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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真千金回来了 第26节
    去到长安后,虞穗去哪儿,裴恕跟着去哪儿。
    虞穗:我只是去做客,又不会走丢,你别总跟着我。
    裴恕一口拒绝,“别人撺掇你与老子和离怎么办?你可是老子的媳妇儿,怎么也要过一辈子。”
    岁岁平安,穗穗平安。
    美炸天女主x美强惨泥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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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情愫暗生
    小团子身上带着奶香味,肉乎乎的身子贴近她的怀里,慕念瑾自然不舍得拒绝,“姐姐可以带着你去找你小叔,那你先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小团子乖乖地道:“谆哥儿。”
    小团子穿着一身锦袍,白白胖胖玉雪可爱,出于谨慎,慕念瑾又问道:“谆哥儿,姐姐再问你一下,你小叔可是定北侯?”
    谆哥儿歪着头,一脸困惑,似是不明白慕念瑾口中的定北侯是什么意思?
    谆哥儿到底是年纪小,看起来不过三四岁,不明白也实属正常,慕念瑾想了想,换了个说法,“你小叔可是…可是府里长得很好看的那个年轻男子?经常穿一身黑……”
    慕念瑾话还没说完,只见江谆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是小叔,小叔长得好看。”
    慕念瑾忍不住笑出来,她还什么都没说呢,谆哥儿就知道她描述的是江寒恕。
    一个三岁小孩都知道江寒恕长得好看,可见江寒恕果真是俊朗非凡。
    谆哥儿拽了拽慕念瑾的袖角,“小叔在竹林那边,我给姐姐指路。”
    靖勇侯府亭台楼榭,园林雅致,除了上次慕念瑾去过的百花园,还有一片宽阔的竹林。
    墨竹挺拔,凉爽苍翠,沿着青石小道走进去,只见竹林中摆放一方石桌和石凳,桌上茶香袅袅,旁边坐着一人,少年腰身挺拔。
    江寒恕果然在这里,慕念瑾领着谆哥儿走过去。
    “小叔。”江谆哒哒扑过去。
    江寒恕接着江谆,把他抱在怀里。
    他抬眸看向面前的少女,眉峰微扬,意外地道:“慕小姐?”
    江谆抢先一步回答:“小叔,是慕姐姐带我来找你的。”
    慕念瑾解释道:“侯爷,我娘让我来靖勇侯府看望周婶婶,临出府的时候,我遇到了谆哥儿,他从假山上摔了下来。他说要来找您,我见他身边没有下人跟随,便带着他来了竹林这边。”
    听了慕念瑾的解释,江寒恕拍了拍怀里小团子的小屁/股,“江谆,你是不是又偷偷一个人跑出来,把你奶/娘她们甩开了?”
    江谆扭了扭身子,不但不害怕,又朝江寒恕的怀里靠了靠,“小叔,您怎么知道?”
    “奶娘她们只会让我背诗,我听说小叔您在竹林这里,我就偷偷溜出来找您了。然后我看到假山上有只雀儿,我想去捉那只雀儿,就爬了上去,没想到脚一滑,不小心摔下来了。“江谆咧着嘴笑起来,“多亏有慕姐姐在,慕姐姐把我扶起来啦!”
    他这个小侄子最是调皮,每次江寒恕来到靖勇侯府,江谆都要来找他。
    江寒恕敲了一下谆哥儿的眉头,“身上疼不疼,有没有伤到哪里?”
    “不疼。”江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见到小叔就不疼了,我身子棒,小叔带我去骑大马吧。”
    话虽这样说,江寒恕又检查了一遍,确定谆哥没有受伤,他才彻底放心。
    他轻轻拍了拍谆哥儿的脑袋,“带你去骑马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小叔,把要背的诗背下来,还有,以后去哪里都要告诉你身边的丫鬟,不能再一个人偷溜出来。”
    “好。”江谆乖乖应下,伸出小拇指,“小叔答应了我,我也答应小叔,咱们拉钩上吊!”
