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县令口中的这位元首,竟然在事情未发生之前,就想到了这件事的走向,甚至还将方法提前告诉了照宇凡县令!世上竟有这等料事如神之人?
宋文胜想到这里,又是心驰神往,又是不敢相信!
两个人谈完了正事,照宇凡还和宋文胜笑着聊了会儿家常,问了些他何时和李兴怡正式成婚之类的事,之后就放宋文胜回去休息了。
等宋文胜走了之后,照宇凡却一改刚才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
此时的他,只觉得肩上的担子有如千斤之重,自己有点承受不了了。
“老师,这下可麻烦了!您那时候说的那句话,现在终于到了眼前……不过我理解您的意思到底是对不对啊?”
照宇凡忧心忡忡,闷声闷气的自言自语道:“现在也没法请示,这事儿要是弄错了,那可就丢大人了!”
此刻在四下无人之时,照宇凡仿佛又一下子回到了以前年轻学子时,迷茫困惑的样子。
……
宋文胜在清江县里休息了一天,然后他按着照县令的吩咐中午启程,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木河村。
这回他给房东闫大哥家里,带来了孩子吃的糖果、洗衣服用的肥皂作为礼物,还给闫荣旭买了一把簇新的钢刃柴刀。
小棉桃儿嘴里含着糖果,自然是美得喜笑颜开。闫荣旭看着这把亮晶晶的柴刀,也是喜欢得爱不释手。可是他家的女主人周五娘却依然没有什么好脸!
这些日子,这对夫妇相互之间的对抗越发激烈。最近是一天打一遍垫底,打两遍是正常,打三遍的时候也不稀奇,当然主要是闫荣旭打老婆。
原因就是这个周五娘,真是死活也不服!
她就像是疯了一样,脸上的肿还没消就又在屋子里拍桌子摔板凳,高一声低一声的咒骂家里的工作组。
然后就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闫荣旭打媳妇儿,开始还问个缘由,后来他直接也不问了。照例上工之前打一遍,晚上回来又打一遍,即便如此这俩人依然还是离奇的没能决出胜负。
周五娘其实也知道,过了今年之后,自家明年交的税只相当于平常年月的两三成。她心里也明白工作组这回来,是为他们好。
但是她思想里的惯性依然像狂奔的野马一样刹不住车,尤其是脾气里那股犟劲儿一上来。心里恼恨自家的爷们儿,居然从一个被肆意摔打的面团儿翻身做了主人。她一想起这件事,就是气儿不打一处来!
于是他俩口子就这么僵持下来,这次宋文胜回来之后,还一个劲儿的安慰闫荣旭说:工作结束之后,他们很快就要走了,等工作组走了以后,你们两口子没了矛盾就应该没事了,以后万万不可再这么下死手打老婆了!
这一边,闫荣旭一说起这事也是唉声叹气,显然他现在即便单方面停火也没啥用。
……
等到了第二天一大清早,工作组就召集村民,到祠堂门口的场院上开会。
随着铜盆被“铛铛”地敲响,在工作组满街嚷嚷之下,很快全部村民就都聚集到了祠堂门口。
这个祠堂是吕家的宗祠,供奉着历代祖先。在古代而言,祠堂是一个很神圣的地方。
第3213章:绝境胜负霎时分、凌空一震、惊天疑云
因为祠堂是家族中开会议事、祭奠祖先和举办家族活动的地方。值得一提的是,祠堂从来是不允许外姓人,甚至是本家女子进去的。
在祠堂的门口立着一块石碑,名字叫做“宗支碑”,上面刻着的是吕家从古到今的男丁姓名。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吕氏家族的人在碑文上一脉一脉的支岔下去。从先祖到现在儿孙满堂,很像是一颗倒立过来的大树。
在木河村,吕家的每一个男丁成年之后,自己的名字都会被刻在上头,享受后人的香火。
所以看到这里大家也就明白了,为什么“一代宗师”里比武的时候,踢人家小弟弟这种招式,会被笑称为“拆祠堂”了。
此刻就在吕家祠堂外,用来晒谷和打鼓的场院上,整个木河村的男女老少已是全部到场。
吕家宗族的人自发地凑在了一起,而那些外姓人则是稀稀拉拉的散立在四周,形成了两个界限分明的团体。
吕四爹和村中几个富户一边交头接耳,一边小声的谈笑,看起来很是怡然自得。
小棉桃儿挤在人群里,看着吕家那几个比他大两岁的半大小子,眼里不住的往外喷着怒火!
这帮人不但寻衅滋事,没事儿就揍他,而且还曾经打死了他的爱犬小蚂蚱。这让小棉桃儿一看到他们就是满腔怒火!
宋文胜看到村民都到齐了,于是便让人搬过桌椅在场院中坐下来,将一大叠新印制的地契放在了桌上。
然后他一个个的唱名,让各家各户过来领取他们的新版地契,同时把旧地契交回到宋文胜的手中。
木河村的村民人数虽然不多,整个村就只有百十来户。但是每个人拿到新地契之后,都要和旧地契核对一番,看看数量是否正确。
同时地契上还注明了土地肥力的划分等级,他们新开垦的土地数目等等。这些东西可是事关自家,乃至于后世子孙的衣食,所以万万马虎不得。
好在宋文胜的工作做得十分细致,毫无纰漏,每一张地契都是精准无误。就这样一户一户地发下去,大家很快的就领到了新版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