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毒
那东西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十有是瓮奴。虽然我并没有见过真正离开瓮罐的瓮奴,不过就所表现出来的特征来看的话,十有跑不了。瓮奴和粽子一样,力大无穷没有错,而且在毒药的淬炼下,身上表皮的皮肤早就已经变的不是正常的颜色了。这是一种在百毒淬炼下中毒已深的颜色。这下事情可真的麻烦了!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如果是粽子的话,凭借着青铜古刀和饕餮纹说不准还能斗上一手,再加上队伍里面其他的人,也不能说是全无生存概率。不过面对瓮奴的话,青铜古刀和饕餮纹的作用就已经微乎其微了。所有的人几乎都呆立在当场,隐约间可以听到上下牙碰撞的声响。瓮奴的眼球中没有一点眼白,像被墨色沁染似的,整个眼球黑的发亮。仅仅是看上一眼,就让人心里不自觉的发麻。“开枪!”李笑虎喉咙一紧,发出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一种底气不足的感觉。砰砰砰砰所有人斗了个激灵,随即一连串的枪声响起,枪口的火光让整间墓室忽暗忽明,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子弹打向瓮奴。李笑虎给每个人准备的子弹不少,足百发之多,像这种明显凶险至极的情况,子弹自然像不要钱一样的朝外打。“叮叮叮”这些子弹全部都打在这瓮奴的身上的时候,我的瞳孔立刻一缩,子弹并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在子弹与面前的瓮奴碰撞,立刻发出一声声清脆的金属交鸣声。这声音和我之前听到攻击粽子的声音还不一样。之前的粽子虽然也是刀枪不入,传来的声音也是近似于金属交鸣声,不过听起来远没有那么清脆。不管是枪还是复合弩,击打在粽子的身上,除了金属交鸣声以外还夹杂着一丝沉闷,更像是打在了蒙上兽皮的金属,夹杂半数沉闷感。不过子弹在打在瓮奴的身上的声音就像是实在是的打在铁块上一样。这说明了一件事,这瓮奴的表面硬度远远的超过了我们之前所看到的粽子。“枪不管用!该死,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那该死的气味已经让我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我模糊间听到一个人惊悚的大喊一声,我正要开口回应着什么,不过仅仅是刚刚张开了嘴,我就感觉到喉咙里面传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紧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去。血液有些发黑,显然不是正常血液的颜色。不知不觉间,我感觉身体像是被火烧一样,难受的厉害。好重的毒性!恐怕仅仅是在我后背贴着墙壁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中了毒。我半眯着双眼,很明显的感觉到,我的视线变得异常的模糊,已经看不清远处走近的瓮奴了。而且随着瓮奴越来越近,也能够感觉得到,身上中毒的症状越来越重。“咳咳”不单单是我,在模糊之间,也隐约可以听到其他人的咳嗽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一样。能够闻到四周遍布着一股腥臭的味道,正是我口中有些发黑的鲜血的味道。随着眼睛的迷起,倒是能让我稍稍的看清了一点。所有的人脸色都有些发紫,显然都是中毒的症状,嘴角也挂着一丝黑色血迹。我看了一眼我的手掌,连我的掌心都出现了黑色的痕迹。如果就这个为基准来看的话,我中毒恐怕是这些人之中最深的一个。甚至于我的脚下的都已经软的厉害,有种站不住脚的感觉。完了!我心里咯噔一沉,这下怕是真的要折在这里了。这东西还没有碰到我们的身体,就已经让我们承受如此严重的中毒反应,一旦真的靠过了的话,恐怕仅仅只要轻轻一碰,就足以让我们瞬间在剧毒之下化为灰烬。我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不单单是因为中毒所受到的疼痛,更有的是因为心里的那一抹胆寒。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不管是凶狠假笑的李笑虎,还是我看不清丝毫来历的易丘。“噔噔噔”瓮奴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都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回荡在这墓室里面,并且伴随着某种东西开裂的声音。所裂开的东西正是瓮奴脚下所踏着的石板。我全身一滩,立刻坐倒在了地上,全身力量像是被抽空一样,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饕餮纹全无反应,似乎就像是在普通不过的刺青一样,再也没有一丁点的神奇之处。看来这个饕餮纹是真的没有办法对于这个瓮奴起到什么作用了。“都别慌,这毒虽然厉害,不过不是没有解法,自己先慌了,那才是死路一条!”李笑虎开口咆哮着,在开口的一瞬间,又是喷出一口鲜血,旋即声音压低了一些,对着在场所有的人开口说着。我嘴角费力的扯着一丝苦笑,全当是在安慰罢了。这毒素如此的可怕,仅仅是远远的,就足以毒翻我们这些所有的人。一旦走近了,那么毒素的恐怕在瞬间就足以毙命。就算是现在这瓮奴距离我们还有一点的距离,不过毒素已经到了十分难缠的地步。就算我们中的毒不继续恶化下去,恐怕也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了。“易丘,把东西都拿出来!”眼看着所有人都没有反应,李笑虎一旁咆哮着一声。我的眼球有些发热,而且刺痛的厉害,稍稍摸了一下,就发现了我手上多了一滩黑乎乎的血液。我的眼角也正在渐渐的渗出了毒血,显然是到达了中毒已深的程度。我心里猛地一跳,现在看来,似乎李笑虎并不是虚张声势,而是应该确实有解决的办法。临近这个关头,也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虚张鼓舞的必要了。易丘颤抖着双手,从背上的登山包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那个黑色的盒子上面纹刻着奇形怪状的纹路,看上去颇为古怪。这上面的纹路隐隐的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在这个盒子被拿出来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有种莫名的安心感,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原本在毒素的沁染下,变的有些模糊的意识竟然重新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