    慕念瑾在一旁静静看着,都说小孩子最是能感受到一个人是好是恶,朝中大臣和那些世家子弟见到江寒恕就害怕,可靖勇侯府的小少爷们却很喜欢江寒恕。
    谆哥儿黏在江寒恕怀里,小嘴叭叭说个不停,江寒恕也没有一丝不耐。
    江寒恕答应带江谆去骑马,江谆高兴坏了,缠了江寒恕一会儿,主动要回去背诗。
    江寒恕吩咐侍卫把江谆送回去,注意到慕念瑾的视线,他好奇的道:“在想什么?”
    和江寒恕见的次数多了,慕念瑾没有了那些拘谨和惶恐,她抿唇一笑,“我在想什么,不适合告诉侯爷。”
    江寒恕挑了挑眉,起身走过来,“有什么不适合。”
    慕念瑾狡黠地道:“那我说了,侯爷不许生气。”
    敢和他讨价还价的女子,估摸着也就慕念瑾一个。
    江寒恕薄唇勾了勾,“好。”
    慕念瑾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我本以为日后侯爷有了孩子,您会是个严父,但现在我不这么觉得了,您应该会是慈父。”
    江寒恕眸里浮起笑意,不管慈父还是严父,他还未定亲,这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
    想当初慕念瑾可不敢当着他的面打趣他,江寒恕正了正神色,“慕小姐,若是本侯生气了怎么办?”
    慕念瑾眉眼弯弯,“我这是在夸侯爷,侯爷心胸宽广,定然不会和我这么个弱女子计较。”
    慕念瑾眉如远山,眼若琥珀,她眸子弯起来时,盈满了细碎的光,连带着静谧清凉的竹林都多了几分鲜活烂漫。
    望着少女的笑靥,江寒恕心弦微动。
    *
    要教导贾蓉双面绣,约定好每隔三日过去一趟,有时是慕念瑾去宜春侯府,有时是贾蓉来到慕府。
    她快要及笄,及笄后就该相看亲事了,若无特殊事情,张氏不会让她出府。而慕念瑾有做绣品生意的打算,同意教导贾蓉刺绣,给了她出府的契机。
    不过,人与人能不能相处下来,端看是否志同道合、真诚以待。
    平日贾蓉和她聊天,慕念瑾倒也能接上话,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贾蓉的某些行为和性格并不是慕念瑾欣赏和喜欢的。
    虽然贾蓉总是带着笑,无论是和世家贵女相处,还是对待下人,都是一副和善的模样,即便贾芙一而再对她恶语相向,她也十分维护贾芙。
    可是,真正的姐妹情深并不需要刻意表演。太过刻意,反而显得虚假。
    总之,贾蓉给慕念瑾的感觉并不太舒服,为了避免沾惹不必要的麻烦,慕念瑾决定这次去过宜春侯府,往后就不再去了。
    这日,到了慕念瑾去宜春侯府的日子,她乘车过去。去到宜春侯府,经过假山时,慕念瑾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贾芙。
    相比贾蓉认认真真跟着她学习双面绣,贾芙就显得敷衍许多,只去了一两次,就不去了。
    贾蓉蹲在假山旁边,手里拿着苜蓿草,在给笼子里的小兔子喂食。
    贾芙贵为宜春侯府的真千金,但许是从小没过上养尊处优的日子,她又黑又胖,平日还爱穿金戴银,这样把她的缺陷暴露得更彻底。
    她和贾蓉站在一块儿,贾蓉倒更像是侯府千金。
    然而,此刻出现在慕念瑾面前的贾芙,蹲在地上,声音温柔,没有了以往的粗俗跋扈,“小兔兔,你肚子饿不饿呀?”
    不管是宜春侯府的下人,还是外面那些人,对这位宜春侯府的大姑娘议论纷纷,有说她恶毒粗鄙,有说她跋扈乖戾,也有人说她落水后被水鬼附了身,沾上了邪祟之物。
    宜春侯府的丫鬟问道:“慕小姐,您可要过去和大姑打个招呼?”
