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轩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看他一眼,当即下令道:“给本王查!一处都不许放过。”
宁太妃就是反应再迟钝,这会儿也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这事儿并不简单,若真是沈英所为,又出现意外事发突然,沈英怎么来得及处理剩下的毒药?
李然从听到没从沈英屋里搜出解药来就开始心慌,这会儿听到要搜查全府瞬间愈发心慌了,虽然按理说不会从他房间搜到什么毒药出来,可计划出现了纰漏,他就是不由心慌。
申屠川听自申屠轩下令之后便没再说话,转而扭头去抱哭成小泪人的小程安。
小程安还在呜呜哭着踢打。
“坏!坏!打,打!”
申屠川抱着他去到椅子上坐好,听着他哭哑了的嗓子皱眉,按住他的一双小爪子,说:“好了,不哭了,哥哥帮你打坏人。”
说着申屠川不由一脸阴郁瞥了眼李然。
他现在非常不爽,非常非常不爽,“坏坏打打”,这几个字原来一直都是小胖崽对他的专用字,就这么给玷污了。
小程安哭也不止是气的想打李然,更多的还是难过伤心,这还是他第一次直面一个人的死亡,且算是他小玩伴儿。
明明他睡觉之前两个人还一起玩玩具来着,一觉睡醒人就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申屠川同样是孩子,小程安到了他怀里更是格外有感觉了,倒是不哭喊着坏坏打打了,但却是一头扑进了申屠川怀里,闷声哭的更凶了。
“呜呜呜~~~”
申屠川只能抱着他,不停的拍打他的后背哄他。
哭的沈英和申屠轩宁太妃心里都难受死了,尤其是宁太妃上前查看过小沈昌之后,一闭眼身子晃了晃,险些没摔到在地上。
“太妃。”
看的申屠轩和沈英一阵紧张,好在身后跟着的嬷嬷及时扶住了她,将他扶到了椅子上去做。
申屠轩忙吩咐了大夫过去查看她的身体。
宁太妃挥挥手,示意她不用,而后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十岁,哑声呐呐道:“我没事儿,我只是在想,是不是我命里就没有子孙命,我的孩子,就连抱进王府的几个孩子都接二连三的遭罪,是我害了他们。”
沈英和申屠轩闻言瞬间皱眉。
申屠轩当即道:“母妃,你这说的什么话?这跟你没有关系。”
沈英跟着,看李然一眼说:“是有人面兽心,丧尽天良,让人根本不敢相信,防不胜防。”
李然闻言身子猛地一抖,本就白的脸色,遽然又白了几分。
霍刀他们也不是纯种傻子,申屠轩一下令,带着人头先就往李然沈昌他们那个小院去了。
李然那边胭脂水粉的瓶瓶罐罐不少,霍刀也懒得分,直接将看起来有那么点儿像药的东西悉数都给搬来,让大夫分辨,当然别处也是这么个操作。
只不过还不等别处的都送来,大夫就查出了毒药。
“是这个。”
大夫一出声,申屠轩等人当即扭头看过去。
申屠轩神色一冷,对霍刀问:“在什么地方搜到的。”
霍刀看一眼李然说:“李然房间的抽屉里。”
申屠轩和沈英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宁太妃闻言却是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看向李然。
李然猛地瞪大双眼,本来就白的脸色瞬间白了个彻底,激动喊:“这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在我房间搜到!”
申屠轩闻言扭头看他,讥笑:“不可能在你房间搜到?那应该在谁房间搜到?我看你一开始就很笃定能在沈英房间搜到东西的样子?你怎么就那么断定一定是他呢?本王看,分明就是你在陷害他,现在物证也找到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李然回神,慌忙急说:“我不是,我没有,王爷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理由这么做啊,没有理由谋害阿昌小少爷啊。”
说着他就又要往申屠轩那边爬。
霍刀刚要上前去收拾他,却是有人先他一步动了手。
沈英一脚便将李然掀翻了出去。
下脚之重,让李然直接撞到墙上哇的讴出了一口血来。
霍刀见状,便又缩了回去。
从事发之后就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沈英,冷冷看着他终于开了口。
“我曾经觉得所有双儿都很可怜,让人怜惜,但我今天觉得我错了,你不配。从一开始你就计划好了,先是来一再接近我,令我放松警惕的同时,也利用宁太妃对小沈昌的喜爱,给我制造动机,然后再伺机在我院里给小沈昌下毒,陷害于我。你之所以肯定我房里有毒药,是因为你曾偷偷潜入我房间放过毒药。”
李然捂着疼痛的胸口,闻言眼睛一亮,当即对着沈英咬牙喊:“我没有,反分明是你,是你派人去了我房间,放了毒药陷害我,我没有理由毒害阿昌小少爷。”
沈英目光冷厉地看他:“是,我也觉得没有理由陷害我,没有理由毒害沈昌,所以一开始我也没有怀疑你。可你确实这么做了,至于理由,我猜测了一下,是因为你知道了我跟宁王殿下的关系,又心系宁王殿下,觉得除掉我,很得宁太妃喜爱的你就有机会了吧?”
之前沈英确实想不明白有谁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下手来陷害他。直到宁太妃质问,他才有了猜想。
李然还是下意识反驳:“我没有,就是你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