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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火花四溅。
    就在此刻,奚星津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是教练,直接烦躁地挂断。
    这种时候,很明显就是奚星津不高兴。
    电话刚挂掉,没一会儿又打了过来。
    奚星津继续挂掉,朝着无关的人发着脾气。
    虽然钟嘉木并不像管奚星津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在打电话的人锲而不舍的份上,还是好心地提了一两句,“这么给你打电话,肯定是为了重要的事情。”
    奚星津看了钟嘉木两眼,一咂嘴,才转身接通了教练的电话。
    钟嘉木低头看了眼手腕上显示的数字,一直在四百多徘徊。
    也就意味着,贺闻一直在这附近,却并没有进来。
    钟嘉木抬头,看到易文柏也在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定位器。
    易文柏伸出手,握住了钟嘉木的那个定位器,“我如果能够帮你取掉这个,你愿意跟我走吧?”
    他紧紧盯着钟嘉木的脸,不放过他任何的表情。
    那张漂亮的脸先是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紧接着无奈地笑了笑,对着自己说:“我哥还在里面呢,你这么说这事儿合适吗?”
    易文柏全身一僵,他知道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一定在钟嘉木的心里印下了深深的烙印。
    “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易文柏握住钟嘉木的手,满眼都是情深,“你信我这一次,行吗?”
    钟嘉木就这么看着易文柏低头,虔诚地吻上了自己的手背,瞬间鸡皮疙瘩从手背那一处蔓延至全身。
    在一旁打电话的奚星津自然也看到了易文柏的动作,他一皱眉,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强行分开了他们,并站在了易文柏和钟嘉木的中间。
    奚星津的语气里隐隐透出一丝怒气,“没看出来木哥不愿意吗?你的白月光正在看守所待着呢,你玩脚踏两条船也合适点行吗?”
    易文柏根本都没去看奚星津,他看到易文柏身后的钟嘉木眼眶湿润了一下,只是他一眨眼,像是将眼眶里的泪全部逼了回去。
    此时易文柏更加坚定了,钟嘉木的心中一定还有自己,只是他被自己伤透了心,不肯再相信。
    而实际上,钟嘉木是有点困了。
    今天一整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但是别人情深如此,钟嘉木实在不忍心用哈欠来敷衍某人那过会儿就得打骨折的情深,只能强行憋住。
    生理性的眼泪都憋出来了,钟嘉木眨了好几下的眼睛,才将泪给憋了回去。
    易文柏定定地看着钟嘉木,“你如果选择相信我,你随时都可以回头找我,我一直都在。”
    “木哥才不会听你的假话,”奚星津很是不服气,他回头看着钟嘉木,“对吧?”
    钟嘉木先是看了看易文柏,又看了看奚星津,心想为什么偏偏这两个人来到了派出所。
    当初带走自己,帮助自己大闹易文柏的订婚宴的正是奚星津。
    事后奚元凯甚至是压着奚星津去给易文柏道歉。
    可以说这俩人关系差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而钟嘉木有什么错呢?
    他只是一个无辜的玩家。
    “要不,你们先在这里等我哥,”钟嘉木站起身,指了指门外,“我想过出去透透气。”
    易文柏点头,他知道自己方才的一些话,钟嘉木还需要消化。
    而奚星津听到这话,明显慌乱了起来,他见钟嘉木根本没有等他的回答便走了出去,也赶紧跟了上去。
    钟嘉木刚下大门台阶,准备给不知躲在哪儿的贺闻打电话,便听到了奚星津慌慌张张的声音,“木哥,你等一下。”
    钟嘉木终于打出了一个呵欠,问道:“怎么了?”
    奚星津本以为钟嘉木不会等他,却没想到他会停下脚步。他只是凭借本能去追逐钟嘉木,脑子里具体什么事情都没想。
    一张脸憋得通红,他突然想起了之前教练打给他的电话,结结巴巴地开口问:“木哥,之前学校涂鸦墙上面的画,画的真的是我吗?”
    钟嘉木万万没想到奚星津居然会问这个问题,内心暗暗“草”了一声,瞬间刚才对于钟琉的不舍烟消云散。
    钟嘉木捂脸,犹豫了许久之后,最终破罐子破摔地承认,“是你。”
    这种感觉就跟四岁小男孩给三岁小女孩送礼,然后表示我们五岁结婚,六岁在一起。
    成人之后早就记不得当年哪个旮旯里的黑历史,又被无良家长原原本本的拍了下来,还表示,“看啊,你们当年关系多好啊!”
    奚星津感觉自己的心跳,因为钟嘉木的这句话乱了。
    他有些想要伸出手,但是因为害怕又将手揣进了兜里。
    钟嘉木看着手腕上的定位器,从四百九十一一直跳到了四百九十八,然后他一抬头,便看到了贺闻站在了不远处,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路灯在此时突然亮起,树影斑驳,遮住了贺闻大半张脸,使得钟嘉木看不清他的表情。
    奚星津看不到身后的贺闻,他朝着钟嘉木前进一步,微微抬头,脸上有着笃定的的傲气,但是发红的耳根却泄露了他的心思,“明明是给我画的,却一直不给我说,你这是侵犯了我的肖像权吧?”
    对于这副模样的奚星津,钟嘉木再熟悉不过。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奚星津的肩膀,“别太过在意,都是曾经发生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