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夏笑了笑,“那安胥还真是了解你啊。”
林淮摇头,“他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我的事他都知道,他听懂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但是你不一样。”
温初夏心说:其实我也什么都知道。
但他也知道林淮从没跟任何人说过家里的事,他本身是不该知道这些的。
话说了就要解释,温初夏懒得解释,也就没说。
林淮看着他的眼神变的有些意味深长,“其实早在你一个人跳出《长别离》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你理解这首歌的含义,你了解我,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温初夏听的云里雾里的,他困的有些睁不开眼,裹着毯子窝在沙发上。
林淮看他半晌,“温初夏,我们试试吧。”
温初夏迷迷瞪瞪的,努力睁开眼,“试什么?”
林淮说:“我同意了,虽然你表示的跟没表示一个样,但我想我们可以试试。”
温初夏听不懂,“试什么呀?”
“差不多行了。”林淮不想把话说成他主动的样子,“我都同意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起了个头之后就撂挑子,你这样的人除了我也没别人愿意搭理你了。”
林淮说了什么温初夏没听进去,只听见他的语气凶巴巴的,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林淮站起来,“你回房间去睡,病还没好睡在这还能好吗?”
林淮把他拉起来,温初夏晃晃悠悠的上楼,回到房间他一头栽在床上,马上就要不省人事之前躺跟林淮摆了摆手说:“走的时候替我把门锁好。”
林淮坐在床边帮他掖了掖被子,“需要午安吻吗?”
温初夏皱眉,觉得自己大概是神志不清了,“啊?”
林淮说:“算了,我也觉得太快了,你睡吧,我不走。”
温初夏中途醒过几次,但因为感冒再加上药效始终没清醒过来,这一觉睡了好几个小时,下午五点,温初夏才勉强睁开眼,房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也是,林淮怎么可能闲着没事一直在这陪他。
正想着,房门被推开,林淮拿了杯水从外面进来,“醒了?”
温初夏愣了愣,“你没走啊?”
林淮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嗯,戚婧不在,我走了谁照顾你?”
温初夏坐起来,二话不说拿着水就喝,林淮动了下眉心,那杯水是他喝过的......
温初夏咕咚咕咚的把杯子里的水喝了个干净,抹了抹嘴,“你今天还回去吗?”
林淮坐在床边,“不回去。”
温初夏:“你要住这?”
看他的反应好像觉得这样太快了,林淮说:“周青回来了,我不想看见他。”
这么说温初夏就懂了,他点头,“我听戚婧说,杨姐这几天再准备你退团的公告,你俩碰面没发生冲突吧?”
林淮好笑的说:“你怕我揍他?”
温初夏挺无奈的,“都说了多少回了别惹他,你就是不听,都吃一次亏了,能不能长点教训?”
林淮笑了笑。
温初夏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林淮伸手在他乱糟糟的头发上搓了一把,“知道了,我不惹他,退团公告出来之后我会跟公司申请搬出来,省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温初夏一脸麻木的看着头顶。
他摸他脑袋干什么?感觉像是在摸狗。
林淮放下手:“夏老师打不打算收留我?”
温初夏看他,“你要住我这?”
林淮理所当然,“不行吗?”
温初夏感觉到林淮的语气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但具体又说不上来,“没什么不行的,又不是没有房间,你要是想来就来呗,反正跟周青比起来,我应该不会找你麻烦的。”
温初夏不自在的抓了抓头发。
怎么感觉这么奇怪?
林淮突然问:“我送你的桃木钉呢?”
温初夏指了指床头的抽屉,“里面放着呢,之前放在裤子口袋里扎到我了。”
现在想想,桃木钉确实不太方便携带,本来他是想跟裴岑一样做一个坠子,和坠子型还没打出来,温初夏就说他做的是个墓碑,气的他第二天就改成了两个木钉。
林淮看了看他的手,“戒指呢?”
温初夏又指了下床头柜的抽屉,“也在里面。”
林淮问:“为什么不戴?”
温初夏觉得他有病,“为什么在家要带戒指?”
林淮说:“为什么不能带,我都带着。”
温初夏看着他食指上的银戒,“你很喜欢它吗?”
其实也不是多喜欢,但就是没摘过。
为了让他高兴,林淮难得说句好听的,“嗯,你送的。”
温初夏有点受宠若惊,不过他还是纠正了一下,“是你要的。”
林淮说:“我要你就给我了,还是你送的。”
温初夏不跟他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第二天上午戚婧过来的时候温初夏的烧已经退了。
戚婧笑呵呵的说:“还是林哥照顾的比较好,我照顾了三天初夏哥的病都不好,你来一天他就好了。”
温初夏热退了,说话嗓子也清亮了很多,“我一直不好是因为你你虐待我,林淮给我吃肉我就好了。”
戚婧作为腐龄超过三年的女士,任何一个能让腐女认知出现偏差的字出现她都能牢牢抓住,就比如温初夏刚刚说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