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倾眼神赤/裸/裸地在她身上打量一圈,好像要将人看穿他。他说:“嗯——确实有点干!可我怎么觉得——皇上就待见你这种呢?”
这畜生还真打算拿她换前程!
霜落额头冒汗,她呼了一下魏倾的头:“你再说胡话我真不理你了!”
魏倾笑,妥协道:“好不说了——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魏倾不急,他一向有耐心,多强大的猎物都翻不出他手掌心,更何况,这回的猎物只是一只小兔子。威逼利诱,他决定先从“利”和“诱”开始,一个诱捕小兔子的计划就这么在脑海中形成。
回到浣衣局霜落就忙碌起来,近来浣衣局多了许多新人要她教,活计也积攒了不少没干。霜落一上午忙忙碌碌水都来不及喝一口,直到午饭时才有时间喘口气。
她和云芝坐在饭堂的角落,霜落一口气吃下去两碗白米饭,云芝拉住她压低声音道:“听说了吗?银作局掌印病死了,他的银子一分没留给锦云,全给了一个惜薪司的丫头,就是上回我和小六子撞见的那个。”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霜落一听锦云的惨事就开心,“怪不得一上午都不见她到浣衣局来显摆,敢情是没得显摆了。”
“她显摆个屁!现在人人都嘲笑她呢,辛辛苦苦伺候银作局掌印到头来一分钱都没捞到。她之前被捧的有多高,现在就摔得有多惨。”
霜落摇摇头,“还是我家阿吉靠谱。”
云芝却蹙眉,在霜落胳膊上掐了一把说:“我告诉你,最近把阿吉看紧点!锦云那样不服输的性子肯定要再勾搭别人的,现在大伙都知道你有个对食在御前,我担心她撬你墙脚!”
“不会吧!”霜落觉得不至于。
云芝敲她的脑袋:“怎么不至于,男人都一个德行!你现在不防她,以后有你哭的。”
云芝料想的没错,果然下午锦云就来找霜落了。两人关系一直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是宿敌,无事献殷勤就很奇怪。
多日不见,锦云面色明显憔悴了许多,穿着首饰也不如之前贵气,即便这样她还是一脸的趾高气昂,看谁都不放在眼里。
锦云拿着一筐针线坐到霜落跟前,先是夸赞霜落的手洁白纤细,又说:“我最近想绣块手帕,霜落丫头有兴趣吗,不如我们一起?”
霜落不擅长女红,擅长她也不想和锦云待一块,她坐远一点,说:“不必!我忙的很!”
“你送过别人帕子吗?”
霜落摇头,锦云又道:“你是有对食的人,怎的都没给他送过吗?你这样一点都不贴心……”
这话霜落不爱听,当众就给她甩脸色:“赶紧走,我忙着呢,没事别来烦我!”
锦云面子上有点过不去。被银作局掌印摆了一道,她肯定要另寻对食的。听闻霜落对食在御前当差,长得不赖锦云确实有点别的心思。不过她没这么无脑,只想先见见人再说。本打算借着做针线活的由头和霜落亲近之后再做打算,没想到第一步就碰上钉子。
锦云也不装了,干脆开门见山:“你凶什么?这么凶哪个男人会喜欢,既不会讨男人欢心,身材还干巴巴的,哪天被对食踹了都活该。”
“以后的事说不准!我凶也没被对食踹了呀,你呢?”霜落专门往对方心窝上戳刀子:“你这么会讨男人欢心不还是人财两空,心疼心疼你自己吧。”
锦云气的浑身发抖,她知道这些天自己成了笑话,但旁人只敢背地里说,霜落这丫头竟敢当着她面说。“你……你等着……你也会有这一天的。”
霜落无所畏惧:“走着瞧吧!”
因为锦云这一闹,霜落一整天都不舒坦,她看看自己的胸口,太瘦了线条确实不如锦云好看,早上阿吉也说她有点干来着,难道他喜欢大的吗?那他为什么喜欢大的呢?怪不得想拿她换前程呢……
傍晚忙完活计,霜落蹲坐在石阶上苦恼地问云芝:“我是不是很干?”
云芝扒着她的衣裳瞅瞅:“有点。”
霜落莫名有一种危机感,要是锦云真和她抢男人,人家前凸后翘自己一点优势都没有。她烦躁地揉揉脑袋,不知道怎么办了。
云芝不愧是她的智囊团,馊主意一套一套的,她问:“阿吉摸过没有,他怎么说?”
摸?好端端的阿吉摸她胸口做甚?
霜落摇摇头,云芝也一脸愁容:“不应该啊!你两都住一块这么久了,看来他确实嫌弃你,摸都不愿意。”
“男人都喜欢锦云那样的吗?”
云芝觉得小丫头知道的太少了,以前瞧她年纪小每回看话本都自动略过,如今霜落也是有对食的人,是该了解的更多一些。思及此,云芝拍拍霜落肩膀:“等着我去一风堂淘点好东西,过几日拿来给你。”
霜落干了一天活晚上睡的早,魏倾回来时她已经躺在床上快睡着了。魏倾收拾完熄灯躺下,等了一会也不见霜落主动去抱他。魏倾叫了她一声,霜落没应,他只能伸手把人捞到身边。
“睡了?”
霜落声音闷闷的:“没有,但是我困了。”
回答完霜落就要睡,不想魏倾忽然在他耳畔道:“你知道吗,皇帝住的福宁殿到处都是宝贝!古董,珠宝,玉器应有尽有。他还有个私人库房,里头满屋黄金玉石,几辈子都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