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泽一听,瞬间脊背发凉。
不是吧,我躲到自己公司里来也能被发现?!
“你告诉他我有事走不开,让他改天再来。”
我今天晚上就买机票出国!
“可是,他已经跟进来了——”
小秘书退开了两步,一个精壮的中年人走近办公室,双手握拳放在身下:“虞少爷,我们家老爷想请您过去一趟,陆昶少爷受了伤在医院,有些事情,他想问问你。”
“陆昶?”虞泽有些疑惑:“他怎么了?”
“右手被人扭断了。”那人面无表情的解释:“他说你知道内情。”
虞泽皱了皱眉,第一反应是对方碰瓷讹诈,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就算想要报复,也不至于真的把自己膀子给撅折了。
那个陆昶那种养尊处优的少爷,一看就不是那种会为了报仇不择手段甚至伤害自己身体的人。
又或者是对方使诈想骗自己出去?
虞泽眨了眨眼:“有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老爷说有些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方便,让我务必请虞少爷过去一趟。”那人补充:“只是问话而已,您不用担心。”
虞泽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人,身材魁梧明显就是练过的。
这人说不用担心,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
虞泽思量片刻,看了一眼那人:“那我要是不去呢?”
“我们老爷说,那就只好找令尊令堂来商量一下这件事怎么处理了,只是怕到时候虞少爷您要受点罪。”
虞泽挑眉,到没有生气对方的威胁,反而看对方语气这么强硬,八成陆昶是真的被人给阴了。
要是这样虞泽就不担心了,反正打人的又不是他,他们家就是想找茬也找不到自己的头上。
虞泽点点头:“我这提前下班,要和公司汇报一下原因,顺便我秘书要跟我一起去,这样可以接受吧。”
那人点点头。
虞泽给虞景畅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去医院有点事情,约了她晚上一起吃饭。随即拎着自家小秘书,跟着那人上了车。
小秘书明显怵这个五大三粗的司机,有些害怕的小声问虞泽:“虞少爷,我觉得他们不像好人。”
虞泽瞥了他一眼:“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把你带着?”
小秘书眨眨眼,一脸惊恐:“我不会打架。”
“没事,”虞泽慈爱的摸了摸对方的头:“到时候我先跑,你当沙包就可以了。”
“……”
下车的地点是一家私立医院,虞泽跟着司机一路到了顶层豪华病房,一推门,就看见陆昶手上戴着石膏,正气急败坏的和一个老人吵着什么。
虞泽一进来,两个人的视线纷纷转向自己。
虞泽一愣,下意识的摊开双手:“不是我干的。”
昨天他被陆昶揪着领子提起来,脖子上的红印这会儿还没退干净。
虞泽现在正后悔没趁早去做个伤痕鉴定,省的这些人泼脏水。
“虞泽是吧,你好,我是陆昶的父亲霍弘明。”那个头发半百的西装男人站起来,眉眼处和陆昶有几分相似,他冲虞泽伸出手:“不好意思今天突然把你叫过来,吓着你了吧?”
虞泽笑了。
先叫个保镖半威胁半请的把他带过来,来了自己倒是和和气气笑脸相迎。
明显的先打一巴掌再给个枣。
奈何虞泽不吃这一套。
虞泽笑了笑,没有去接霍弘明那只手:“有什么事情直说好了。”
霍弘明转头看向陆昶。陆昶冷哼了一声:“你问他就知道了。”
虞泽一脸茫然:“问我什么?”
“是这样的,”霍弘明笑道:“我们小昶说,他手上的伤,是昨天周年庆上霍珹弄的,但是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在看见霍珹,所以找你来问问。”
“我也没见过霍珹。”虞泽耸肩,有些莫名其妙:“霍珹不是昨天压根就没去吗?”
“你放屁!”病床上的陆昶插嘴道:“没来他是怎么看见我们说话的?你敢说你昨天没见过霍珹?”
“确实没见过,”虞泽微微皱眉:“你的意识是霍珹看见我们俩说话了?”
陆昶冷哼了一声:“要不是他看见,我手怎么断的?”
“被人揍断的,”虞泽摊手:“这还不明显吗?”
“你tm!”陆昶扶着床就要下来,结果一个不小心碰到了手上的手臂,瞬间抱着胳膊哀嚎起来。
“你消停一会儿,手被弄成这个样子还不知道收敛,”霍弘明怒斥了儿子几句,转头看向虞泽,皱眉道:“你真的没见过霍珹?”
“真的没有。”虞泽再三说明:“我和他说完话一会儿我就走了,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回头调现场监控。”
“我们调了,确实没有看见。”霍弘明的表情有些疑惑:“所以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小昶。”
“我tm都这样了有什么好骗你们的?”陆昶愤怒的锤了一下床垫:“我说了几遍了监控肯定被人动过,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大个活人从盥洗室出来都没拍到?”
虞泽微微皱眉,他冷眼看着这父子俩,一个面红耳赤尽力争辩,一个一脸阴郁垂眸不说话,怎么看怎么像一出闹剧。
反正也事不关己,虞泽站了一会儿,只觉得这对父子聒噪,就准备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