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一会,钟陵移动手掌,隔着不厚的布料摩擦着,谢忆身子僵了一下,钟陵以为是按压的力度太大了,减轻了些力道,温度在掌下慢慢传递着。
下午5点钟,斜阳光线橙黄明亮,照射进客厅,斜斜地打在谢忆和钟陵两个人身上,不刺眼,倒是给他们身上覆了一层暖融融的光晕,一股子温馨静谧的氛围从沙发周围扩散开来。
谢忆很快就放松下来,身上酸胀的感觉正在慢慢消退。整个人都变得软绵绵的,浑身热乎乎的,非常享受。
钟陵一直低头看着谢忆,眼神温柔。见谢忆微红着脸,半眯着的眼睛,薄唇微微嘟着,还时不时地从口中吐出舒服的呢喃。
谢忆这般可爱的模样,钟陵看得心里直痒痒,艳红的嘴唇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但他还是没做什么多余的动作,依旧给谢忆按着,力道始终如一。
岁月静好。
翌日清晨,谢忆率先醒来,昨天钟陵给他按摩的时候就睡着了,所以睡得很饱。张开眼睛就看到了钟陵明艳的侧脸,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窝下打下一片阴影,眼尾张扬翘起,高挺的鼻梁有着完美的弧度,艳红的嘴唇微微勾着,似笑非笑,唇珠圆润泛着健康的光泽。
谢忆抬起手指细细绘着他的眉眼,清泠泠的眼中散着温柔和的光。
不一会,钟陵的眼珠滚动,睁开了眼睛,一睁眼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谢忆那截细长嫩白的手指。钟陵微微一愣,朝谢忆侧过头去,正正望进了谢忆那双宛若坠落星河的眼眸里。
微微一愣后钟陵彻底清醒了,搂着谢忆的胳膊轻轻摩挲着,翘起嘴角,吻了下协议的额头对谢忆说:“早安。”惯来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晨起时的沙哑,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酥的谢忆浑身发麻。
谢忆勾唇浅笑,“早安。”
钟陵侧着脸,跟谢忆的侧脸贴了贴,柔软细腻的感觉让钟陵迷醉,下意识地蹭了蹭,说:“昨晚睡得好么?”
谢忆点点头,也在钟陵脸上蹭了蹭,“挺好的。”哪都不难受了。
钟陵轻笑,“那就好。”低头轻描淡写地点了下谢忆的唇,“我去做早饭。”
钟陵坐起身来,被子顺势落下,精壮白皙的肌肤露了出来,睡袍带子散乱,一条还攥在谢忆的手里,一动作睡袍便滑落下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谢忆还有些不好意思,但两个人熟悉了之后,他已经不会那么脸红了。
等到钟陵坐起身来,谢忆才看到他皮肤上的伤口。谢忆瞳孔微缩,抬起手指轻轻指着问钟陵,“疼么?”
谢忆微凉滑腻的手指在皮肤上扫过,钟陵皮肤一紧,喉结滚动,“不疼。”
谢忆指尖顿了下之后就收了回去,“哦。”怎么可能不疼呢,看着就很疼的样子。
钟陵转过身来,抓住谢忆的手腕,指尖凑到唇边吻了吻,说:“不用,该轻点的人是我才对。”但是他忍不住。
谢忆撇过脸去,又气又羞,抿着嘴不说话了。
钟陵自胸膛里发出两声哼笑,决定不再逗他,下了床。
吃过早饭后,本来钟陵是想让谢忆再休息一天的,但是谢忆不愿意,钟陵拗不过他只好开车载着谢忆一起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两人才知道昨天谢氏集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谢昀寒被爆苛待殴打亲生父亲,谢老爷子病重住院昏迷不醒,谢家老二深陷出轨门丑闻缠身……这一切都没有人出来主事澄清,导致谢氏股票迅速下跌,谢家众人人心惶惶。
外界传言:谢家或许不日就会破产。
就连与谢氏结成联盟的汪氏集团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钟陵只觉得痛快,但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谢忆。谢忆眉头轻皱,抿了下唇,见钟陵看过来,谢忆明白他的意思,眉头舒展,勾了下唇,“我没事。”他真的没什么感觉,都已经释然了。只不过到底是他曾经付出过很多心血的地方,难免有些心里发空。
钟陵握了握谢忆的手,无声的安慰。
谢忆感受到一股暖流从钟陵的手上,传递过来,很快刚才的那点空洞的感觉就被钟陵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给添上了。
谢忆笑笑,回握了一下。
钟陵也眉开眼笑,两人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汪柏看着手机屏幕里那一条条新闻报道,和汪氏集团也跟着下跌的股票,眼神阴郁,鼻翼急促扇动着,额头上青筋暴起,看了一会实在忍不住,“啪”的一声把手机摔到了地上。
然后起身疯狂地摔着屋里能摔的一切东西。
站在门边的管家,根本不敢上前,生怕汪柏把火气撒在他的身上,只能尽量缩着身子,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等把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遍之后,汪柏终于冷静了下来,扯了扯有些紧的衣领,对管家说:“再给我拿一部手机来。”
管家终于能动弹,连声答应,后退几步,走出房门的一瞬间他轻舒一口气,才感觉活了过来,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地去拿手机。
3分钟后,汪柏拿着管家新送来的手机,面无表情地拨通了谢昀寒的电话号码,占线。
汪柏皱着眉,又打了一遍还是没人接,他没耐心再打第三遍了,就在通讯录里找到了谢老二的电话,拨了过去。
很多声之后,电话才被接通,“喂?”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