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地贾赦对孙绍祖自然是注意到了,之后,孙绍祖再一恭维,贾赦自信心嗷嗷地往上膨胀,就差给自己按个伯乐的牌子扣在头上顶着出门儿了。
都是同道中人,贾赦跟孙绍祖因为经常探讨训鸟技巧很是说得来,再加上祖辈儿上的那点儿交情,贾赦开始照顾这个世侄。
前些时候,戴权手里有几个龙禁尉地名额,孙绍祖走了贾赦的门路,用了两千两地银子捐了个龙禁尉地差事。
龙禁尉本来是指皇帝禁中侍卫,应该是皇帝身边儿的人,但,戴权都能随便买卖,给银子就能上的情况下,皇帝那是得多不怕死才能让这些人来保护他啊?
所以,这一支三百人的龙禁尉其实是被安排在冷宫等外围地方巡视站岗的闲职,估计是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看到皇上一面儿。
孙绍祖这次找贾赦,除了看他家祖上御赐地古扇之外,就是想让贾赦帮着活动一下,换个实职。
贾赦又不是真傻,自然也是知道孙绍祖找他的意思,对此他倒是没有什么反感,一个是,他们是能说得来的酒肉朋友,这次的职位又是他帮着牵头的,再加上祖辈的交情,他就想着,能帮就帮一把吧。
可是,贾赦想不明白,孙绍祖既然是要求自己办事儿,为什么还要算计自己,得罪了自己,他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帮他安排职位?
伯涛叹气,贾爷爷什么都好,就是这脑子不灵光,能安然地活到现在,真的是贾家老祖宗保佑,这运气怕是也就长福能比拟了。
他对贾赦道:“贾爷爷,咱们也去大理寺看看吧,估计没有人指点,孙绍祖也没有那个胆子敢算计贾家。”
贾茁一听,怒道:“哼,敢算计我祖父,小爷扒了他们的皮!”那奶凶奶凶地样子,逗得伯涛没忍住又去揉了揉贾茁的福桃。
孙绍祖不是什么硬骨头,几板子下去,再加上毁坏地古扇做证物,孙绍祖很快就招供了。
原来,孙绍祖花了银子却被安排在冷宫把门儿,他心里郁闷,左右他这个职位,基本上没有人去查看。
于是,他就每天应卯之后,要么跟同僚喝酒,要么找小太监赌钱,倒也混得如鱼得水,后来胆子越来越大之后,甚至开始在后宫闲逛。
然后就跟贾元春勾搭上了,贾元春因为皇上虽然经常来她的凤藻宫,但大多的时候就是听琴,侍寝地机会很少。
一个是新婚少妇难耐寂寞,再有也是想要有个龙种傍身,还有就是,贾家没有那么多银子供她,这让贾元春收买人的时候很被动。
孙绍祖正是年轻力壮精力好的年纪,还有就是孙家虽然败落了,但孙绍祖不缺银子,出手很大方,两人自然也就慢慢地有了首尾。
时间长了,孙绍祖对贾元春就真的有了点感情,在私会的时候,贾元春就将贾赦一家逼迫他们家,一点儿不念亲情地事情哭诉给了孙绍祖。
孙绍祖很是怜惜贾元春,加上自己花了大把的银子却来守冷宫大门地事情,让他心里怨恨,也就忘了是他先自己得到消息,然后才求着贾赦给搭线儿的事,就承诺一定帮自己的情人出气。
但他要报复一个国公府,那无异于螳臂当车,但话已经说出来了,孙绍祖又不好吞回去,再说,他以后还想继续跟贾元春好呢。
好在贾元春很是善解人意地给他出招:“绍祖,你现在恰逢人生低谷时,如何能撼动荣国府?”
“不如,你去找南安郡王府的世子,他素来是与我们府上亲近的,他到时候必然是会帮你地。”
孙绍祖一听,当即同意,不管南安郡王府是否帮忙,但他正好能借着这个机会跟南安郡王府搭上才是最主要地。
要知道,南安郡王手握大权,就算是皇上也得忍让三分,只要南安郡王府愿意帮忙,他要飞黄腾达还不是轻而易举?
当即,他对着贾元春一阵甜言蜜语,然后伺候的贾元春舒舒服服之后,就乐颠颠地去找南安郡王世子去了。
南安郡王世子听后,很愿意支持孙绍祖,但他也一时间找不到好办法,干脆就将北静郡王水溶叫来了。
水溶这人,长得是风光霁月,但却一肚子坏水,听完之后,就笑着道:“这点子事儿也值当烦恼?”
“你当初既然知道对贾赦投其所好,当也知道,贾赦爱扇如痴,又不善酒力却很好酒。”
孙绍祖有些不解地问道:“还请王爷明示,这跟为娘娘出气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傻,自然是不会将自己跟贾元春的首尾告知给他们,过来的时候,也只说他是巡视的时候,意外撞见贾元春,因两家是世交,听了几句之后,很是替贾元春抱不平,这才想帮忙的。
南安郡王世子和水溶相信没有,这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但荣国府的贾茁,屡次坏他们好事儿,能算计荣国府报仇,他们也懒得去管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水溶一听笑道:“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本王听说孙侍卫祖上有一先皇御赐的寒玉折扇乃是唐时古物。”
“贾赦若是能有机会观看,便是天上下刀子也绝对不会耽误时间的,到时候若是不小心损毁了御赐之物,就算是国公爷也是有罪的。”
南安世子大笑道:“妙!有这个古扇吊着,保管贾赦乖乖的跳坑里,只是可惜,这物件儿是注定得损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