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霜落又往他身旁靠靠,“我跟你商量个事情呗,你看我们都是对食了,以后我能不能钻你的被窝?哪有对食分开睡的?”
“你真是……”不害臊。魏倾下意识地将被角压了压,生怕这丫头趁他不注意钻进来。
霜落想这事情很久了,话本上说过夫妻都是盖一床被子的怎么到她和阿吉这里就要分开呢?霜落委屈巴巴的:“好不好嘛?”
“我能钻你的被窝嘛?”
第十九章 去长长见识
魏倾用沉默回应了她。
霜落有点失望:“小气,我头疼不和你说话了。”说罢气呼呼背过身子,当真不再理会魏倾。
不知为什么,魏倾满脑子都是这丫头额头血淋淋倒在他怀里的样子,脆弱的像只瓷瓶轻轻一碰就碎。他杀过的人数不胜数,血从来只会让他兴奋,可那天魏倾就是怕了。
这种没由来的惧怕让人不安,毕竟魏倾以前从未有过。
罢了,真是欠她的。
许久许久,霜落以为又被嫌弃的时候,魏倾忽然将被子掀开一角:“进来!”
下一秒,他的怀里猛然撞进一个软玉温香的小东西。霜落搂紧魏倾的腰,一条腿大刺刺挂在魏倾身上,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这样就对了,不要嫌弃霜落。”
魏倾的第一反应是:怎么会那么软!
缓了片刻,他依旧觉得怀中的人儿格外软,腰肢盈盈一握,许是闷在被子里头太久,呼吸也是烫的。一簇簇喷在魏倾颈间,鼻息里全是她的香。
“今天还没有亲亲。”霜落忽然想起来。
魏倾不好说在人昏迷的时候,自己已经偷亲过一口了,而且好像再亲一次也没什么。于是霜落凑近的时候魏倾没拒绝,任由霜落在他唇上啄了下。
亲完后霜落有点害羞,耳朵发热肯定又红了,幸好天黑没人看见。思及此,霜落暗暗高兴了会,胳膊将魏倾的腰抱的紧紧的。
她能感受到男人结实有力的肌肉,硬邦邦的,浑身上下涌动着一股喷薄而出的力量。霜落色心又起,手掌在魏倾腰间摩梭一把,感叹:
绝了!
小太监的腰劲瘦却有力量感,也不知里衣下包裹的是何等流畅的线条。她这样想着,手指在魏倾腰间又动了动……
魏倾忍她很久了。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和女人睡觉是一件这么折磨人的事。小姑娘身上那股香如汹涌的潮涌向他,偏偏这丫头还不知死活地在他身上煽风点火,撩出几分莫名的炽热。
魏倾一把捉住她不安分的手,面色阴沉下来警告她:“再动一下试试?把你踢下去睡。”
霜落怂了,她才不去睡地上,瞬间老老实实抱着魏倾不敢动一下,还机灵地转移了话题:“今儿皇帝跟前忙吗?”
沉默半晌,魏倾才觉得适应了。想想今日堆成小山的折子,他点点头,“忙,端阳节快到了。”
一听端阳节,霜落眼睛就亮了。每年端阳节外邦进贡,什么新鲜玩意都有,前年有个南边小国献上一只灵猴,据说那灵猴瓜子嗑的比人还快。大年前还有使臣送来夜明珠,能把夜里照的比白天还亮堂。
总之,端阳节上奇珍异宝应有尽有,那是相当开眼。可浣衣局的宫女身份低每回都看不着,至今还没有谁在端阳节外邦朝贡的仪式上出现过。
霜落正惋惜,便听魏倾温言问:“端阳节上有趣的东西多,你去瞧过吗?”
魏倾今日心情不错便随口问了一嘴,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大约都喜欢新鲜玩意吧。
“没有!”霜落好委屈,往魏倾怀里蹭蹭,“我身份低哪有这种福气,每年只有听别人说的份儿。不过今年好啦,你在御前肯定能看,到时候回来与我说说。”
“这有何难,到时候让苏茂才在迎宾巷上塞个位置,你跟过去就是了。”
霜落想不到短短几日,小太监已经抱苏公公大腿抱的如此熟练,都能左右苏公公的安排了?这小子有前途啊。
她捏捏魏倾的脸:“苏公公能听你的话?你别是吹牛!”
魏倾懒得解释:“到时你便知道了。”
这一夜霜落睡的相当舒坦,就是身下的床好像变硬了一点,暖和是暖和但有点硌人。等她睡眼惺忪爬起来,才发现自己把魏倾压了。
霜落睡相不好,像只八爪鱼似的黏在魏倾身上,她迷迷糊糊摸一把嘴边正想问什么时辰了,却发现魏倾洁白衣衫上洇湿一片,罪魁祸首似乎是她的哈喇子……
顷刻间,霜落睡意全无,她伸手在魏倾胸前擦擦,干笑两声:“我保证把你的衣服洗干净。”
魏倾无奈极了。
他觉得自己昨夜真是病入膏肓才会对这蠢东西生出一丝怜爱,被蠢东西压一夜腿都麻了。魏倾冷眼瞧她:“还不起来,等我踢你下去吗?”
“哦。”霜落不敢再磨唧,像只轱辘似的滚到一旁起身收拾床铺。她将多余的一床被子塞进柜子,出门洗漱前又折回来对魏倾道:“不能反悔,今晚我还要钻你被窝,以后也要钻。”
魏倾浑身上下酥麻一片,他觉得好生气,冷脸看着霜落出去带上门,嘴角却不听使唤般勾起一个弯弯的弧。
霜落在十三所躺了几日,再回浣衣局时又生龙活虎的,一口气提上一箩筐脏衣裳绕半个皇城都不嫌累。
她总是这样,精力充沛像只不停旋转的小陀螺。云芝打趣她:“你成家以后似乎越来越有干劲了,不应该啊,你家阿吉都进御前了还至于养不起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