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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
    当修真大佬穿成炮灰[快穿]
    作者: 黑豆卷
    简介:
    贺知年,一个总能把苦情牌打成事业牌的剑修。
    众所周知,在剑修心中,任何东西都不能阻挡他出剑的速度,包括情感。
    一个真正的剑修,最宝贵的东西不是功法招式,而是全力以赴的信念
    【犯人的儿子】学神的终极养成
    【出轨离婚的渣爹】亿万学生爱恨交加的考试巨头
    【总裁的替身情人】一代武学宗师
    【重男轻女的父亲】实业救国
    【鸠占鹊巢的假少爷】神棍的养成
    【被废的太子】开启盛世的明君
    【福星的外甥】医者仁心
    【对照组大家长】化肥大王
    顺序待定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打脸 快穿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贺知年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苏遍天下无敌手
    立意:行远自迩,踔厉奋发,笃行致远
    第1章 犯人的儿子
    数万年了,修真界终于有人飞升,一道金色的阶梯从天上一直延展到地上。
    原来真有飞升,我还以为只是传说呢!
    可不是嘛,要不是史书上明明白白地记载着万年前先人飞升的场景,大概大家都会以为飞升只是一个臆想出来的梦。
    那是知年道君吧,真厉害啊,不到百年就要飞升成仙了。
    贺知年,修真界有史以来最为惊艳的天才。
    十岁筑基,十五岁结成金丹,二十二岁突破元婴,三十岁时化神,四十五岁合体,五十六岁就已经是渡劫期的大佬了,七十二岁那年到达大乘期,这才过去了二十年,这位修真大佬就飞升了!
    在无数人的仰望中,贺知年飞升上界,然而迎接他的不是朵朵祥云,也不是仙音梵语,而是一望无际黑压压的乌云和连绵不绝的惊雷声,似乎每一朵云里都酝酿着一道雷。
    渡劫时所经受的九九八十一道雷劫,跟这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修为尽毁,□□消亡,昔日的修真大佬如今只剩下孱弱的灵魂,被卷进漩涡中。
    *****
    出身显贵,天资聪慧,灵根难寻,未历亲人之殇,未经情爱之苦,未尝贪嗔之欲。
    因此,这飞升竟也算不得数,被天道打发进小世界,去经历人生五毒七情六欲八苦。
    艹!!!老子凭本事修炼飞升,怎么就不算数,狗屁天道!
    狗东西!
    眼睛还没有睁开,贺知年便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句,狗天道不干人事,有本事出来单挑。
    这话却惹得旁边的老人家泣不成声。
    贺知年忍着额头上的疼,慢慢睁开眼睛,强撑着起身半坐,站在一旁的老人家忙过来搀他,脸上的眼泪一晃动,刚好落在贺知年的眼皮上,温凉的,流进眼睛里很是酸痛。
    贺知年眨了眨眼睛,飞快流下一行泪,酸痛的眼睛倒是舒服了不少。
    他这才看了看旁边的老人家,对方应该是个妇人,可头发却极短,只有三寸长,黑白交杂,脸上长满了皱纹,整个人黑瘦黑瘦的,一双眼睛已经哭肿了。
    阿年,头还疼吗?疼咱们就吃药,不疼就不吃。大夫说了,止疼药最好少吃,能不吃就不吃。
    贺知年皱了皱眉,迟疑了几秒:疼。
    怎么能不疼,原主可是脑袋直接撞在了石头上,磕了一脑门的血。
    都是那些丧良心的,就知道欺负人,阿年咱们以后不跟他们玩,离这些小畜生们远点。
    孩子被伤成这样,竟是半点没提找人算帐的事儿。
    贺知年沉默着吃下止疼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主跟他同名,今年九岁,家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奶奶,五年前,原主的父亲因为投机倒把、倒买倒卖被抓,判了十年,原主的母亲虽然也被抓住了,但是罪责不重,关了两个月就被放出来了,回来后就收拾东西走人了。
    一个犯人的儿子,原本就在村里受人鄙视,而且原主的母亲之前还没少得罪人,连娘家都不认这个女儿了。
    原主因为父母的原因一直备受欺凌,这一次就是被人从山坡山推下去,翻了几个滚,脑袋刚好撞在一块大石头上。
    记忆中,这已经不是原主第一次受伤了,只是第一次伤得这样重,但伤得这样重都不了了之,之前就更没有追究过了。
    一老一小,名声又不好听,在村里谁也得罪不起,每天恨不得躲着人走路。
