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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噩耗
    章御厨被打入天牢,瑾妃虽然极力的想要撇清她和章御厨的关系,但是碍于前期她和章御厨走的实在太近,留下了太多的把柄,根本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的。
    瑾妃被皇上禁足一年,静修己过,无召不得外出。
    所有人都在一次对棠溪刮目相看,没想到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居然让宠妃被禁足,至此之后,许多人再看向棠溪的时候,目光中都带着深深地敬畏和崇拜。
    棠溪但是不理会这些,只不过没有人时常给自己找麻烦之后,的确过的舒心不少,每日不是和杜桓讨论如何精进或是研制新功能的药膳,就是个脆果闲聊宫中的八卦,时不时还能收到二白的消息,唯一的遗憾就是许久也收不到穆骁的信了。
    一天一天的掰着手指头,盼星星盼月亮却没想到盼来的确实一场噩耗。
    棠溪怎么也没有想到,手中握着那张宣纸的时候,那张薄薄的宣纸此刻在棠溪的手中却重的不像样子,甚至让她觉得有些发烫一样。
    眼泪不受控制的砸在上面,一滴一滴的洇湿了宣纸,上面的墨字也被晕染开。
    棠溪大口大口的呼吸,却还是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一样,只感觉整个心都像是被什么掏空了一样。
    痴楞楞的跌坐在凳子上,失神的盯着那张纸上的每一句话,眼泪灌满了眼圈,让她看不清,她忽然有一刻觉得,得不到消息也挺好的。
    不知道就这样发呆了多么久,终于回过神来,胸口的痛意已经有浓烈变为平淡,只剩下一阵一阵的痉挛。
    冷静下来,将信上的每一句话都看上了数十遍,仿佛要将上面盯出一个窟窿来。
    上面写了穆骁被派去执行任务和坠入峡谷的经过,虽然不是很详细,可是棠溪却能够就此幻想到当时的画面。
    而信上的最后一句话也让棠溪暗淡的神色里迸发出不一样的色彩,上面写并没有搜索到穆骁的尸体。
    既然没有见到尸体,那么穆骁很有可能还活着。
    虽然棠溪也深知这个可能性极小,那信上写峡谷十分幽深,虽然没有特意说明,却也隐晦的表达了,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可是棠溪却抓住了几乎,既然是几乎为零那也肯定会有意外的,棠溪忍不住对此抱有希望,她相信穆骁一定不会就如此抛下自己。
    将信小心翼翼的折好,就像是对待一个绝世的珍宝一般藏在怀中,随后收拾好心情,直奔皇帝所在的御书房。
    御书房是皇宫重地,莫说是棠溪了,就算是贵妃乃至于皇后、太后等都不是轻易可以进去的。
    大殿门口两侧的御前侍卫见到棠溪走上台阶,立刻攥紧了手上的佩刀,将棠溪拦在了外面。
    “御书房重地,其实你随意能够踏足的,速速离开,否则对你不客气。”
    棠溪看着油盐不进的御前侍卫,不免有些头疼,可是如今满脑子都是穆骁,根本冷静不下来,只能使用最笨的办法。
    退到最高的台阶前面,笔直的跪在冰冷的地砖上,随后扬起声音高喊道:“民女棠溪,求见皇上!”
    起初并没有人理会她,可是她的声音越来越高,而且十分坚定的跪着,没有半分退缩之意的时候,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吱呀~”
    木门被推开的声音,从里面远处来一个下小太监,小心翼翼的带上门之后,对着左右两侧的侍卫好一顿训斥。
    “你们这些人都是做什么吃的,便任由着她惊扰皇上吗?皇上若是怪罪下来了,你们哪一个承担得起,你们有几个脑袋等着砍呢!”
    说罢有立刻跑到棠溪的身前,做足了气势,还没有说出一句话,便被她冰冷的眸子瞪得吐不出一个音来。
    “你,你……”
    你了半天却迟迟没有下文,最后还是从那辉煌的木门中再次钻出来一个太监才算解决了他的困境。
    第二个太监年岁看起来比他大许多,脸上的褶子彰显着他在宫中的履历,举手投足的气质也照比小太监更加沉着稳重许多。
    他并没有直接呵斥棠溪,反而声音严厉又平缓的询问。
    “你是谁,为何要在御书房在大吵大闹。”
    他问一句,棠溪便答一句,只不过声音依旧没有减小半分,若说是答给他的,不妨说是说给皇上听的。
    “你可知道在御前喧哗,若是惹得陛下龙心不悦,是会被斩头的,你不害怕吗?”
    老太监目光深沉的盯着棠溪,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凝重,却丝毫不让人感觉夸张。
    “害怕,可是我却只能如此。”
    棠溪的回答老太监听不懂,却对这个脸上没有半分惊恐和畏惧的女子充满着好奇原本还沉着的一张脸松了松。
    “起来吧!”
    棠溪听见他的话,脸上露出不接的表情,对视过后,心中一个念头闪过去,麻利的从地上站起来,紧跟在老太监的身后。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拦她,推门进去后,棠溪的第一感觉便是朴素,她本以为御书房也会同各个娘娘的寝殿一样金碧辉煌,却没想到会是如此的简单。
    只不过棠溪此时并没办法继续将注意力留在这些陈设上面,来到皇帝处奏折的几案前面,有一次笔直的跪下。
    “求皇上恩准民女前去渝州城。”
    棠溪此话一出,顿时让皇上正在写字的手顿了顿。
    沉默良久,就在棠溪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却听见了前面传来不怒自威的声音。
    “胡闹,你可知道渝州城是什么地方!那里是你可以踏足之地嘛!”
    棠溪听出了皇帝的不悦,却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身子跪的越发笔直起来,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民女自然知道渝州城是什么地方,那里是战场。”
    皇帝听到她的回答,抬起头瞥了一样,漆黑的眸子里带有一丝不解之意。
    “既然知道,便不要胡言乱语,如今战事焦灼,若在如此任性胡闹,朕绝不会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