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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独得偏宠 第23节
    韩王妃身子一向好,怎么一进宫就行要请太医了呢?
    韩王妃咬了咬唇,并不说话。
    太医在这时也收回了诊脉的手,拱手禀告道:
    “韩王妃并无大碍,只是情绪略有些激动,稍微平复一下即可。”
    太医的话说的很明白,就差说韩王妃无病呻吟了。
    皇后状似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罢了,本也不是多大的事。”
    她看向三人:
    “时辰也差多了,该去太极殿了。”
    本朝规矩,宫里的除夕宴会是在中午,晚上则是各府自己的小宴。
    赵景略掀起眼帘,入目的,就是太子妃不大好的脸色和敬郡王妃通红的眼眶。
    他眸色深沉,再一联想到韩王妃的做派,方才发生的事情也就联想的七七八八了。
    见皇后起身,赵景和太子妃忙一左一右的扶着皇后朝外走去。
    踏出殿门时,赵景给高时使了个眼色,高时立马弯腰退下。
    午间的宴会,算得上是历年来最无趣的一次,因为圣上只露了个面就走了,故而也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回东宫的路上,赵景和太子妃静默的走着,赵景侧脸看了眼太子妃,忽的出声:
    “今日在坤宁宫,委屈你了。”
    韩王妃所作所为,不仅仅是下了太子妃一人的面子,也有他的。
    他不屑对一个女人下手,就只能让韩王代替了。
    这般想着,赵景眼中的寒意越发重了。
    太子妃许久未听到赵景的关切,猛然一听,眼眶一热,差些掉下泪来。
    她仰了仰头:
    “臣妾无碍,只要殿下不嫌弃臣妾,臣妾就不委屈。”
    韩王妃有句话说的也没错,女人这辈子,能用能仰仗的,不就是儿子么。
    在赵景的记忆力,太子妃向来端庄,从未有这般失态的时候。
    如今这样红了眼眶,倒是让他不自觉的想起承欢殿里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那女人没有太子妃的坚强,娇气的不行,稍有不顺心就红着眼眶看着他,直看的他心都软了。
    太子妃这样子,引起了他的一丝怜惜。
    赵景棱角柔和点:
    “孤不会的。”
    不会嫌弃你的。
    ——
    冬日的夜一贯冷的早。
    东宫早早的就挂了红灯笼,看起来格外喜庆,虽不及宫外热闹,但也有了一丝过年的味道。
    各处都热热闹闹的,唯独只有承欢殿一阵人仰马翻。
    温宓裹着被子坐在床上,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
    丝雨摸了摸新烧的汤婆子,感觉到热意后才放心被子中:
    “主子先捂一捂,待发了汗就好了。”
    温宓玩儿打雪仗玩儿的有些失控,一不小心就染了风寒。
    她昏昏沉沉的点头,幼白就捧着姜汤进来了:
    “主子,今儿膳房很忙,奴婢就在小厨房熬了碗姜汤,您趁热喝了。”
    说是小厨房,实际也就是个茶水间。
    东宫有一个设小厨房的,只有太子妃一人。
    温宓又不让请太医,只能这么办了。
    幼白将碗往前凑了凑,属于姜的刺鼻味道钻进温宓的鼻孔。
    她摇头往后缩了缩:
    “不喝。”
    幼白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性,她也没劝,只作势要放下碗出去:
    “那奴婢还是去请太医罢。”
    最终,温宓再是不情愿,还是恨恨的咬牙喝了那碗姜汤。
    丝雨递了手帕过去:
    “那主子,今晚的宴会怎么办?”
    主子既生病,去是去不了了。
    若是要强撑着去,于身子也无益。
    哪知丝雨担忧的想了许久,温宓压根儿就没有去的打算。
    温宓用帕子沾了沾嘴角:
    “晚些时候,等开席了,你去给太子妃告罪一声罢。”
    她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时间有些久了。
    丝雨眼神微闪,她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主子是故意生病的?
    可看着主子的样子,又不像啊。
    温宓久久没听到丝雨应声,瞟了她一眼。
    见温宓的视线看过来,丝雨才收回思绪:
    “奴婢知道了。”
    “主子快先休息吧,您吩咐的事,奴婢会办好的。”
    作者有话说:
    一个月三十一天,总有那么三十天不想码字。
    第22章
    酉时末,长定殿灯火通明,宫人们来来回回的穿梭在大殿中,脚步轻盈,听不见半点声响。
    林承徽站在一旁看着,满意的点头。
    今晚这些菜肴,可是她亲自拟了单子,让膳房总管做的。
    殿下一定喜欢。
    林承徽心里美滋滋的,泽兰却是有些担忧。
    那日太子妃特意派人来教导主子,话里话外都是宴会一切从简的意思。
    她也在主子耳边说过不止一次,但都林承徽都恍若未闻。
    还言之凿凿的道:
    “太子妃娘娘是说了不能有歌舞,可没说菜肴也要减半,再说了,这可是我第一次打理宴会,自然要办的妥帖。”
    最好能让殿下看到她的办事能力。
    泽兰见她劝不动,也就不曾再劝。
    只她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东宫的主子们陆陆续续的到了,见了桌上摆着的前菜,眼里不约而同的闪过一抹惊讶。
    容良娣带着大郡主坐在左下首,沈良娣坐对面。
    上首两个座位空空如也。
    容良娣不着痕迹的看过上首右侧的位置,眸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林承徽笑意满满,颇带着几分自得般的开口:
    “殿下和娘娘还未来,姐妹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她自是得意的,越过两位良娣和温良媛,成为了后院除了太子妃之外第一个接触权柄的人,想不得意都难。
    沈良娣不屑的冷哼:
    “小人得志。”
    她早上请安时被皇后娘娘忽略,午宴时被殿下忽略。
    好容易等到了晚宴,又有林承徽在面前碍眼。
    可林承徽负责宴会还是殿下亲自吩咐的,她又不能说什么。
    沈良娣烦躁的扭过头去,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容良娣又何尝不觉堵心?
    只她向来不会把敌意明明白白的展现在脸上。
    因此,她装作没听见似得,只顾着给大郡主夹糕点,时不时轻声嘱咐一句:
    “慢些吃,小心噎着。”
    至于其余人,见两位良娣都这般态度,她们位份不比良娣,自是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