    贺奶奶也习惯了孙子的沉默,安静点也好,别像他爸妈似的,将来闯出大祸来。
    吃了药,又喝了粥,贺知年也好好把他现在的家逛了一遍。
    用寒酸都不足以来形容这个家的窘迫两间土坯房子,一间用来当厨房和餐厅,一间是祖孙俩睡觉的房子,院子里养了两只母鸡,外面是篱笆墙,外加一个破木门,别说是防贼了,就是半大的孩子都防不了。
    原主的父亲是倒买倒卖被抓的,那几年没少赚,在父亲被抓进去之前,原主住在青砖瓦房里,带上厨房,足足六间屋子。
    不过这房子已经被原主的亲大伯占去了,原主和祖母现在住的是原主大伯以前的房子。
    此等狼心狗肺之人,该狠狠教训一顿才是,此界没有宗族,不孝竟不入罪,倒让这种小人猖狂。
    没等他出去找人算账,人倒是先来找他算账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淘,怨不得是老二的种,跟你那坐牢的爸一个样,让人不省心。贺江先教育了侄子,之后又去提醒母亲,妈你也管管他,咱们家已经出了一个坐大牢的了,不能再有一个,往后少让他出去,还送他上什么学,一个罪犯的儿子有什么资格跟劳苦大众一样上学。
    贺奶奶气得手抖,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两个儿子,一个坐牢,一个混账。
    跟你没关系,赶紧滚。
    怎么跟我没关系,一样都是你孙子,你能送贺海的儿子去上学,那就得给我的儿子出学费,当长辈的不能这么偏心啊,以前就偏心贺海,现在还偏心他儿子反正明天就要开学了,你给这小崽子交学费的时候,顺便把我儿子那份也交了,不然就都别交。
    贺江一边说着,一边在房间里挑拣,左手半瓶醋,右手一筐子菜:妈家里有,正好我们就不用买了。
    兔崽子,你赶紧把东西给我放下,当着你侄子的面也不嫌丢人。贺奶奶伸手去抢,可她哪抢得过正值壮年的大儿子。
    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至于这样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老.二当年可是发了家的,虽然被逮进去了,可钱呢,人家警察可没要,这一星半点的老太太你就别跟我计较了。
    哪来的钱,钱都被阿年他娘卷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可别丧良心。
    怎么就丧良心,投机倒把赚来的钱,花在他这样的劳苦大众身上,总好过花在狗崽子身上。
    贺江伸手把橱柜上的几个鸡蛋掏出来放篮子里,狗崽子吃什么鸡蛋,往前数个七八年,这种狗崽子都不能去上学,老太太糊涂了一辈子,老了也不清醒。
    贺江跟逛自己家一样,想拿什么就拿什么,贺奶奶虽然不情愿,但反抗并不激烈,老大就是这种人,永远占便宜没够,不占便宜那日子也过不下去,而且老.二到底是进了局子,不一样了。
    贺知年紧紧皱着眉头,蝗虫过境也不过如此了,对母亲不孝,对侄子不慈,对兄弟不义,如此之人,合该好好教训教训。
    修真界,所有的矛盾和争论一般都能以武力解决,没什么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不行,那只能说明打得还不够狠。
    贺知年就是一路打到飞升的,不过到了渡劫期之后,就少有修士跟他动手了,只有妖兽和魔族才这么不长眼。
    像贺江这样不长眼的人,他已经几十年不曾遇到过了,拳头都硬了。
    贺江如往常一样,右手挎着篮子,左手拎着醋瓶,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的准备离开,可刚出了逼仄的土坯房子,离那张破木门还有好几米远的时候,就被撞倒在地。
    那狗崽子压在他身上,胳膊肘抵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握成拳头,专挑刁钻的地方打,让人疼痛不堪,贺江怎么都挣脱不开,想要躲过那狗崽子的铁拳,却也躲不了。
    从颈椎开始顺着脊梁一直到尾椎,一片的冰冷、战栗,那狗崽子的一双眼睛太吓人了,简直不像人的眼睛,像狼,他怀疑这狗崽子真能一拳一拳把他打死在这儿。
    妈你赶紧把他拉开,他这是要打死我,啊啊啊啊,疼,别打了!我是你大伯!妈你快过来,你儿子要被打死了!
    被摁在地上打的儿子,发了狠像疯子一样的孙子,老太太像软了骨头一样坐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作孽啊,老头子当初怎么不带她一块走,把她留在这世上受苦。
    妈,你、你孙子要打死人了,你还想有个蹲监狱的孙子吗,你赶紧拦着他呀!
