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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传来沙沙水声,  楚爸爸来不及吹干头发,  手上一块细软棉柔的婴儿毛巾,  试了试温度才退下蛋宝围裙一样的限量版睡衣,  小心翼翼擦拭发出绿光的蛋壳。
    楚昱如果离开过远,  蛋宝立刻闪起绿光报警,楚昱就会脑补儿子嗷嗷大哭呼叫爸爸,  洗澡上厕所都像打仗。
    等他接近一定距离,  蛋宝一会就安静下来,  变成一颗粉扑扑健康迷人的乖蛋,这点特别像阮骄,楚爸爸欢喜得不得了。
    擦完蛋壳楚昱拿过婴儿油,  手法娴熟地开始给蛋宝抚摸按摩,边按摩嘴里还边叨叨咕咕,“蛋宝乖乖,蛋宝是爸爸的小乖乖。”
    楚霸总绝对大学霸,短短三天,床头书籍从《新生儿100问》到《母鸡的产后护理》应有尽有、统统看完,形成两大本有层次、有重点的笔记。
    抱起光滑粉嫩的蛋宝狠狠亲一口,楚爸爸不顾满嘴油光,给云朵摇摇床换上新垫子,床顶的小星星慢慢旋转,悠扬温和的钢琴曲传出。
    楚昱脱掉睡衣带着光溜溜的蛋宝趴在结实的胸肌上,在卧室里缓步走动,哼哼着不知名小调儿,坚定不移按时做亲子接触。
    阮骄一出浴室就看见楚爸爸裸露上身,漂亮的胸肌、腹肌在暗暖柔和的睡眠灯下闪着诱惑的光,他情不自禁咽下口水。
    自从孵蛋成为生活主题,楚昱就直接从发情期进入绝情期,心中进驻一队水陆道场,六根比和尚还清静。
    蛋宝一刻不能离开,所有少蛋不宜,影响他儿子生长发育的活动统统禁止,连亲嘴儿都像打劫,得寻觅楚昱上厕所、洗澡的中途下手。
    阮骄日子过得清汤寡水,素得做梦餐桌上的黄瓜一个接一个站起来。
    “别晃悠了,小心蛋宝着凉。”阮骄拿起机器怪兔睡衣,走过去给蛋宝围上放回摇摇床里,顺手拉下薄纱帘。
    楚昱凑过去,阮骄床前揽住,手指一下一下戳他,“再这么下去我是不是就失宠了?”
    “啧,怎么还小心眼儿啊?”楚昱摸摸他柔顺的头顶软毛,又亲了亲光洁的额头,慈父激素溢出,完全看不出一周前还是只打桩机成精。
    阮骄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儿,眼底燃起熊熊怒火,挑衅似得往床上一躺,顺手脱掉睡衣,蹬开睡裤。
    他叉腰面对楚爸爸,“来吧大宝贝儿,亲子接触后咱们夫妻也友善接触一下。”
    楚昱没来得及说话,阮骄一个饿虎扑食,像没毛的大猴子似的挂在他胸前,“孩儿他爸爸走两圈。”
    双手抱住像蛆一样乱扭的阮骄,楚昱怕摔着他往上托了托,“真没出息儿子的醋都吃!”
    阮骄顺势来了一个大树袋熊抱腰,“你们家生完孩子后就不容许有性生活了?”
    “胡说八道!蛋宝听着呢!”楚昱啪啪拍两下他后背两下。
    阮骄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不松口,像小狗似的叼着那块衣服磨牙,含含糊糊说:“我的天啊!他现在就是颗蛋什么都不懂的,你等孵出来再发神经好不好?”
    “你这当爹的太不靠谱,哼!我儿子多聪明一只蛋啊,啥不懂。”楚昱对自己的基因相当有信心,一边轻柔地拍着他的后背一边转悠。
    阮骄被他拍得哼哼唧唧,快要走火入魔,不自觉又黏糊起来,“哥哥,你是光顾儿子,要饿死孩儿他爹了。”
    楚霸总最近忙得像陀螺,被这么直白的挑逗也是蠢蠢欲动,一把将扭来扭去的阮骄抛在床上,蹬掉睡裤,熄灭卧室所有灯光,又做贼心虚地看看蛋宝,这才摸黑上床。
    阮骄在一片漆黑中瞪大眼睛,“哥!好刺激呀!”
    “嘘……”楚昱捂住他的嘴,“不许乱叫,你叫的声音太大,会吓着蛋宝。”
    黑灯瞎火被老公抱在怀里脸对脸,阮骄精明的小脑袋已经停机,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最后十分不要脸,伸出手挠了挠楚霸总的手心。
    楚昱抱着他,阮骄喜欢用小朋友的沐浴露,因此有一种淡淡的奶,让人昏昏欲睡的幸福感。
    他在黑暗中一下接着一下,像哄小朋友似的拍着阮骄的后背,有节律地抚摸他头顶细软的发旋。
    爱人温柔的安抚很快让躁动的阮骄平静下来,抱紧楚爸爸结实的手臂,很快挨在一起。
    昏黄带着助眠长波的睡眠灯,蛋宝浅天蓝色的云朵小床靠着大床边,细白的纱帘垂下来温柔又安静。
    爸爸们慢慢靠近,沉浸在一片安宁幸福里,依偎着彼此温暖的体温……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楚爸爸童趣盎然的手机铃声响起。
    楚昱光着屁股咬牙跳起来,边摸睡裤边自言自语,“坏了!忘记给蛋宝量体温!”
    说着一把拍开大灯,消毒、测量、哄蛋、记录一气呵成。
    阮骄像一只翻着白肚皮的大青蛙,泪眼朦胧地望着顶灯,无语凝噎,“我要离家出走!这个家已经没有我留恋的日子了……嘤嘤嘤。”
    楚昱是在摇摇床边地毯上醒来的,昨晚给蛋宝量完体温,他就被阮骄一脚踹下床,爬上来一次踹一次,没辙只能扒下一床薄被,堂堂金盛副总裁、接班人得罪老婆也只能睡地板。
    今天阮骄起床格外早,楚昱草草洗漱赶紧抱着蛋宝下楼找爹,无论是跪榴莲还是跪主板他都认了,只要他家宝贝儿能消气。
    刚下楼就遇到呆呆站在楼梯边的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