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其他的驻军处,可能马上要面临勒紧裤腰带的局面,卫国公并没有将储物袋中的粮草全部扣留,而是留足西南大军一年份的量之后,就让柳湘莲将剩下的一起带回去交给皇上处理。
当然,按照规矩,这次缴获地金银珠宝他们扣下了四成,三成作为西南大军地军费,一成中大半归了贾茁和柳湘莲,毕竟,能缴获这些东西,出力最多地就是他们两个。
剩下的分了一些给昨天地那些士兵,剩下的自然是入了卫国公和王子腾的私库,这是常例潜规则,没有人有意见。
贾茁又悄悄地给了外公一玉瓶的灵水,告诉他最好三个月服用一滴,若是受伤或生病,可以服用一滴,毕竟,外公地身体跟贾茁的不一样,承受能力是不同的,太多了,他受不住。
当然,贾茁还是给卫国公等人都亲自祝福了一杯福水,虽然卫国公等人离得远,但贾茁的这些本事,他们其实是知道的,他们自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贾茁就是不放心,他又将身上的所有保命的药和毒药都留给了王子腾,又亲自口述了两张方子。
一张是很毒,又能在这里配得上的毒、药方子,一张是几乎能解百毒的药方子,他学医自然是没有陈子昂厉害,但仗着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背下来地方子却是最多的。
这样懂事聪慧的孩子,别说王子腾舍不得,就是卫国公都恨不得将人就这么留下,但这里太危险了,尤其还是随时可能要开始打仗地现在,贾茁再有本事,他也是个孩子,不能留在这里。
王子腾和卫国公亲自将他们一行人送到城门外,王子腾才红着眼眶,强忍着心里的不舍将贾茁交给柳湘莲。
在贾茁被送出去哭着喊外公的时候,王子腾差点儿忍不住将孙子抢回来,但最后还是理智强迫他狠心掉转马头往回走,转过头的那一刻,王子腾的眼泪流了下来。
卫国公叹气,也调转马头追上王子腾,带着王子腾到了总督府(国公府),让人拿来了好酒,两人痛快地喝了一顿酒。
借着酒水的辛辣,王子腾呜呜地哭了出来:“卫大哥,若不是知道,茁哥儿留在这儿太危险,我是怎么也舍不得让孩子走,听着茁哥儿哭,都赶上要摘了我的心了。”
卫国公叹气道:“茁哥儿这孩子,谁见了都舍不得放手,不过,等这边儿事了,台文就能回去含饴弄孙去了,现在,咱们就当是多给哥儿攒些家底儿了,以后可是要给茁哥儿娶妻生子的。”
听卫国公这话,王子腾心里终于好受了些,他现在是有茁哥儿就心满意足了,至于以后贾茁的孩子的事儿,他现在真的没有那么在意,只能说有更好,没有他也认了。
他们在这边儿放纵的大醉,贾茁抽抽噎噎地哭了半天才被卫若兰用带他去挑小马驹给转移了注意力,这让卫若兰和柳湘莲都长出了一口气。
西南这边儿民风彪悍,无论男女老少都擅长骑射,所以,这边儿的马市很热闹,很多人不敢去更加彪悍排外的蒙古处收马就会选择西南这边儿。
贾茁进了马市,两只小眼睛都有些不够用了,然后,财大气粗地贾茁干脆给自己熟悉的所有亲人都挑选了他觉得有灵性地小马驹。
这么小的小马驹,直接带着赶路是活不下来的,干脆就连母马也都一起买了下来,正好路上还能给贾茁多一样饮品,孩子这么小,自然是要喝点奶地。
反正无论是柳湘莲还是卫若兰,现在都不差钱,贾茁更不差钱,不说柳湘莲帮他存在储物袋里的分红,就是临走之前,王子腾给他放在怀里的五千两零花钱,都足够他败家一路败回京城了。
若是旁人这样大咧咧地露了财,那等待他们的就是打劫、杀人夺财,但有卫家公子和柳公子在,借他们两个胆子也是不敢的。
知道他们要将这些小马驹带回京城送人,老板还特意送了四匹驽马和两辆专门运送小马驹的马车。
运送小马驹地马车远远看着就像一座小亭子一样,但里面被安着水槽和食槽,因为小马驹不能像成马那样一直走,走一会儿就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却又不能一直圈着。
而且这样的马车外边儿还有特殊的构造,那是能将马绳连接在一起,只有有人稍微盯着些就能让母马跟住,等小马驹放风地时候,也会主动跟着母马一起走,不会乱跑。
当然,这边儿的特产,贾茁也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什么茶叶之类的,但凡贾茁觉得不错的东西全被他给买了下来,那真是花钱如流水。
卫若兰和柳湘莲对视一眼之后,干脆也采购了不少东西,做出是回京探亲地架势,他们可没有忘记,这里还有三皇子地眼线。
按照茁哥儿说的,皇上怕是要动甄家了,他们若是空手走,那边儿一定会猜到他们另有目的,难保甄家和三皇子不会狗急跳墙。
毕竟,甄家明显是跟孔雀国有来往,未必就不知道一些隐秘地事情,比如城防图泄露地事儿,谁能保证甄家没在这里参一手?
但他们若是带着东西回京,那就会给人错觉,觉得是卫国公和王子腾打算报仇,又想要保住小辈儿,这才把他们打发回京,对于不成气候的小喽喽,他们还不削出手,至少觉得现在动他们打草惊蛇不值得。
于是,柳湘莲等人就这么带着三大车的物资,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西南地界儿,卫若兰开口道:“兄弟们,再往前就是慌寨地界了,大家都警醒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