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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火焰显然没能对它产生什么不良的影响,表面咖啡色的绒毛很快被烧成碳粉,本还称得上可爱憨厚的外表消失殆尽,塑料质地的眼睛鼻子在高温下化成黏糊糊的液体,脏兮兮的一大坨,看起来又狰狞又恶心。
    它举着长刀从角落里挤出,用燃烧着的身体向着乔鹊的方向一步一步追来。
    自己点的火,跪着也得受着。
    滚滚的热浪从背后袭来,几乎把乔鹊微卷的发尾烤焦,火舌甚至撩到了他的脚后跟。
    这画面在乔鹊眼里的恐怖程度不亚于背后追着个灭霸,绝望之下,他眼睛一闭,狠狠掐住了自己的手臂:“疾跑术!”
    几乎是瞬间,像被上了发条的玩具,他脚下速度猛提,一下次窜上了好几层。
    虽然依然喘到无法直视,但几个呼吸间,就把自己和泰迪熊之间的距离拉开了许多。
    再拐了几个折角之后,泰迪熊彻底被楼下不知名的黑暗吞噬,再也不见踪影。
    438震惊了:“你居然还会这么好用的术法?那为什么不早点……”
    乔鹊用上最后的力气,猛地踹开一扇楼道门,一头扎进了不知道哪一层,关上门,靠着墙瘫软下来,动不了了。
    他伸出双手,抖得堪比食堂舀菜大妈:“这是保命时候才能用的!CD超长,加速的时候是很快,但只能维持几分钟,要瘫软好久才能缓回来,师父说不到关键时刻千万不能用。”
    438:“……通话五分钟,充电两小时?”
    慌乱之中,乔鹊和赵可心跑散了,大佬又不知消失到了哪里,现在整个儿瘫痪在床孤立无援。
    乔鹊用脑袋哐哐撞墙:“完了完了,刚才应该坚持不用疾跑术的。现在怎么办,那东西追上来岂不是一刀就凉了!”
    438安慰道:“没事没事,不亏不亏。我帮你看着呢,你要是不用疾跑术,刚才就已经凉了。”
    乔鹊愣住:真的吗?
    438:“真的,我计算过了,当时你脑袋就在它刀的直径范围内。”
    乔鹊后脑勺一凉,后怕地摸了摸脖子,随后垂下了脑袋,抱住膝盖,不说话了。
    过了几秒,才发出了几声轻轻的啜泣。
    438心疼道:“乔鹊……”
    乔鹊埋着头:是我太没用了,为什么只有我胆子小又总拖后腿呢。这还是锁妖塔里最低级的世界呢……
    438:“别这么说。你修仙才三年,能踏进炼气期已经很了不起了。你们灵修修行就是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周期的。”
    乔鹊声音轻到几不可闻:谢谢你驼驼,要是没有你,我会更害怕的。如果你的宿主是池哥那种级别的大佬就好了,一定奖金拿到手软。我……我既没有本事还想着逞能,我……
    438打断他:“不是的乔鹊,我觉得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宿主。”
    只有你,不曾因为被选入锁妖塔而迁怒系统随意举报,不曾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痛骂我系统无能,还总想着要让我拿奖金……
    ……你也是第一个给我起名字的宿主。
    乔鹊闷闷地:是吗?那就好。
    438嘴笨,不知道说什么能缓和眼下丧丧的气氛,只好沉默不语。
    气氛就这么安静了许久,乔鹊觉得有些冷了。
    他换了个坐姿,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驼驼,你说些什么吧?比如你从前的宿主都是什么样的?
    438:“对不起……我们是国家保密系统。从前宿主的事情,是不可以泄露的。”
    乔鹊蔫蔫的:哦,好吧。我也就是随口一问。
    438一顿:“……也不是完全不能说啦,你等一下,我把全程录音关掉。嗯……我的宿主没什么特别的。上一个是个青年漫画家,他的能力是读心术。”
    乔鹊:嗯?这不是很作弊?
    438:“是啊,所以他选择做了漫画家,每天都有画不完的点子。”
    乔鹊:然后呢?他做了几次任务?
    438:“……三次。第三次他就因为被传送进克苏鲁世界昏迷了,抽搐不止,很快休克。我只能把他强行传回现世,然后我被关了三个月禁闭,据说他也住院了一段时间。”
    乔鹊:……就是他啊。
    438:“嗯。其实我一直想去看看他,但是也不知道最后主系统是怎么处理的,就不了了之了。”
    乔鹊觉得他有些难过,体贴地转变话题:嘶……晚上怎么这么冷啊,驼驼,你会唱歌吗?给我唱首歌吧。
    438:“……我只会国歌。哦,还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歌。”
    乔鹊眼睛一亮:……那就核心价值观吧!适合现在!
    438满头问号,哪里适合了?
    不过他没有再问,找了找歌词,唱了起来。
    438听声音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音质清清脆脆,尾音还带着些绵软的鼻音,唱起歌来还挺好听的。
    ……虽然歌词不是很适合他的嗓音。
    下次一定要教他唱学猫叫,乔鹊心里暗暗发誓。
    乔鹊听着听着,慢慢都有些犯困,眼皮也耷拉下来,意识有些远了,就要往一旁倒下去。
    438突然停了:“乔鹊,乔鹊!”
    乔鹊甩了甩脑袋:“嗯?驼驼……我好困啊。”
    438急了:“乔鹊!醒醒!情况不大对!”
    乔鹊心里一凛,努力想睁大眼睛,但是眼皮上像挂了个千金的秤砣,意识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他急促地喘了口气,尽全力与这种感觉抵抗,一下子侧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