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你回隔壁吧,有事我会叫你。”
“啊……好!”
主子太冷漠,小胡想称职也无法,只得不安的回到隔壁。
自飞机降落,苏陌的情绪波动便比往日大许多。尤其是见到黎叔后,哪怕黎叔来之前特意把头发染成黑色,但仍旧难以遮掩其苍老的面容。
近八年了,当初离开时,苏陌还是十几岁的少年。
那时黎叔已经五十多岁了,但看起来与三、四十岁的中年不无二致。仅仅八年,便老了这么多……
“楚寒,我是不是太软弱了?”
仅仅因为一个老人,便引起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这一点也不像他。他应该是冷漠的、无情的,不被任何感情操控的怪物才对。
一个小时之后,风尘仆仆的魏斯翰来到宾馆;
“你这小子,这些年都去哪儿了啊!”
一见面,魏斯翰便不由分说给了苏陌一个大大的熊抱。
苏陌皱着眉头推开他,冷淡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点儿没变,还是这么冷漠啊!”魏斯翰一边感叹着,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无奈道,“我好歹也是你从小玩儿到大的好邻居,能别用这种看陌生人的眼光看我吗?”
不理魏斯翰的抱怨,苏陌直接拿起被他丢在桌上的档案,自顾自看起来。
“别看了,那是应付上边儿的,真正的信息在这里!”魏斯翰指着自己脑袋说道。
“贺万里死的有蹊跷?”
“岂止蹊跷?”
魏斯翰下意识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而后才压低声音道“简直不可思议……不对,简直是胡说八道!”
要是很正常,系统怎么可能特意发布现实任务?见魏斯翰一直兜圈子,苏陌有些不耐烦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好,我说……”
魏斯翰一脸苦笑,“也就是你,换做别人我一定不敢透漏出去。事情还要从五天前说起……”
五天前,雅安市公安局接到了报案。
报案者是贺万里的儿子贺阳晖,说是家里招贼了。
本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盗窃案,警方也不是很在意。可第二天一大早,年过八十的贺万里便急匆匆跑到警察局,扬言要为六十年前的谭乐翻案。
贺家在雅安市也算比较有名气的家族了,其家族史可追溯到明清时期。民国期间,家族更达到鼎盛。
如此繁荣数十代的古老家族,雅安警局哪敢不重视?
只是,谭乐事件毕竟发生在60年前,警局里关于案子的记载也少得可怜。再说了,死了这么多年的人,根本没有丝毫值得重新翻案的价值。
“若不是贺家还有点儿名气,谁愿意搭理那个抽风的老头儿啊!”
确实是抽风;且不提60年前谭乐一案,主要涉及的是他哥哥贺万州一家,本就与贺万里没什么关系。更重要的是,谭乐唯一的亲人,也就是他的母亲,也在谭乐死亡后不久跟着去了。
翻案?翻给谁看?
谭乐之案或许真的另有隐情,但他亲手杀掉贺万州和贺蓓并火烧古宅,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根本没什么值得推敲的地方。
那一天,贺万里断断续续说了好多话,当时负责接待他的警务人员并不是魏斯翰。但从警务员的反馈里,魏斯翰也捋清了所谓的真相。
“说起来,那个谭乐也蛮惨的。”
小心看了苏陌一眼,魏斯翰直接跳过细节陈述,总结道“说到底,无非是贺万州家暴二婚妻子,给儿子留下严重的心理创伤,从而导致精神出现问题。最后,儿子为替断腿的母亲报仇,亲手杀死贺万州和他的女儿贺蓓,然后又把宅子烧掉了。”
说到这儿,魏斯翰脸色变得异常严肃,他盯着苏陌认认真真道“所以,这么普通且是六十年前的旧案,到底哪里值得万里之遥的苏少爷如此关注?”
若非苏陌突然关注,魏斯翰根本不会理会这件事。也正因为苏陌的关注,魏斯翰才会亲自造访贺家老宅。
然而,他离开后的第二天,贺万里便死了!
死的如此突兀,如此巧合;
而这一切的原由,归根究底就是因为一封信,一封尘封数年却突然消失的信。
“贺万里的死,不止自杀或者他杀那么简单吧?”虽是疑问句,但苏陌口气却异常肯定。
见苏陌根本不肯解释,魏斯翰泄气般说道“确实不简单,如果法医没疯的话。”
魏斯翰从怀里掏出一张尸检报告,报告上没有盖章,明显是被扣下来的。
苏陌接过尸检报告,匆匆扫完后,双眼微瞠,“三十年?贺万里已经死亡三十年了?”
“不可思议吧?”
魏斯翰无语道“也不知从哪找来的法医,简直胡说八道!”
且不提贺万里死亡前一天魏斯翰刚刚见过他,单单死亡三十年的尸体,若非特意做成干尸,恐怕连骨头都没了吧?
“法医在哪儿?”
“疯了……”
苏陌无语;
“所以啊,疯子的鉴定不能信,肯定错了!”魏斯翰笃定道。
语气虽笃定,但他脸上却带着迟疑以及微不可查的慌乱。
苏陌眼底闪过一抹幽光果然是灵异事件!
明明已经死亡三十多年,却健健康康活到现在,到底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