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中年人也心动了。
    他心动的不是这幅字，而是背后的未来价值。
    只是有陶老在，他还真不好意思抢。
    再加上陶老今日就是冲着这幅字来的，想来是早已做好了准备。
    “陶老，比之王羲之的真迹如何？”另外一个人问道。
    “那自然是有所不及的。”
    看到对方点头的态度，陶老笑道：“可后世有《兰亭序》的摹本，曾经拍卖出四个多亿的天价。”
    “……”那人挑眉，所以呢？
    随后，眼珠子越瞪越大，险些坐不住。
    “陶老……”
    陶松拍拍对方的肩膀，“别和老头子我争抢，我只图这幅字，不贪图其他。”
    周围几个人口干舌燥。
    您老不图。
    他们图啊。
    现在若是跟着陶老叫价，这位老人家会不会给他们来个当场碰瓷？
    最后的最后，在所有人麻木的表情中，陶老以850万的价格，拿下了这幅字。
    拍卖师同样麻木的敲下小锤子，开始下一件拍品。
    之后的拍品都没什么看头，所有人的脑子都停留在之前，还没反应过来呢。
    ………
    拍卖会结束，就是主办方举办的酒会。
    陶老捧着盛放字的长木盒，找到了戚柠。
    “小友！”
    戚柠愣了一下，随后笑道：“喜欢吗？”
    “喜欢！”陶老怜爱的抚摸着盒子，“老头子这里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能否麻烦小友帮我在后面落个款？”没有落款，总觉得头重脚轻，不舒服。
    戚柠点点头，没有拒绝。
    身边已经有人勤快的送来了笔墨。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纷纷围上来。
    一方面是看个热闹，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这幅竞价八百多万的字，真的是戚柠写的吗？
    她提笔蘸取墨汁，信手将自己的名字在尾端写上。
    陶老看的是连连点头，笑的合不拢嘴，满面春晖。
    “好字，好字啊，小小年纪就能写出这这么好的字，真是不简单。”
    戚柠搁下笔，“真的好？”
    “……”陶老险些厥过去，“当然好，就站在这幅字的面前，看一眼就能察觉到一股难以遮掩的锋芒，迎面而来，让你浑身血脉偾张。”
    戚柠无语。
    行吧，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反正她感受不到。
    戚柠离开，那位中年人找到了陶老。
    “陶老，那副明朝的字画，我让老头子在家里等着了。”
    陶老愤怒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想得美。”
    “哎，陶老您想说话不算数？”
    “这幅字画可是老头子我拍下来的，你压根就没让着我。”
    中年人哭笑不得，“让了让了，不让的话，少于千万您可拿不下来。”
    陶老的脸色这才多云转晴，“让你那老子在家里等着吧。”
    酒会还未结束，就有记者将拍卖会的热闹发布了出去。
    当看到戚柠那副字，拍出了八百多万的天价时，场面一度十分的混乱。
    甚至有书法界的人刚开始还出来各种贬低。
    之后被人告知，拍下那副字的居然是陶松，这些人又齐刷刷的删微博随后改口，大加赞赏。
    有全程关注这件事的网友，惊讶的脸嘴巴都合不拢。
    这都是些什么人呐，前倨后恭，玩的也太6了吧。
    话说，这些人真的懂书法吗？
    怎么看都是一群人云亦云的蠢货。
    文人相轻，太可怕了。
    之后两天，书法界爆出了一连串的大瓜。
    二三十个被各种吹捧的书法家，都被推下了神坛。
    其中还涉及到了各种令人三观炸裂的产业链，关的关，罚的罚，还有好几个被没收了财产。
    网友搜索这些人曾经的字画，这其中有不少都被一些不良媒体各种夸赞，就差说的天上有地上无了。
    说什么风骨傲然等等。
    有些网友在下面评论这些字写的多么多么的难看，也被不少人围攻，说他们不懂艺术。
    现在再看，令人贻笑大方。
    同样都是些复杂的字体，书法界还真的有几位大佬，哪怕写的的确不容易懂，网友基本不会说他们写的难看。
    字这种东西，大众的眼光其实并不差。
    当所有人说你写的不好看，你首先质疑的不应该是大众的眼光，而是你自身。
    陶老擅长草书，这种字体吧，一般人是真的看不懂。
    但是，他的字，就是能让不少人看出潇洒的感觉。
    这才是真正的书法大家。
    戚柠的行书，没人觉得丑。
    当时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值得。
    没错，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字，怎么可能值八百万呢？
    他们质疑的是字的价值，而非字本身。
    可偏偏它就是那么的值钱。
    看到陶老得到那副字时的样子，所有人都明白了。
    在陶老的眼里，八百多万买下这幅字，他还是占了便宜了。
    戚柠的地位，在这一刻，似乎产生了质的变化。
    曾经提起戚柠，那就是被庄梦洲嫌弃的人。
    甚至连她出身戚家这层光环，也被她的丑闻给弱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