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下令将原住民中的男人和小孩尽数屠戮殆尽,只留下女人和女孩为他们繁衍生息。
不过短短上百年,曾经的原住民存在过的痕迹便完全消失了。
如今的和阗国成为了东极百国之一,国力和规模都不算强大,但是却拥有富庶的生活,因为这沙漠之中的金沙河盛产黄金,那一条条的金沙河便是他们富庶生活的来源。
齐韩说着,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温柔。
他抬手掐住了皇帝的下颌逼着他看向身后数也数不清的石林:“陛下看看这石林里,每一根石柱下面都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尸坑。这石林之下埋葬了多少弈族人你知道吗?”
“你和齐音......”皇帝艰难地开口,“是弈族人?”
齐韩冷笑一声:“没错,我和妹妹都是弈族人,包括国师大人也是。”
他话音刚落,原本黑暗的瞳孔突然变成了通透的蓝色,蓝得就像是这天空的颜色,澄澈幽深。
“国师大人是弈族人最后一个幸存者,你们将弈族人的尸体尽数埋葬在漫漫黄沙之下,却没有想到枉死者的冤魂会日夜不息地在沙漠之上徘徊,又有多少冤魂化为厉鬼来找你们索命。”齐音面无表情地用黛蓝色的眼睛盯着皇帝,“所以你们后来便用镇魂石铸成的石柱来镇压这些枉死的亡灵,又在和阗国四周种上桃树,将弈族人的元冤魂隔绝在国土之外。虽然死人的确不能来找你们索命,但是我们这些活下来的幸存者,来了。”
皇后听得这等辛秘,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哆嗦着嘴唇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不过才四十多岁,嫁给皇帝的时候可不知道这和阗皇室之中竟然还有这等脏事。
“国师他......”皇帝被齐韩掐着脖子将他的头按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脸都涨红了,“你们......你们就算把我们都杀了,你们的族人也不会复活了。”
“是啊,我们的族人们都不会回来了。”齐韩的笑容微微扭曲,“所以,你们和阗国皇室的这群罪人全部都给我去地狱里向他们赎罪吧。”
皇后和其余宫人面露绝望。
桃夭把自己挤进司华年的怀里,听完了这个故事以后,忍不住摇摇头咂舌评价道:“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啊。我说这国师师徒三人怎么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和我主人合作,原来还有这样的原因在里头哩。”
司华年厌恶地扭过头去,不愿意搭理在自己的腿上扭成一条蛇的桃夭。
齐音兄妹俩对桃夭的话充耳不闻,只是面色略显焦灼地看向远处的地平线。
国师伽楼还没有到。
“我已经帮着你们做完了该做的事,这里应该没有我的事了。”岑归对于这群人的爱恨憎恶毫无兴趣,只是淡淡地看着齐音:“国师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也还完了,告辞。”
说罢,这人转身,把黑色的衣袍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御器离开了。
然而他才刚刚飞到半空,却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后从半空中重重跌落,难以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脖子看向齐音。
齐韩面无表情地回望着他:“把你的命还给师尊,你的恩才算是报完了。”
岑归甚至没机会再说出半个字,就睁着一双眼睛没了气息。
他捂着脖子的手无力地松开,一只约莫有人指头长的鲜红色蝎子飞快地爬过松软的沙地,最后钻进了齐音的裙摆里。
齐音没有多看岑归的尸体一眼,在场的人、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能活着离开,谁都不例外。
“这个女人有点儿狠毒啊,”桃夭柔柔弱弱地看着司华年,“相比之下,是不是觉得我对你还不错?”
司华年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浑身都笼罩在黑袍中的另一人冷漠道:“时辰快到了,桃夭,该办正事了。”
桃夭闻言,立刻从司华年的怀里爬起来,笑嘻嘻地捏了一下对方的脸,刚要说什么话却突然被司华年张嘴狠狠地一口咬住了大拇指。
她倒吸了口气,艳若桃李的俏脸疼得煞白,只是越挣扎司华年越咬得狠,不过一瞬间的功夫,殷红的鲜血就顺着她滑若凝脂的胳膊滴落在沙地中。
桃夭气急败坏地直接抬手卸了司华年的下颌,抽回手以后气得扬手就要抽向司华年那张俊脸,但是在手掌落下的瞬间却又放轻了力道,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少年的脸:“真是个冤家!”
她叹了口气,低头用灵力治好了指头上的伤,笑盈盈地走到了黑衣人身边,却再不往司华年这边多看一眼。
另一头,齐韩却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游戏,开始用一柄短刀折磨皇帝齐麓。
他先是用短刀在齐麓的胸膛前划了一道伤口,然后捏着一只小小的火蚂蚁放到对方的伤口处。火蚂蚁吐出的蚁酸带着腐蚀和烧灼的力量,一点一点地腐蚀着皇帝的血肉肌肤。皇帝疼得忍受不住,发出了一阵阵非人类的惨嚎。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没过一会儿,齐韩大抵是觉得用火蚂蚁折磨对方没什么趣味,又召唤来了一大堆毒虫蛇蚁。皇帝绝望地闭上眼睛,濒死的哀嚎在所有人的耳畔萦绕不止。
“叫得真难听。”齐韩皱起眉头,回头看了一眼齐玥,忽然笑了起来,“这样吧,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受折磨还是你的宝贝女儿受折磨。”
说着,他就要走过去将还在沉睡的齐玥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