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货脑袋一晃,直接说了,自己就喜欢豢养娈童,喜欢小戏子,不过,他一般养的戏子到了二十的时候,就会主动将人放了,金银之物一点儿不吝啬,然后转头再养个新欢。
皇上都被磨得没脾气了,对忠顺地唯一要求就是,要么找个人定下来,要么过继个顺眼地宗室孩子到膝下,以后给他养老。
孩子的事情,直接被忠顺给拒绝了,他嫌弃小孩儿哭哭咧咧地,就是养的小戏子,也只能在戏台上悲悲戚戚地哭,其他的时候绝对不允许见一滴眼泪。
你说你这样也行,但你别整的天下皆知啊,可这货又好像是怕别人不知道自己那点儿混账事儿一样,一点儿没有遮掩地意思。
所以,皇上是真的怕这货把自己的长福给带坏了,基本上是严防死守,可无奈地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人反倒因为皇兄遮遮掩掩地护着起了好奇心,到底是给寻摸到了机会见到了传说中的福娃娃。
然后,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儿没撞对,直接把贾茁看上眼了,当即就对皇上说了,要把贾茁过继给他,差点儿气得皇上直接让人把他推出去斩了。
最后还是贾茁一句九爷爷给了忠顺亲王提醒,他也不非得过继贾茁了,反正九爷爷也是爷爷,不过,两人差了四十来岁,竟然意外地玩儿地很投缘,皇上也无奈了。
但之后,忠顺为了不带坏小朋友,将自己的后院儿处理地干干净净地,也就是没事儿找贾赦去玩儿个古董逗个鸟的,皇上还是很欣慰的。
用皇上的话就是,让两个老纨绔凑在一起胡闹,怎么也比出来丢人强,只是暗中却示意王子腾和沈丘,尽量拘着贾茁别跟这俩祸害接触太多,贾茁也就跟着受了无妄之灾,每天都要面对着学不完的知识。
贾母是没心思管忠顺亲王是学好了还是怎么的,反正她现在就是提心吊胆的,颤颤巍巍地过来给忠顺请安。
忠顺眼皮子挑了一下之后道:“来了个能做主地了?”
贾母这心更是七上八下地,赶紧问道:“不知王爷来我贾家,可是有事儿?”
忠顺亲王嗯了一声道:“本来是没什么事儿地,这不是撞见伯涛跟长福商量着过来给环哥儿做见证,本王正好无聊就过来凑个热闹,没想到一来就听到贾王氏耍赖反悔。”
“本王跟她一个妇道人家说不着,没得为了这么个玩意儿丢了身价,就让贾政过来给爷个说法。”
“你们也听说了吧,本王可是跟皇兄说好了,以后要长福给本王摔盆儿地,戏弄了长福,那就是戏弄了本王,本王就是想知道,是不是他贾政给王氏地胆子?!”
摔盆儿,这就是指给自己养老送终的继承人了,忠顺这话可就是公开地说了,贾茁就是自己的继承人,你们戏弄贾茁,那就是戏弄我忠顺王府。
同样也是一个威胁,你一个后宅妇人敢愚弄本王地继承人,依仗的不就是贾政吗?那本王就要对贾政出手了。
贾茁听出来忠顺的维护,当即掉头,搂着忠顺的脖子,在忠顺那张老脸上吧唧就是一口,接着一句九爷爷,当即让忠顺亲王乐得见牙不见眼。
贾史氏看了一眼贾茁,心里暗恨,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王爷明鉴,我贾家是万不敢有这样的心思,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忠顺亲王嗤笑一声道:“老封君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这是说本王撒谎,还是长福撒谎?”
贾史氏道:“王爷先莫恼,容老身询问一下,若是这蠢妇做了什么事情,老身一定给王爷一个交代。”
忠顺亲王一听乐了,可有可无地冲着跪在地上的王氏道:“问吧,正好本王也想知道,长福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贾史氏眼神暗了一下,然后走到王夫人面前,用自己手中的拐杖砸了一下王夫人,嘴里道:“王氏,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惹怒皇孙殿下的?”
王夫人不敢躲,只能生受着,挨了这样一棍,王夫人赶紧委委屈屈地道:“儿媳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怒小殿下的,也惹得王爷这般震怒。”
忠顺亲王当即被气笑了:“行!王氏这话是说我们爷俩没事儿找事儿呗?去,给本王将贾政拖过来,本王没有那么多功夫等着他磨蹭。!”
“活着要是带不过来,死得也行,反正一炷香之内,本王要看看贾政这厮是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
贾母一看,赶紧陪着笑脸道:“王爷见谅,老婆子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人上了年纪,嘴上就没个把门地,这说出来的话,就容易让人误解。”
忠顺冷笑一声:“也谈不上误解,爷就是这么是非不分,愿意没事儿找事儿,爷现在就是看贾政那厮不乐意,今儿没有个解释,也还就要跟他没事儿找事儿了。”
“爷天生混不吝的,皇兄都没说什么,你贾家还打算不服是怎么的?不服,呵呵,那也给爷憋着,大不了就是让那些御史再参上本王几本,但他贾政有没有机会能听到御史帮他鸣冤就不知道了。”
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说,今儿不管怎么地,只要没让他满意,他找贾家的茬,收拾贾政那都是稳了。
史氏垂下眼,然后道:“王爷放心,待老身问过事情来龙去脉,一定会让王爷和小皇孙满意的。”
她现在必须表明,自己年纪大了,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儿媳妇做的事情真的是背着她,她一点儿不知道,只有她不知道,才能将每日忙于公务的贾政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