    “不用了。”慕念瑾并未过去。
    日光落在贾芙身上,为她渡上了一层光,她微黑的面庞比往日显得恬静温柔,慕念瑾不想打扰独属于贾芙的那份宁静。
    去到待客的厢房里,贾蓉兴致勃勃拿着一幅绣画过来,“慕姐姐,马上就是我姐姐的生辰,这是我给姐姐准备的寿礼,您看看可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贾蓉学习刺绣很是用心,手指被针扎了不少次,也没见她抱怨一句。
    慕念瑾夸赞道:“还可以。”
    贾蓉把绣画放在桌子上,“慕姐姐,我在绣坊买了几件绣品,那些绣品很是精致,在我屋子里放着,咱们过去看看吧。”
    贾蓉说着话,把慕念瑾拉了过去,一时间,厢房里空无一人。
    贾芙喂过兔子,听丫鬟说慕念瑾来了宜春侯府,左右她闲着无事,打算去跟着慕念瑾学刺绣。
    到了厢房,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贾芙奇怪地环视一周,掠过梨木桌上的绣画时,她目光一顿,快步走过去。
    *
    这边,贾蓉带着慕念瑾去看绣画,慕念瑾待会儿还有事情要忙,她欣赏几眼,便提出要回去。
    想起披帛还在厢房,方才刺绣为了方便,慕念瑾把披帛取下了。
    听说慕念瑾要回去拿披帛,贾蓉道:“慕姐姐,我跟您一道去,咱们两个好再说些闲话。”
    “我本对刺绣没什么兴趣,不过,在慕老夫人寿宴上见到了您绣的双面绣后,我对刺绣有了不少兴致。这段时间多谢慕姐姐教授我绣法,我想把那幅大家的绣画送给您,当做是我跟着您学习的束脩,但你不收下。慕姐姐你这样好,我也拿不出什么珍贵的东西送给您,现在我们熟悉了,您可要常来我们宜春侯府走动。”
    走动就不必了,若不是贾蓉主动找上她,慕念瑾并不愿意和宜春侯府有多少往来。
    慕念瑾委婉拒绝,“我身子弱,不能常出府,既然二姑娘已经入门了,那我就可以留在府里安心养病了。”
    闻言,贾蓉失落地道:“那太可惜了。”
    说着话,两人进去厢房。
    看到梨木桌旁的贾芙,贾蓉快步走过来,“姐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
    此时,贾芙立在梨木桌旁,手里攥着一块破碎的绣画。
    贾蓉走过去,接着,她脸色一变,“怎么回事,我的绣画怎么变成这样了?”
    好端端一副绣画,此刻变得七零八碎,一块块碎片落在桌面和地上,不知被何人拿刀子剪了。
    这时,慕念瑾也走了过来,这幅被剪碎了的绣画,无论颜色还是图案,和方才贾蓉拿给她看的绣画是一样的。
    贾蓉颤巍巍捡起桌上的碎片,一行泪珠落下来,她冲着贾芙质问,“姐姐,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毁了我辛辛苦苦绣的绣画?”
    贾芙皱了皱眉,把手里的碎一扔,“不是我!”
    门口的丫鬟低着头进来,为贾蓉抱不平,“方才二姑娘和慕小姐离开后,除了大姑娘,再没有人进过这间屋子。大姑娘,这幅绣画是二姑娘为您绣的,你这样做,太伤她的心啊!”
    贾芙脸色不大好,“我说了不是我,我来的时候那幅绣画就被人剪了!”
    见没人相信她,贾芙气得不行,转头看向慕念瑾,“慕小姐,您也认为是我剪了贾蓉的绣画吗?”
    厢房里只有贾芙一个人来过,目前来看她的嫌疑最大。
    贾芙和贾蓉都在等着她回答,慕念瑾出了声,“贾大姑娘,眼见为实,眼下并没有人见到是何人毁了绣画,我不便妄自揣测。”
    慕念瑾没说是,也没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