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开始爱美,送你小镜子”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十三岁第一次来大姨妈”萧叙白的脸色有些红,“送你姨妈巾”
顾南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唇角微勾起柔和的弧度,眼角还有泪花,又慢慢抿紧了下唇。
“十四岁懂得打扮自己,那个时候的你一定很漂亮,一把小木梳送给你”
手工雕刻的檀香木木梳,做工不怎么精致,但依然刻下了她的名字,萧叙白递过来的时候眼尖地发现她手上有几道划痕,在白皙的肌肤上犹为明显。
“十五岁第一串手链,你的手腕纤细一定会很好看”
简单的银制手链,并没有多少装饰,只镶了几颗水钻以及定制了她的名字缩写,萧叙白想要给她带上的时候顾南风瑟缩了一下,看见她略带了一丝恳求的神情,顾南风心下一软,缓缓点了点头,“谢谢你”
如愿以偿将手链戴上她手腕的时候,萧叙白微微弯起唇角笑,眼神里盛满了温柔。
“十六岁……抱歉我想不到送你什么了,只好选了个抱枕”非常可爱的流氓兔,和从前萧叙白送给她的那个一模一样。
“十七岁,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如果有一定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萧叙白拿出了一个陶瓷杯子送给她,“现在你可以拿来喝奶茶”
“十八岁,成人了,也是高中毕业的那一年,一定有写不完的同学录,如果在那一年我就遇见你该多好”
一本装裱精致的同学录递到了她手里,翻开扉页她娟狂肆意的字迹映入眼帘。
“十九岁,遇见我,那个夜晚我应该对你更温柔一点”
顾南风咬紧下唇,不让自己落下泪来,萧叙白温柔地替她拭泪,语气低沉,带了一丝怜惜。
“对不起”
“二十岁应该拥有人生中第一双高跟鞋”一双镶了钻的细高跟,小巧又精致。
“二十一岁我欠你一次塞舌尔的旅行,这是欠条,随时可以找我兑换”白纸黑字,一本正经地签下了她的名字。
“二十二岁,你垂涎我那辆布加迪很久了,这是钥匙”从前她的车都卖了用来还债,这是最近才提的新车,钥匙闪闪发亮。
“二十三岁”萧叙白微阖了一下眸子,仿佛陷入了回忆里,“我们很甜蜜,准备要个孩子,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孩子的奶粉纸尿布小衣服小袜子,还有婴儿车,太大了放不下”
顾南风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浑身都在颤抖,一种又酸又涩的感觉从心脏膨胀开来,细密的疼痛紧紧攫住了四肢百骸。
萧叙白缓缓拥住她,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倒流进自己颈窝里,无声的哽咽,心疼到无以复加,一下又一下轻抚着她的背,也红了眼眶。
“对不起,对不起,离开你的这几年一直到现在我几乎每个梦里都有你,给你写了很多寄不到的信”
其实还有一件生日礼物很想送给她,但顾南风现在一定不会收下,她微偏了头吻了一下她的鬓角。
“我恨不得早点遇见你,陪你从小到大,看你为我穿上婚纱,一定很美”
幸福感和酸涩度一起爆炸,让顾南风泣不成声,趴在她怀里渐渐哭到没有力气。
萧叙白一直抱着她耐心而又温柔地安抚她,直到她渐渐平静下来,她才又捧了她的脸细细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南风,给我个机会弥补遗憾好不好?”
她的瞳仁清澈透亮,盛满了温情,顾南风泪眼婆娑地看着她,还是带了一丝哽咽。
“还能……再相信你么?”
“可以,相信我,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失望”萧叙白又将她一把揽进了怀里,心跳沉稳有力,语气温柔坚定。
“恭喜啊,这就搞定了?”看她出来后一脸喜色,云锦忍不住揶揄她。
萧叙白苦笑了一下,“只不过是让她不那么排斥我,离真正在一起还远得很呢”
“有点信心嘛”云锦拍了拍她的肩,透过玻璃窗能看见她安稳沉睡的侧脸。
“行了,生日过完了,我也该回去了”
“我让小高送你”
云锦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脸上飞快闪过一丝落寞,哼着歌抱着拳渐行渐远,萧叙白示意小高跟上去,又回了病房里。
叶秋的案子因为顾南风的撤诉而告一段落,而警方对于方柔的通缉还在继续,她不仅涉嫌□□还牵扯了经济犯罪,金额巨大,整个萧氏已经停工,楼门上都贴着封条,一片萧条。
而远在纸醉金迷的魔都,夜色将整座城市装点的更加多姿多彩,而在繁华的背后却掩藏了无数丑恶,蛰伏在城市一角随时准备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吞噬整个人间。
阴暗的房间里,两具白皙的躯体紧紧缠绕在一起,男人肌肉鼓起的背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随着每一下动作,女人都发出了无限婉转的呻/吟,听的让人骨头都酥了。
男人低咒了一声靠,又将人翻过来,牢牢制住她从背后进去,横冲直撞了一会儿后终于紧绷起了身子,唇边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与此同时女人的身体也软成了一摊水。
“操,真爽”男人从她身上下来,点了一根事后烟吞云吐雾,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方柔穿好衣服,从背后揽住了他的腰身。
“老大,什么时候送我出国啊?”她现在虽然什么都没有了,可好歹还有这张脸,她也丝毫不介意用这具身体来达成某种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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