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功夫,他的存款又要多上一笔。
苏沐辞只觉神清气爽,放下手机重新把注意力放到身边的小孩上,他习惯性戳戳对方的脸蛋:“还气呢?哥哥还真不清楚了,你到底气啥呢?如果是担心我累,你也看到了,徐姐人很好,这份工作肯定不会累。如果是不喜欢一个人待在家里,那我也跟徐姐说过了,她很乐意我把你一起带过去。所以,你到底生啥气?”
苏裴沉垂着脑袋沉默良久。
最后,他缓缓开口问:“苏沐辞,你要怎么样,才能只在乎我一个人?”
这是他的症结所在,两辈子都没人教过他该怎么做,才能让一个人只会在意另一个人,只会为那个人产生情绪变化。
当初他决定用这种方法彻底报复苏沐辞时,其实也在一定程度上,使自己陷入了困境之中。
现在,他不希望再这么被动,只能让这人自己告诉他。
等他真正做到,并将这人印上只属于苏裴沉的烙印的时候,他再用最残忍的方式,让这人彻底陷入绝望。
苏沐辞随口胡诌:“害,你就在想这事啊?那太简单了,哥哥这三年对你够好了吧?我是怎么对你的,你以后也怎么对我,等我发现所有事情都是你为我做的,自然就不会把注意力放到别人身上了。不过嘛,我觉得你做不到,连睡觉都不肯和我一起,还怎么培养我们的兄弟情?”
最后一句话,苏沐辞是抱了调侃的心思的。
小孩对他一直有着似占有又不太像占有的心态,因而每次小家伙提这种话,苏沐辞都会直接顺着他喜欢的讲。
熟能生巧。
渣男泡过的女孩子多了,随口就是一句能感动人的情话。
这次和以往又不太一样。
因为小孩连着问了下一个问题:“我若是做到了,以后你还会这么在乎章来吗?”
苏沐辞眉头一皱:“没礼貌,叫叔叔。”
他执拗地说:“回答我。”
少年无奈:“是是是,以后不管是章叔还是其他什么叔,都不会比小沉重要,就小沉最重要,没了小沉我会死,行不行?”
苏裴沉抬头,目光直直望进他的眼底,像是要把自己眼神中的什么东西,也刻入他的身体之中:“我记住了,你也记住现在的话。”
——总有一天,我会让它成真的。
苏沐辞:笑死,自己随口扯的话都能编成一本书了,根本记不住。
……
苏裴沉在心里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
终于决定迈出第一步。
苏沐辞正在跟齐霈聊工作的事,听见敲门声,喊了一句:“没有锁,自己进来。”
苏裴沉一脸严肃地走进屋。
“怎么了?”
小孩走到床边:“我要在你房间里睡一会儿。”
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苏沐辞诧异脱口而出:“你在自己床上尿了?”
苏裴沉的脸,登时难看得跟便秘一样。
……
枕头上有苏沐辞的味道。
被子里有苏沐辞的味道。
爬上床后,每呼吸一次,他都能感觉到,属于苏沐辞的味道,正顺着空气钻进自己的鼻腔里。
最后似乎就连血液,也沾染上了这股让人恶心的味道。
但是他得忍,如果达成目的的途径只有一条,那么就算再厌恶,也需要去试一试。
——毕竟再也没有什么,能比上辈子他遭遇过的还要痛苦了。
这么快去习惯另一个人的味道,是件并不容易的事。
就像遭受过虐待的人,想要摒除过往选择与伤害他的人握手言和,就算脑子愿意,身体上所留下的隐忍记忆,大概率还是会控制着让他忍不住逃避。
苏裴沉闭上眼,开始去回忆那部纪录片。
那只狼身下无法抵抗的幼鹿变成了苏沐辞,鲜血溅落在草地上,他与这人牵扯了两辈子的恩怨,也随之消失在了漫天血色之中。
苏裴沉渐渐冷静下来,身体上的不适,在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催眠下,缓缓消失。
最后,他终于感觉到了一点困意。
意识变得模糊,身体也由僵硬变得开始能够接受这张陌生的床。
就要睡过去前,罩着他的被子,被人哗一声猛地拉开。
打完电话的苏沐辞,一脸认真地看着侧躺在他床上的苏裴沉,用尽量不伤害小孩自尊的语气说:“小沉,尿床真的不是一件丢脸的事,没关系的,虽然你这个年纪还做出这种事是有些夸张,但人无完人,哥哥肯定不会因此而嫌弃你的。”
他温柔地揉揉小孩的脑袋:“哥哥这就去买尿布,小沉等会儿再睡好不好?不然我这张床也被你画了地图的话,我们两个晚上真的就得一起打地铺了。”
“……”他等不了了,现在就把这蠢货杀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下我姐妹雁鸣月的文文~马上要开文辣~《我在妖怪窝里当咸鱼》
贺戚大学毕业就被通知回家继承老一辈留下的一个小店。
小店白天凄冷,夜晚热闹,只不过那些欢声笑语的都是些小妖怪。
他不仅要维持妖怪屋的秩序,还要一边教他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吹风机精说话漏着气:“我要吃掉人类的脑袋!”
贺戚教诲:“志不可无,傲不可有,你要坚定你吹头发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