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听着的秦叔煜开口了,“真的有火狐?那不是雪域的传说么。”
“有,我老师曾经见到过,那火狐浑身通红的毛色,在这漫天是雪的雪域,远远看去就像是跳动的火焰,所以得名火狐。不过这火狐不光狡猾,而且凶猛异常,要得它的血,可谓难,更何况,我要的是活的,得现取血。”青黛为难的说道。
“我就是拼下我的性命我也要去把这火狐带回来。”冷冽抬腿就要离开。
“站住,你不能走,你是二哥的贴身侍卫,你若是离开这帝都一步,后脚满城的人都会知道王府的情况。”秦叔煜叫住冷冽。
冷冽楞了一下,随即说道“那只能劳烦五王爷了。”冷冽抬手作揖。
“我?我就更不能去了,谁都知道我和二哥是穿一条裤子的,这个时候我的离开这不是告诉别人二王府和五王府都没有做得了主的么。”
“那该如何是好。”冷冽急着说道。
秦叔煜想了半天说道“等等吧,等等孟南国。”
“王妃?她今日已经派孟辰捎话说今晚要在孟府过夜”
“孟辰来的!?若是孟辰来捎的话,她现在恐怕已经知道内情,那明天她一定会回来。”秦叔煜坚定的说。
冷冽一脸的疑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只是觉得这件事怎么就扯到自己家的王妃身上了。
“这个孟辰是何人?”青黛转过头问秦叔煜。
“孟南国的贴身侍卫。”秦叔煜解释道。
“哦,那你们这个王妃还真是聪明,我想早点见到你们这个王妃了。”青黛淡淡的说道,只留下冷冽一人迷迷糊糊不知所以,而青黛和秦叔煜也没有想解释的意思。
“明天孟南国回来,切记不要直接带到密室,先回相思苑,然后我会带着青黛来拜访。”秦叔煜说道。
冷冽点点头。
“我会施针,为二王爷压制住毒性,但是最长也只能是八天,这是极限所以要尽快。”青黛严肃说道。
之后很久,三个人再也未说过话,只是都一直定定的看着秦暮云。
而雪苑中,孟南国也是躺着床上一夜无眠。
这一夜,京都表面上与往常别无二致,可是这背后的汹涌波涛却是难以想象。
皇宫之中。
“得手了。”皇后坐在凤榻上,望着在旁立着的正是皇后的独子——三王爷。
“嗯,得手了。”这时的三王爷不再是那个人们印象中玩世不恭的皇家子弟,而是一个老谋深算的阴沉之人。
“那个刺客?”皇后问道
“他的家人在我手中。而且我忍辱负重这么些年,又有母后您甘愿做这个暴露在外的坏人,他们不会怀疑我。”三王爷拳头紧握,眼神阴狠的说道。
“母后不要紧,只要有朝一日你能继承大统,母后心甘情愿,也不枉费你这些年来受尽外人的嘲笑。”皇后欣慰的道。
秦晟轩,是皇后独子。这个皇后是皇上的第二位皇后,十多年前的她还只是皇上一个不受宠的小嫔妃,而那时的皇后也就是大王爷的母亲,深受皇上宠爱,后来皇后身染顽疾病逝了,大王爷也因悲伤过度抑郁而终。
秦暮云的母亲,良妃与皇后素来交好,皇后生病时,时常看望,后来也被皇后传染上顽疾,病逝,那时的秦暮云刚刚八岁。
因为母亲不受宠,秦晟轩和母亲在宫中时常受欺凌,不光品阶高的妃子刁难,甚至受宠嫔妃身边的丫鬟和奴才也给他们脸色看。
这使得秦晟轩从小就刻苦用功,虽然时常被先生夸赞,武功也是几个皇子中的佼佼者。可无论秦晟轩如何用功,皇上却从不正眼瞧他与他母亲一眼。后来,皇上遇刺,他母亲替皇上挡了一箭,自那以后,他母亲渐渐受宠,直至成为皇后。
尽管这样,皇上仍是对秦暮云欣赏有加,对秦晟轩仅仅是寥寥几语,秦晟轩渐渐变得表面上玩世不恭,私下却是心思深沉,谋划着夺嫡之路。
“对了,轩儿,这二王府为何到现在仍是风平浪静。”
“母后,这海面越是平静,这深处越是险象丛生。”
“我怕,万一这毒真的解了。”
“无碍,本来要他性命就是意外收获,我们原本的目的不就是想让他这段时间无暇顾及边境之事么。”秦晟轩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冷笑着看向皇后。
计
雅楼的隔间之中,一紫衣男子负手而立,望着窗外。一女子正在向该男子汇报些什么。男子全程面无表情。只是听着。
“就这些?”
“嗯,就这些。”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坐不住了,唉,真是让我失望。不过,正好,帮了我一把。”紫衣男子拾起落在窗边的叶子,目光冷冽,手腕轻轻转动将叶子丢了出去,女子见那叶子死死的钉在了远处的树干上,不由倒吸一口气,暗自叹道“主子的武功似乎又精进了。”
翌日,孟南国早早就醒了,确切的说是一夜未眠,一是担心秦暮云的伤势,二是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毫无预判。
直至接近晌午,雪苑中传来一阵阵斥责之声。
“孟辰,你可知错,自认我对你不薄,你为何行此龌龊之事,你若是有苦衷大可告知我,我怎会不帮你,何故要行窃。”
孟辰跪在院中,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尽管知道这是在演戏,可孟南国仍是不忍心过于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