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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一口漂亮崽崽 第124节
    卫昭笑她:“是,怪不得阿姐现在还爱睡。”
    清辞不满地看他一眼,反驳道:“你小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催过你。”
    “可我起得早,阿姐醒来时,我早就醒好久了。”
    清辞哼哼两声,不去看他。
    被卫昭一闹,清辞的心情好了许多。
    “还能变回从前的样子吗?”
    “当然能,等回了洛阳,我就去找工匠,让他们把这里修复成从前的样子,阿姐还可以回来住。”
    清辞点点头,满怀希冀。
    卫昭仰头,见天色还黑,有几颗微弱的星子仍在发着光。他便伸手指了指:“阿姐你看。他们都在天上看着你呢,你如今嫁给了我,都不给父亲母亲介绍我吗?”他佯装生气的模样,对着天大喊道:“父亲,母亲,小弟,清辞现在是我卫昭的妻子,我会一直对她好。”
    清辞见卫昭大喊几句,她也跃跃欲试,在卫昭鼓励的眼神下,喊了声他们从前的称呼。
    心情舒畅些。清辞站在地上,伸伸手,妄图去碰天上的星子,发觉距离太远,她眉眼溢出失落。
    “卫昭,我想近一点。”
    卫昭起初不明白她的意思,见她仰头望着一侧的老槐树。心领神会,他抱着清辞的腰肢,将她托举到老槐树分出的粗壮枝干上,随后,他人也翻上去。
    虽然距离仍旧很远。可站在树上,夜风微凉,拂过清辞的脸颊,她慢慢笑出声。
    腰上揽着一只灼热的大手,带来让她安心的暖意。
    清辞在心中默念:父亲、母亲、麟儿,我一切都好,勿挂念。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二更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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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首发自晋江文学城
    黑夜寂寂。
    清辞坐在粗壮的树干仰头望天。渐渐地,?困意袭来,她却不想睡,强打起精神跟卫昭说她小时候的事情。说她的母亲,?说她的父亲,?说她的小弟......
    “阿姐?”
    卫昭的肩膀一重,他偏头去看。清辞已经不知不觉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了过去。她还在小声嘟囔着,只是听不清在说什么了,?大概还是她小时的事。
    卫昭静静看着怀里的人。伸手,?将她往怀里揽了揽,他的双臂圈在她的肩膀和腰上,?将她整个人按进怀中,他满足地笑笑。因为怀里抱着清辞,他就不好下去,?只得继续坐在树上,?远方天际露了抹淡淡的白。
    天快亮了。
    清辞往卫昭的怀里蹭蹭,?她半边脸颊压在他的胸膛上,?压的红红的。卫昭眼神定定,?一直瞧着清辞,好一会儿,他才在清辞小小的呼声中,?亲了亲她的额头。
    “阿姐,该回去了。”
    清辞一幅不愿意醒来的模样,?她忘记了还在树上。使劲往他怀里拱,发髻乱了,头发丝翘起来,声音带着重重的困倦:“还早呢......”
    “阿姐忘了?这是汝阳,今日要进宫的。路上去车厢里睡,?比在这里要舒服得多......”
    清辞这才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她睁开眼,还有些懵,迷迷糊糊地去看面前的卫昭,意识到双腿悬空后,她小小地惊呼了一声,抓紧了卫昭胳膊。
    “怎么,怎么在树上?”
    卫昭笑出了声。他的脸上笼上了层显而易见的欢欣,冲淡了他因一夜未睡生出的疲倦,他先是伸手将她乱糟糟的发丝往头上压,而后才解释道:“你睡懵啦?昨天晚上是阿姐拉着我上来的,后来你睡了过去,我就没叫醒你。”
    清辞面色讪讪,方要往树下爬。只看了一眼,就怕得不敢再动,目露期待:“卫昭。”
    卫昭憋住笑,挺直了腰板,双手揽在她周身任由她抓着,装作不知:“怎么了?”
    清辞问:“怎么下去呀。”
    卫昭沉思一会儿:“哎呀,上来好上,下去可怎么办啊......”
    清辞面色担忧,她彻底清醒了。离地面太高了,她是跳不下去的,要是抱着树干往下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觉得卫昭是有办法的。
    果然,卫昭道:“阿姐抱住我。”
    清辞连忙抱住了他的腰。
    卫昭道:“不是抱这里。”他将环绕在腰间的手移到了脖子上,指腹在她的手背上留了一会儿,这才落在她的腰上。他的两只手稳稳地抓着她的腰,随后往下一跳。
    清辞瞪圆了眼睛。
    卫昭先落的地,他将清辞稍稍举了起来,待他双脚踩到地面,才将她放下。双手仍没松开,装模作样怪叫几声:“我的腿,震得好疼啊。”
    清辞立马慌了,忙弯腰去揉:“啊?疼得厉不厉害?”
    那么高的距离跳下来......
    清辞轻轻碰了碰他的膝盖处:“是这里疼吗?”
    卫昭点点头,又摇摇头。
    清辞急了:“你先别动,我去找郎中,伤着腿可怎么办啊......”刚要走,被卫昭抓住。
    卫昭皱起眉,他用近乎祈求的可怜语气,认真说道:“阿姐,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其实他并不疼,只是想逗逗清辞。
    清辞反应过来他是在装,面色就沉下去。瞪了他一眼,仍不放心,“真的没事吗?”
    卫昭见清辞是真的担心了,连忙解释:“阿姐,我就是想让你亲我一下,才骗你的。我真的没事!”他在原地跳了两下,又重重剁了几下脚,笑嘻嘻地看着她。
    卫昭本以为清辞肯定会训他几句的,但她没有,她只是说了句:“以后别这样了。”随后,清辞捧着卫昭的脸亲了上去,过了几息,她松开。
    “开心了吗?”
