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犹豫地就接到手中吃了起来。之前我说再也不要再看见他,让他滚回阴间的话似乎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他依旧陪伴在我身边,关心着我照顾着我,一切都像从前那样从未改变。
这几天我虽然很抗拒白千赤,但对于他我也有细细地想过。对于当时说出口的那些气话我也真的很懊悔,很想要亲口对他说声“对不起”。只是我自己一只拉不下这个脸来,只能让这件事一直拖着。但是他也不曾提起这件事,好像并没有气我说出那样的话。如果是这样,那就当作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好了。
“你怎么停下了,不好吃吗?”白千赤见我在发呆便开口问道。
我连忙摇了摇头,忽然又觉得不对,便又点了点头。只是这样更觉得自己奇怪,犹豫不绝下,索性放下了筷子望着白千赤。
他被我盯着似乎很不自在的样子,身子像是泥鳅一样扭来扭去,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么一只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没有,你脸上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我说。
“既然这样,那你这样盯着我不吃东西做什么。”白千赤问。
我看着他,深深地呼了口气,最后还是决定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对不起。”说完,我立即将头深深地埋了下来。
“什么对不起?”白千赤起初疑惑不解地看着我,过了不到一秒的时间立即反应过来,伸手摸了下我的脑袋,小声地笑着说了句:“傻瓜,说什么对不起。身为你的夫君,难道我会不知道你说的那些都是气话吗?”他又盛了一碗鲜肉粥到我碗中推到我面前,“多吃点,现在妈的尸体还没有找到,还有很多事情要等着你处理,千万不能累着身子。”
我点了点头,拿过面前的鲜肉粥吃了起来。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我想我和白千赤之间的感情应该会比以往更加的稳定,我对他也会更加的信赖。因为我终于能够确定无论如何他是真的不会离开我,会一直守在我的身边陪伴着我,保护着我。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瞟了一眼闹钟,都已经快九点了,这么晚谁还大电弧过来?拿起手机屏幕一看,竟然还不是中国境内的电话,前面标注的是澳大利亚。
我在澳大利亚应该直认识高莹一个朋友,她现在都已经回国了,还有谁会在澳大利亚打电话过来?说到高莹,这两天我实在是情绪太不稳了,都忘记关心她一下。不过我想她钥匙知道我妈妈的事情应该会体谅我的。
我接起电话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哈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哭泣的女声:“喂,是眉眉吗?我是你高阿姨啊!”
莹莹的妈妈?这么晚还特地打了国际电话过来,直觉告诉我可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高阿姨,怎么了?您先别哭,有什么事您先好好说。”
电话那边的高阿姨止不住的哭泣,好几次想开口,还没说两个字,又哭了起来。高伯父估计是听不下去了,一把抢过了电话,“喂喂”了几句。
我连忙回应,“听得到,听得到!有什么事您说。”
高伯父平时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但在高莹面前总是会露出淡淡的微笑。或许是因为我和高莹关系好的原因,他对我的态度也比较温和,以至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他是一个很和善儒雅的人。一直到有一次我跟着高莹去她家公司才知道,原来高伯父是一个很严厉的人,对待每一件事情都有着吹毛求疵追求完美的执念。在他手底下做事的人,每一个都很害怕他的脾气。
他轻咳了两声清了下嗓子才又开口,但声音中还是掩饰不住他曾经哭过的痕迹。
“眉眉,你先听伯父说。高莹可能出事了,我们已经三天联系不上她了,还有她的男朋友杰克。我们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从来都没有不联系过我们。回国这么久,她每天都会和我们联络,从来都没有间断过。但是前几天她就突然没有和我们联络了,我们打她电话也一直没人接。”
我心下一沉,三天前不就正好是高莹打电话让我陪她去找杰克的时候吗?那时我都已经做好准备要出门了,没想到后来发生了......但后来我和高莹联系,她也的确没有回我。只是妈妈的事情对我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我根本还无暇顾及高莹。现在想来,我还真的是很担心她的状况。
担心归担心,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先冷静。不能高伯父和高伯母两个这么担心,我也跟着乱,这样只会乱上加乱而已。
我强装冷静地对高伯父安慰道:“您和伯母先别担心,可能莹莹只是有些事情在忙而已。这几天我也有些私人的事情,所以没顾得上她。你们俩先别着急,我现在就去高莹的住处看看,钥匙找到她了就立刻让她给你们打电话好吗?”