    对对对,打死人是要坐牢的,老贺家不能再有一个坐牢的人了,老太太几乎是爬过去的,抱住孙子的腰往旁边拽。
    一个九岁的小家伙能有多重,更何况还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贺知年也没想着把人打死,他的拳头虽然重,击打的也都是痛感强的部位,却不是人体脆弱的致死点,顺着力道被拽出去后,还顺带着踹了贺江好几脚。
    他发誓,每一个拳头落下的位置都在他的控制下,但踹出去的这几脚是盲踢,他真没有意控制。
    只是拳头集中在上半身,他想对贺江的身体公平一点,谁知道会这么不凑巧呢,偏偏踢在了下三路。
    看着屈膝抱腿哀嚎的贺江,闻着空气中恶心的尿骚味,贺知年赶紧把鞋脱下来,赤着脚站在地上,不行,得泡脚,不不不,还是干脆洗个澡吧,这身衣服也得换了去。
    作者有话说:
    推荐新文《深情配角肿么了》
    萧白是快穿局评分最高的员工,他的工作就是扮演故事里的深情男配。
    为男主疯,为男主狂,为男主百死不悔,直到迎来故事的大结局。
    996也有下班的时候,故事大结局之后,便是萧白的度假时光。
    没事儿喝喝小酒,听听小曲儿,撩撩小哥哥
    当男配不再深情,舔狗不再舔了,那些主角攻们却又纷纷幡然悔悟。
    为萧白生,为萧白死,为萧白哐哐撞大墙。
    只是故事结束了,奖金到手了,打工人也要下班了。
    食用指南:
    ①主受
    ②受是没心没肺看脸爱钱的打工人
    ③永远追妻火葬场
    第2章 犯人的儿子
    醋瓶子倒了,里面大半的醋都撒出来了,篮子里的几个鸡蛋也都已经碎了,可贺江顾不得这些,身体还没缓过劲儿来,哪怕全身剧痛,他也咬着牙,弓着身子逃了出去。
    出了门二十多步,才敢回头望,那狗崽子,不,那狼崽子正拿着斧头劈柴,一下又一下,既精准又有力。
    贺江一脑门的冷汗,有些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狼崽子刚刚只是用了拳脚,没想起来去拿那把斧子,不然他小命就得丢在这儿了。
    贺江越想,腿就越软,明明想赶紧逃离这儿,赶紧回家去,锁上大门,有个安全的地儿,可腿就是提不起劲儿来。
    不提贺江是怎么样一步一回头慢慢挪回家的,贺家祖孙俩这儿,一个有条不紊的劈柴烧水洗澡,一个则是在震惊和惶恐中垂泪。
    贺知年不常去俗世,却也听过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当时不怎么明了,如今倒是看明白了,俗世凡尘的女子,怎么会有流不完的泪呢。
    他有心想安慰,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是说他没有下死手,避开了致命点,还是说那人该打,不打不长记性,不打不知礼义廉耻。
    到底是贺家奶奶先开的口。
    打死人是要偿命的,把人打残了是要坐牢的,孩子别学你爸,他以前多体面的一个人,现在人人都能往他身上吐一口唾沫,背地里被人家戳脊梁骨,一家子都抬不起头来。你学习好,以后考出去了,就不用在这儿混了,好日子也就来了,现在就忍一忍
    别走你爸的老路,也别让人家说老贺家上梁不正下梁歪。
    贺知年从来不信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向来是有仇当场就报了,不会等到明天,免得日日想起,夜间辗转难眠,更免得日后形成心魔。
    他一路修炼过来,心境从来没有拉垮过,向来是体内的灵气足了,经脉拓宽了,修为便顺理成章的更上一层楼,没什么心魔。
    一个剑修要忍得住寂寞和苦痛,但忍着被人欺负,这绝不是一个剑修能做到的。
    贺知年怕多说多错,怕被察觉这具身体已经换了芯子,因此并没有吭声。
    在贺奶奶看来,小孙子是被人欺负狠了,所以不管不顾,刚刚像疯了一样地打大伯,现在也没有悔改,这个犟劲儿,像极了老.二。
    她不得不把事情掰碎了解释给小孙子听:那是你亲大伯,打了他,顶多是你大伯娘来闹。可要是打了别人,那就是一大家子来闹,人家不能杀人放火,但能砸了咱们的家,能毁了咱们的地,甚至半路上偷摸地套麻袋打人,你一个小孩子,能打得过谁?
    谁你也打不过,别人跟你的大伯不一样,他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一身的懒肉,所以才能躺在那里任你打,别人可不行。
    好孩子,你听奶奶的,咱们不打架,平时离坏孩子远点,他们要是敢动手,你就赶紧跑,跑回家来,跑奶奶这儿来,跑老师办公室去,都行。
    一个剑修,自是该迎难而上,便是遇到比自己更高一阶的修士,也要拔剑迎敌,万没有避战而逃的道理,这关乎到一个剑修的底线和尊严。
    所以奶奶的话,恕他不能苟同,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了。
    在奶奶的念叨声中,贺知年把大伯躺过的那块地方刨出去一大块,又劈柴烧了水,在卧室关门洗了澡,洗了衣服,刷了鞋,最后干脆拿出了原主以前的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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