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野探手抓了他的脚踝握在手里:“再踢?”
秦默彦挣了挣,被路西野倾身按住了后脑,把他往自己这边拉了拉,低着声控诉:“你又家暴。”
这个姿势实在是有点让人脸热,秦默彦努力做出凶恶的样子来。
“你要恪守男德,”他握了握自己的拳头:“要知道我的拳头可硬了,黄氲佰和秦默寻都非常害怕。”“有我硬吗?”路西野捏着他的脚腕往自己腿上按了按。
“路西野!”秦默彦的心忽地漏跳一拍,脸也刷地红了。
嗯?”路西野轻轻地应了一声,将他的脚踝松开,看秦默彦慌慌张张收回了自己的腿。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骨子里有这么恶劣的东西,欺负一个人到极致,还想欺负的更深一点。
但恶趣味中又掺杂了心软与怜惜。
“想说什么?”他问。
秦默彦不说话了,舌尖在口腔里转了转,将脸颊顶出一个小小的鼓包来。
“生气了?”路西野又倾了倾身,把他的手握在掌心里,很善良地道歉:“生气就是我错。”
秦默彦没有动,软软地被他握着手,闻言没绷住又笑了。
“路西野。”他无奈地叫了一声,好像真的那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路西野立刻接上:“我知道我特别讨厌。”
秦默彦偏开头笑了好一会儿,又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看他,说:“不讨厌。”
从秦家到路西野的住处,途中需要经过一个大型的开放式公园。
车子在公园路边停下来时,远处仍有灿烂的烟花升起来。
“下车,”路西野捏了捏秦默彦的手心:“带你去放炮。”
听到“放炮”两个字,秦默彦又笑了起来,忍不住轻轻踢了路西野一下。
路西野笑着开了后备箱,抱出几支完全不同的烟花来,其中还有手持的烟花棒。
两人一路走进去,到了一片空旷的空地上,将烟花摆好。
“给我支烟。”秦默彦向路西野伸出手去。
路西野将烟和火机一道递给他:“玩过这个吗?”
秦默彦摇摇头,笑着回忆:“很小的时候捡过别人燃放后没完全炸开的鞭炮,把里面的□□集中在一起,用火点燃的话,会呲出很好看的花儿来。”
他说着话低头点了烟,蹲下身去用烟点燃了烟花的引线。
引线冒出火星来,两人齐齐往后退了两步,秦默彦不自觉抬手捂住了耳朵。
路西野含笑站在他身后,双手交叠在他的手上,将他的耳朵捂得严严实实。
礼炮冲天炸起,在头顶上散开大片的色彩与光芒,秦默彦满眼惊喜地抬头看上去,没注意路西野正将视线投注在他身上。
新奇的,满是喜悦的秦默彦……
路西野想要好好记在心里,替代一些记忆中沉默又略显冷硬的秦默彦。
“路西野,”带着一点硝烟味儿再次回到车上的时候,秦默彦眼里的笑意依然十分浓烈:“我玩儿的很高兴。”
*
这是最好的一天,星月都很远,但最爱的人就在眼前。
秦默彦不是第一次来路西野的住处,可到他的卧室却还是第一次。
路西野的卧室很符合他为人处世的风格,简洁大气,有点性冷淡风。
可秦默彦却知道那只是他的外在,路西野其实很复杂,还有很多其他的面,有些只有他见过。
他刚洗完澡,身上穿了路西野的衬衣,露出一双笔直细长的腿来,那双腿上还有一点细碎的水痕,在灯光下白得反光。
“过来。”路西野刚为自己吹干头发,坐在床边向他笑着伸出手去。
秦默彦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一步步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细碎的水珠沿着乌黑的发梢滑下去,滴落在雪白的脖颈上,顺着颈部优美的曲线往下一路滑进衬衣里去,只留下一道湿亮的痕迹。
路西野一手握着风筒,另一手探进他发中,很认真地为他吹干头发。
床很大,被褥松软,有阳光和洗衣液的清新味道萦绕在鼻端。
灯光被调的很暗,是微暖的橘光,让人舒适又放松。
路西野的指腹轻轻抚过秦默彦的眉骨,低头在他眉心印下一个吻来,嗓音暗了下来:“阿彦。”
他长眸低垂,眸色暗沉,里面藏着很深的欲望,可表情却很平静。
“嗯?”秦默彦看着他,眼睛张大,眼尾勾出很好看的弧度来。
“我们也算是见过家长了,对吗?”路西野的指腹在他眉毛上轻轻地描画着问。
“我还没见你的家长,”秦默彦轻声说:“不知道你父母会不会不喜欢我。”
“怎么会?”路西野嘴角弯出弧度来:“我喜欢的他们都会喜欢。”
路西野的下颌拉出很好看的线条,说话的时候喉结上下滑动,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结实流利,指腹温度很高,抚过的地方点起细细碎碎的火苗来,让整个空间都在慢慢升温。
秦默彦抬头亲吻他的嘴角,路西野躲了一下,在秦默彦略带不解的目光里又十分凶狠地吻了回来。
像是肆意的掠夺和侵占,要将对方连骨带血都吞吃入腹。
秦默彦的大脑渐渐缺乏氧气,他想大口呼吸,可口腔却被彻底侵占。
微微的疼痛与酥麻主宰了他的神经,像电流一般从口腔和路西野手指所经之处传到四肢百骸,甚至每一个毛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