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魏倾还真没算过,他好笑:“我忘了你要提醒我,或者你主动一点怎么了,想亲亲就自己凑上来。”
霜落没脸没皮,再加上夜色黑反正她害羞也没人看得见,因此霜落当真勾着魏倾脖颈亲上去。
小姑娘没经验,只会轻轻的在他唇啄来啄去,魏倾趁着亲吻的间隙揶揄:“你是只啄木鸟吗?”
霜落听他有点嫌弃,便自暴自弃道:“我就是啄木鸟,专门啄你这个树,怎么,不想被我啄就算了。”
魏倾抱住他,反客为主地将人压在身下,声音低沉诱惑:“那就说好了,这辈子只啄我。”魏倾像她刚才一样,在霜落唇上轻轻啄一口,又嘴唇摩梭着嘴唇说:“不会就好好学,魏老师教你。”
霜落惊呼一声,溺死在无边的温柔里。
停下时两人呼吸有些不畅,霜落歇了一会,爬到魏倾怀里神秘兮兮地说:“知道你在福宁殿见不到我,肯定想我想的紧,所以明日我送你一件礼物。”
这丫头还真什么话都敢说,魏倾捏她的脸:“我想你想的紧?”
霜落说:“难道不是吗?因为我白天也很想你,我以为你和我一样呢。”
魏倾被这番直白的话撩的心间颤颤,只得回答:“我也是。”
霜落笑嘻嘻的,又说:“明天我让人送到福宁殿去给你哦。”
翌日,画师处理好手帕,将画着霜落画像的手帕送回望月居。画师手艺极好,印着霜落画像的帕子即便沾水也不掉色不晕染,精美如刺绣,却又比刺绣多了几分生动。
霜落想的美,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就觉得白天见不到魏倾的时候对方肯定也想自己。再说,每年九月初九皇帝都要出宫,既然还有分别,那不如让魏倾把她的画像带在身边,想她了就拿出来看看。
霜落心里美滋滋的,光想想魏倾一天看十遍自己的画像就想要开心的跳起来。她差一个侍卫将东西送去福宁殿,等了一会人回来了。
霜落问:“陛下可收到了?”
侍卫点头:“收到了。”
“他什么反应?”
侍卫有点迟疑,结巴了好一会才道:“陛下将手帕放在御案上,他说现在没空看。”
霜落奇怪:“为什么啊?他在忙?”
侍卫愈发迟疑了,憋了好久涨红着脸道:“陛下说怀里抱着黑贵妃,腾不出时间来看,等一会黑贵妃睡了再看也不迟。”
霜落脑子轰隆一声。
贵妃?
还是一个姓“黑”的贵妃。
好,很好!她以为魏倾白天在福宁殿肯定劳心伤神,忙的连想自己的时间都没有,哪知道大白天的竟在和贵妃厮混。
霜落怒从中来,一股火气只觉得从脚底烧到了五脏六腑。这位贵妃怎么样,她倒是很想见识见识呢。
第四十七章 惜梅园
霜落不知道后宫究竟有多少女子, 在浣衣局干活时也就往太后宫里跑的最多,妃嫔居住的宫殿她从来没去过。不管有几个,总之很多就是了。
霜落一遍遍地告诉自己, 魏倾是皇帝, 皇帝有很多女人才正常。可不管怎么说服自己,霜落还是难受。那位女子身居贵妃之位, 长的很漂亮吗?家世很高贵吗?性格好相处吗?
霜落向身边的人打听一番, 皆说没听说皇帝后宫有“黑贵妃”这个人。好奇心驱使之下,霜落决定亲自去福宁殿瞧瞧。
魏倾交待过, 霜落喜欢去哪就去哪, 但要有人跟着。霜落准备动身去福宁殿,芍药本来想差人到福宁殿知会一声, 但被霜落阻止了。她嘴上说着不用惊扰皇上, 心里却想着提前通报说不准就见不到那位贵妃娘娘了。
冬日阳光淡淡, 皇城之中没有绿茵和花朵的点缀, 显得有点冷清。都中午了, 宫巷上见不着几个人, 偶尔有几个清扫的奴才也是懒懒散散的模样,在阳光好的地方无精打采的干着活计。
霜落没坐轿辇,她就喜欢走路不习惯那东西。路过永宁巷时, 远远地一对人马迎面朝她们走来。对方排场十足,所过之处行人皆退后, 让出宽阔的大道。
霜落伸长脖子望了望, 原来是熟人——承妃娘娘。霜落对这人没什么好印象, 但规矩就是规矩,青竹在她旁边使了个眼色,霜落退到一边让徐清婉先过。
数日不见, 徐清婉脸色憔悴许多,完全没有了往日那种心高气傲张扬跋扈的美丽,虽然衣饰依旧华贵,但整个人好像枯萎了一般,说不出的柔弱。
霜落瞧她一眼,心想许是病了。
实际上徐清婉确实病了,那日在望月居闹事回去之后就高烧不退,做梦都喊着:“血……血……快把朵兰的脑袋拿开……”
她本就胆小见不得血腥场面,初入宫时见魏倾砍人吓的大半年没怎么说话,更别说这回人是活生生在自己跟前没的,还是她的贴身侍女,这导致徐清婉做了好长时间的噩梦,梦里都是魏倾砍人利落的手法以及朵兰四处喷溅的鲜血。
更过分的是,魏倾好像就为了折磨她一样,命人将朵兰的尸体送到瞭春宫安置。一具无头尸体和一颗未瞑目的脑袋在瞭春宫摆了三日,徐清婉吓到丢了半条性命。
今日她好不容易恢复点精神要去太后宫里,没想到路上又遇见霜落。徐清婉现在最不愿意见的人就是霜落,一见到她脑子里都是血淋淋的场面。
徐清婉的轿辇在霜落面前停了片刻,在霜落以为对方又要找事的时候,徐清婉只是恨恨瞪她两眼,声音颤抖地问:“你就不怕那个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