    卫昭的眼底溢出汪浅浅的水渍,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羞,还有些小小的兴奋,最后都被他压制下去。他轻轻咳了两声,义正言辞道:“阿姐,时间太短了,我什么都没感觉到呢。”他的脸更红了,连着耳根。
    清辞很好说话,她低头,轻轻咬住已经有些红的唇瓣。并没有思考很久,她再次亲上去。
    卫昭的手方要落在她的后脑,清辞离开:“......不能再继续了,要回去。”
    卫昭毫不在意,他的视线完全黏在她的唇上:“没事的,我们晚点再到也行。或者......我们在汝阳住一晚,明天再回也行,”他小声嘀咕道:“得去找个旅馆,现在就去......”
    清辞打断他的胡思乱想:“不行。”她用两根手指夹住他即将压过来的唇,严肃道:“现在就要回去。”
    卫昭神色难掩失落,眼神透着足以让人心软的哀求。可清辞偏过头不看,他只好在清辞耳边重重叹口气,“好吧好吧,府里的床可比外面的舒服多了。”他得意地笑了声,小跑几步,回头叫她:“阿姐快点啊。”
    天色还有些沉,并未完全亮。
    卫昭跑在前面,却似灼热的太阳,将她心底的那些不快与阴霾全部赶跑。只剩下足以温暖她的光芒。
    ****
    早上出发,赶在日落前进了洛阳。
    卫昭去了宫里,清辞则回了候府。她站在门外看着匾额上三个霸气的笔触。
    霸王候。
    她在心里想到,倒也符合卫昭的性子。
    清辞进了屋里。
    毕竟是候府,又是坐落在洛阳的繁华街道。府邸比从前的要大许多。屋里的摆设也精巧,只是现在清辞无暇去欣赏,或许是昨夜坐在树上吹了一夜的冷风,她今早上肚子就有些不舒服。果然来了月事,提前了许多天。
    她的小腹坠坠地疼,天还没黑。她便躺在了床上,抱着灌了热水的汤婆子。她蜷缩双腿,闭上眼睛。并没有睡,在等卫昭。
    过了好一会儿,卫昭才回来。他大步跑进来,一阵风似的,眨眼间就坐在了床上。
    “阿姐,怎么回事?月事刚走怎么又来了?”他一连串的问话出口,清辞没来得及回答,卫昭早已掀开她的上衣,将手探进去,火热的掌心甫一接触到她冰凉的脊背,就皱了眉。
    他自责道:“都怪我不好,昨夜那么冷还让你在树上睡。我应该把你叫醒的......”
    清辞想说不是他的原因,她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就见卫昭难过得皱着脸,好像做了天大的坏事。他垂着眼,像是快哭了。他眼圈红红,将手拿出,两只手快速地搓|动几下,又重新贴上她的后背。
    清辞笑他:“这么点小事,怎么还哭鼻子?卫昭,你今年多大了,许是我记错了,分明还是个小孩......”
    卫昭哼哼两声,两只脚踢蹬几下,将鞋脱去。他翻身上去,躺在她面前,抓着她的手按在下袍:“我是不是小孩阿姐心里清楚。”
    清辞的面颊瞬间红透,她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卫昭跟着她躺了一会儿,见她脸色有些白。嘱咐了几声就出去,再进来他端着一盆热水,放到地上。随后将清辞拉起来。
    “阿姐烫了脚再睡。”
    清辞应了声好。她方要脱去长袜,卫昭已经替她做了,他又蹲在地上,按着她的两只脚放在热水里。
    “行吗?”
    “嗯。”
    “阿姐往后每天都要烫烫,驱寒,你瞧瞧你最近来月事都虚成什么样了?”
    “我知道啦。”
    “算了算了,我替你记着。”
    烫完脚果然舒服了。清辞窝进卫昭火炉似的怀抱,睡了过去。翌日清晨,二人刚刚起床,便听到外间有人传:“侯爷,宫里来旨了。”
    卫昭正在给清辞梳头,闻言,仍旧不急不缓:“是谁?干什么的?”
    平安说:“是太后身边的项常侍,原是先皇身边的。说是宫里太后赏赐给将军的。”
    铜镜里,清辞眉头皱起。她攥着袖角,问道:“是项林?曾经掌管禁军的项林?”
    平安应了句是。
    清辞还想说什么,卫昭先开口:“你下去吧。”
    平安走后,卫昭有条不紊地将她的发髻盘好。见镜里的阿姐容颜明媚,他露了个满意的笑,低下身子,覆在她的耳边,“阿姐放心,我定叫他偿命。”
    清辞抿紧了唇,在卫昭起身时,攥住了他的手。无论何时,他的身子永远热哄哄,指尖一接触到属于卫昭的暖意,她心底安了下去,道:“我跟你一起去。”
    卫昭道:“好。”
    他们到前院时,项林已在此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但他脸上并无任何怨言,见了卫昭来,还笑眯眯地凑上前。
    若在几月之前,他是万万不会如此的。可是现在,他除了大常侍的名头,再无其他可以震慑人心的职权。
    如今整个洛阳的军队,更甚至还有满朝文武,都被魏原掌握在手中。小梁帝只是傀儡,更别提他这先帝身边的人了。
    项林的权势,本就是依靠着帝王。如今帝王都成傀儡,他更是卑微如草芥。
    项林见卫昭走来,连忙到他跟前,笑着道:“侯爷,太后娘娘说了,她一直感念着您的恩情,若不是您,这洛阳城指不定在凉州牧手里怎么糟蹋呢。如今您来了,她一直没好好谢过您,这些都是给将军送来的。”
    项林边说着,边叫人打开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