。”
果然,大家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将一刻钟这种虫子,看成了蛆。
宁秋也没有解释,直接道:“你们把柴都丢到上面,然后放一把火给烧了。”
“哦,哦,好。”大家也不好再问什么,直接按照宁秋说的做。
直到熊熊大火在燃烧,大家心中还是很茫然,明明在之前很平静的生活,危险却突然打个措手不及。
特别是经过刘柱的解释之后,大家都是握拳了拳头,脸上满是愤怒,几个暴脾气的汉子,双手叉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想要平复一下怒火,最后还是忍不住一拳打在了墙上,印下了个拳头的印记。
“真他娘狗熊,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搞的鬼,看我不揍死!”凶恶的话,是全部人的想法,甚至还不足以发泄心中怒火。
狠毒的心想让他们全都断子绝孙了,这个仇不报,他们死后还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站在还在燃烧的烈火旁,那往上冲的火苗倒影在他们眼里闪烁,扑面而来的热气没有让他们后退一步,每个人都是不约而同的愤怒。
“娘,您有头绪吗。”张有贵转头看向宁秋,直接告诉他,娘对这件事有了应该想法。
说话的人叫张全,他拍着胸脯啪啪响,掷地有声道:“对啊婶,这要不是您慧眼识珠发现了这件事情,很可能我们全村人都过不了今天,连个收尸的后人都没有了。现在您有啥想法就说,我们别的没有,但是一身力气还是管够的。不管是谁,敢打我们三湾村的注意,就算不死不休,老子也要将人给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