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怀念晋宫里好吃的了,虽然绝大多数并不合他的味口,但不黏牙呀!
苏槿笙抿抿唇,“他的所做所为,让阿姊不高兴了。”
“哦。”又是阿姊。
苏槿行暗暗地想着,自己一定不能做什么让阿姊不高兴的事,不然,就连阿兄也没有了。要不然,回去的时候做个小机关哄阿姊高兴吧,这样阿兄一定会给他买好多好多的杏脯的。
纪宗之醒来之后,第一时间便叫人去传怀竹先生,决定向怀竹先生赔个礼,让他再献一计。
人走屋空,当街的大门上书着五个大字:“昏君不可扶。”
有了怀竹先生的亲笔批断,一篇篇辞呈往上递。
纪宗之按着胸口,又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而这时,遂宁粮草耗尽,众将一合计,出城做最后一搏,掩护百姓逃亡。
这样的决定一出,所有人沉默了。
因为这是于绝望之中做最后的挣扎。
苏虎抹一把脸,转身提着刀就往外走。
副将叫住他,“你做什么去?”
苏虎停下步子,“既然要死,我带手下的人去突袭,只是……”
他转过头看向副将,“能不能把将军也送走?世子就他一个弟弟。这里又是遂宁。”
他没有点名姓,但是大家都听懂了。
没有人出声。苏虎懂了。
沙场上,最是无情。他提的要求,他自己做不到,拜托别人,便是拿别人的性命在冒险。
阿姊说过,沙场上最忌他这般心肠……
可是那是他心中英雄的弟弟啊……
他纠结着,却听到了振聋发聩的鼓声。
屋里的将军们闻声而出,看到苏虎分明还站在这里,悉数愕然。
那出城杀敌的人是谁?
很快,哨兵便带来了消息,“崇远郡王带援兵来了!”
众人露出绝处逢生的喜色。
姬言带着二十五万兵马如天降般出现在遂宁战场,与遂宁城中兵马夹击晋军,晋军未来得及防备,仓皇败退。
姬言顺势攻向晋地。
当年被窦原血洗的恐慌再次席卷晋国的土地。
然而,这一次,恐慌的只有各地的官员的晋都之人,姬言大军所到之处,百姓绑了官员投降。
一夜之间,晋国的土地上都响起了逐奸盗迎正统的声音。
纪宗之把牙磨得霍霍的,不得不提枪上阵,同时带上了皇后,当初的晋国公主,姬言的姑母,只待姬言靠近皇后时再用一次十五年前的手段。
怎奈他在阵前还未吐一言,皇后便坠马,额间一个血窟窿,立时绝了气。
不待他反应过来,一根长箭刺入他心口,紧接着数根……
他张了张嘴,吐出一口血来,满肚子的不明白,扭头看了一眼自己发妻,又看向夏国的方向。
他谋了这么多年,一步一步,却总被堵在夏国的国门外……
这场战争的时间比大家以为的都要短。
几乎是在疫病结束时,战争也结束了。
战争的结果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冀州。
柯敏瞠目结舌,“郡王这也太快了,就好似一路无阻,直低晋一般。”
苏槿时抿抿唇,终于放松地笑了,“谁说不是呢。”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这些年的等待,让纪宗之民心尽失。
而关于姬言为晋国百姓做的事情,则被人西门慕容暗暗里用市井听说的方式传得有鼻子有眼,深入民心。
无声的海面下,早就有过了暗潮汹涌的厮杀,无声无息,不在意的人无法察觉。
消息传到盛京,龙心大悦。
崇远郡王被封为晋王,晋地悉数为其封地。
让皇帝更为欣慰的是,夏国多了许久小将,尤其是那位苏虎,竟救了窦原,斩了纪宗之的亲哥哥,被窦原好生夸赞。
只是如果没有最后一句,就更妙了,“臣观苏虎将军,有几分苏伯爷的义气,与秦记往来频繁。”
皇帝:“……”又是苏家人!又和他的宝贝外甥有理不清的关系!
一人势微,众人力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