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延提前就打听了这些人的消息,见了每一个人的画像,京城里有很多商人都是冬沃国的,他在京中眼线众多,有一些的势力。本来他不认识曲从南,曲从南这个爱惹事的家伙前两天坏过他一次计划后,郎延就从手下口中知道了。
“那是坚王的小儿子。”郎延轻蔑的道,“大洛朝很多男人都不像男人了,他们很多手无缚鸡之力,连缰绳都握不住。”
郎馥越看慕锦钰越觉得对方长得好看,她将目光落在了慕锦钰的身上:“我们国家为什么没有像他这么英俊的男子?王兄,我决定了,如果他能在这场比赛中取得胜利,我就答应嫁给他。”
郎延摇了摇头:“按照他们国家的习俗,贵族是不会上场给我们表演,上场表演的都是普通武将。”
郎馥略有些不满:“为什么?”
蹴鞠早就从大洛传到了冬沃国,冬沃国的贵族也喜欢这个,每有盛大节日郎馥也会带一群女子在国王和王后面前表演。
郎延道:“这是他们的规矩。”
“他们有好多规矩。”郎馥特别不高兴,“等我做了他们的皇后,一定要改掉他们的规矩。”
右军十六人赢得了蹴鞠比赛,皇帝赏赐给他们一些东西。郎馥突然站了起来:“陛下,我听说贵国太子骁勇善战,我兄长也是冬沃国的勇士,何不让太子和我王兄比试比试,让众人开开眼界?”
大臣们都安静了下来。
郎延在心里暗暗骂了郎馥几句,他站起来道:“郎馥心直口快,她不懂贵国规矩,陛下不要见怪。”
皇帝笑了一声:“不知者不罪,朕也想看看三王子与太子较量。”
郎馥笑着道:“去吧王兄,我想看看你和太子究竟谁更厉害。”
郎延点了十五名下属出来。
慕锦钰这边脸色阴得几乎能够滴出水来,他也点了十五名下属出来。
所有人都去换了衣服,慕锦钰这方穿着红色锦衣,郎延这方穿着蓝色锦衣。上场之后,郎延拱手道:“太子,请多指教。”
一共要比赛三筹,两方抽签,郎延这方先发球。
蹴鞠的时间漫长,宁环看不懂比赛规则便问一问旁边的楚何,皇后没有什么兴致去看这个,她对宁环道:“本宫身子不适,太子妃,你送本宫回去吧,本宫有话同你讲。”
宁环过阵子没空给皇后请安,眼下便答应了:“好。”
皇后让太监给皇帝传了句话说身体不适先走了。
起身之后,皇后好奇的看了宁环一眼:“你好像又长高了,我以为已经不长个子了呢。”
宁环身高的确在长,他比皇后身边的太监都要高出半头,风流消瘦的漂亮身骨若玉树临风,听了皇后的话,他微微一笑没有说更多。
皇后脸上笑容更多了一些,失去药物的控制后,她这段时间慢慢想开了。从前她把某些事情当成自己的错误,一直都在自怨自艾,这么多年忽略了自己也忽略了孩子,现在她正在放下这些事情。
宁环前段时间告诉过她,让她不要把皇帝的错误当成自己的错误,红颜不是祸水,皇帝的贪婪和野心才是一切祸因。
“杨夫人前段时间是不是得罪了你?”皇后一边走一边对宁环道,“我前两天听太子身边的人说的。”
宁环其实没有见到杨家的人,杨夫人那天挑衅他也没有没有亲眼见到。
皇后道:“杨家小姐嫁到了沈家,成了沈贵妃的外甥媳妇,沈贵妃有事没事会让她进宫,本宫代你教训了她一番。”
她对慕锦钰一直都感到亏欠,虽然生了这个孩子,这么多年却没有尽好当母亲的责任。连太子之位都无法稳固帮他保全。眼下慕锦钰喜欢宁环,宁环既然是他的太子妃,皇后也就不能看到随便什么人在背后编排宁环。
等进了宫里,皇后让人奉上茶水,最后将其他人驱散,关紧了门窗:“陛下前些时日频频梦到先帝,你给的东西果真起了作用。为什么前两天突然让本宫烧掉?”
“他已经怀疑了。”宁环喝了口茶道,“口上虽然没有说,太医院的太医们已经借着把平安脉在各宫调查。假如他最后让御药房的老东西出马,这些人容易查出不对,过段时间再给您新的。”
宫里宫外多数人都喜欢睡瓷枕,皇后和宁环一样身子娇弱,平常喜欢用软的枕头。皇帝在皇后这里睡,他用的软枕里被缝了香囊,香囊其实没有毒性,和皇后宫里的熏香一起用过才会噩梦频频。
“冬沃国的公主可能许配给太子。”皇后微微皱眉,“这位公主看起来不像是省油的灯,她的兄长更不像什么好人,你小心一些。我也和陛下说一说,看能不能把这位公主许配给岳王。”
喝了一盏茶后,皇后要去卧室休息,宁环便告辞了。
他掐算了一下时间,慕锦钰也该和冬沃国的王子比试完了。
这几天的天气不大好,阴晴不定时而下雨,早上起来凉嗖嗖的,一到中午又容易出现特别晒人的太阳,日薄西山又冷起来,宁环这几天一天到晚都是穿一身薄衫,难免有几分咳嗽,略染了风寒。
叠青见他今天没有穿披风出来,忍不住皱眉头:“小姐,我们回去吧,别在这水边站着了,这里风大。宫宴上多么热闹,您去喝两杯热酒暖暖身子,看太子和冬沃国王子蹴鞠多好,冬沃国王子长得威武雄壮,不知道我们太子能不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