“好好好!那就麻烦你了,眉眉。”
挂掉电话后,我又匆匆扒拉了两口粥,就让白千赤跟着我一起去一趟高莹家。伯父伯母的担心不是没有缘由的,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这么久。我记得她去艺考培训那一会儿,从早上五点半到夜里十二点都要练习,就那么一点点休息时间,她都会抽出时间和家里打电话,顺便和我发两条信息。这几天,实在是太反常了。越这么想着,我的心里越不安。着急地等着床头鬼赶来照顾游游后,我们俩就风风火火地赶去高莹家中。
到了门口就看见门外面塞了好多宣传单却没有人清理,我的心就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那天高莹在电话里一只和我说,她一定要找到杰克,我一只劝阻她,她都无动于衷。不会那天晚上她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过吧?
我着急地开始拍打房门,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我站在门口敲了近十分钟,把一整层楼的人家都惊动了,里面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记得当时走的时候我还没有把钥匙还给高莹,她也一只没有问我要,没想到竟然现在派上用场了。我连忙从包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门后一股扑面而来的霉味涌入我的鼻腔。
“我去!这里是生化危机了吗?”白千赤掩着鼻头皱眉道。
他的五感比我们凡人要灵敏许多,我都觉得难闻的味道,对他的刺激更是大。若是平时估计他不会冒出这么一句话,但这个房子我们也算是住了很久,已经有了感情了,或许在他心中对这里也有一定的归属感和亲切感,所以他才会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不过现在我实在没有和他打趣的心,循着味道到了厨房去。厨房的烹饪台上面还放着一堆没有洗过的碗筷,一旁还堆着很多吃剩的东西,有近一般的东西都已经发霉甚至长出了小小的一朵小蘑菇。
白千赤转了一圈走到我身边说:“没人。我闻过了,这里已经很久都没有活人的气息了。”
“难道有死人的气息?”我问。
白千赤摇了摇头,“也没有,所以现在只能肯定高莹是失踪了,但不一定是出事了。你之前说她是去找杰克了,说不定他们两个现在在一起也说不定。这里被他们弄得乱糟糟的,可能也没打算回来住。”
他说的也有道理,我在心里安慰自己,高莹没那么容易出事的,先不要慌,先冷静。
杰克!我都忘记了他这么个人了。他在凯旋酒店还有订着房间,去那里找找看说不定还能够找到他。
我们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凯旋酒店杰克的酒店去,也是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回应,问了前台的人才知道杰克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回来过了。但是因为这个房间他是订着长期的,而且也叮嘱了没事不要进出他的房间,所以清洁打扫的一般都是在他在的时候才会进去打扫。
这就奇怪了,好端端的两个大活人怎么会说消失就消失?
这时,白千赤突然开口说:“你还记得杰克的那个藏品吗?”
“记得,那个恐怖的头颅。我到现在还能记得它的样子呢!”我说。
白千赤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回头望了一眼凯旋酒店,脸色凝重地对我说:“它也不见了。”
不见了!
我惊讶地拉着白千赤的衣角问:“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头颅不见了?难道你偷偷进去了?”
“当然没有,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不敢离开你身边。”
我望了他一眼,没说话,但心里却似乎有一股暖流流过。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还有透视眼的功能?”我连忙抱住自己的身子瞪着他。
他白了我一眼,“抱什么抱,我没有透视眼也知道你长什么样子。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我刚刚在高莹家还有杰克订的房间都没有感受到那股强大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