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天才的想法……好烂的系统……”
    这道信息之中的东西，解答了伊森很多疑问，更让伊森见识到了不少恐怕就连毒蛇神殿教派高层都未必有人了解的隐秘知识。
    比如，正如伊森从一开始所想象的那样，他们所崇拜的那个蛇神乌拉泰克，确实并不存在。或者更加准确的说，应该是早就已经彻底死去，只剩下了一具残缺的躯体。
    至于神力早就已经消散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神魂更是已经不存在，完全没有了复活的可能。
    这个消息，却是刚开始建立了毒蛇神殿的初代教皇所查探而来的，考虑到教皇最后的实力以及生活年代，伊森认为蛇神已经彻底死去的消息还是比较可信的。
    万蛇洞窟，正是承载了大部分蛇神尸体的空岛。上面有着蛇神的头骨、心脏以及鳞片这三大部分。现在伊姆二人所面对的正是蛇神的头骨，而心脏则位于更加隐秘的神殿深处。
    当年那位才智卓绝的初代教皇，出于一些目的，非但没有在第一时间将这些神明的遗产利用起来，反而以此建立的一个教派。之后为了能够让神明真正“存在”，他竟然开发出了一种伪造“神明”的方法！
    以蛇神心脏作为基础，以教典上对蛇神的描述作为框架结构，用残存的最后一丝蛇神神力当做骨架原料填充进去，并且以信众的灵魂作为血肉，最后以信仰作为缝合线，拼接出了这样一个虚假的神明！
    也许那位初代教皇的最初目的是为了通过这种方式研究神明诞生的目的，好让自己真正晋升神明的同时得到一位实力不俗的神明手下；亦或是单纯想要先培养出一具没有意识的神明躯体，最后再让自己的意识占据，好让自己一步登天……
    但无论是哪种可能性，伊森此时已经无从得知。现在的他只能够从这股信息当中查探到，在将这神明的骨架搭建完成，并在最核心位置留下了自己的灵魂碎片之后，就再也找不到这位初代教皇的任何信息。
    第二代教皇紧接着上位，他似乎对初代教皇的计划有所了解，但却是因为实力关系，最终反而让自己的灵魂成为了神明之躯的组成部分，甚至还让最初的计划出现了不可逆的偏差。
    接下去，整个教派当中每个高层死去之后灵魂中信仰最虔诚的部分就会被撕裂，然后填补到这个神明之躯上。随着神明之躯越来越强大，到后来甚至就连普通信众的灵魂也没有放过。
    也许就这样下去的话，这个被粗暴拼接起来的神明终有一天会产生自我意识。但是后来这个现象却是被一个和扎克类似掌握了灵魂方面空岛觉醒能力的信徒发现了真相，并发动了伊姆二人之前在圣所里，跟伊森提到的那场动乱。
    以蛇神鳞片作为武器，硬生生将神明之躯重创，甚至令神明之躯中非常重要的心脏和骨架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之后本就不太完善的神明之躯彻底接近崩溃，信徒的灵魂根本就无法补充损坏。以至于近几代教皇，都不得不为了修补神明之躯的伤口而忙碌不已，就连教会也因此衰败下来。
    如果不考虑这个神明之躯的隐患，以及后来被损毁的情况来看，伊森觉得这个神明之躯从某种角度上来看和地球上的网络有点类似。
    每个信徒在接受了洗礼之后，就可以通过与神明的连接，将自己的经验技术上传到神明之躯当中储存起来。
    而有需要的人则可以用类似接受神明赐福的方式来接受这种经验技术。
    不过因为历代的教皇毕竟没有真正见识过网络时代，根本就不懂啥叫数据库，甚至连档案管理也是仅凭经验，因此其中的资料分类显得简单而又粗暴。
    别说归纳整理了，恐怕就连查重都不太仔细。
    这也是为什么每个灵魂碎片之中都会充满了各种信息的原因了。
    即便这样的神明之躯服务器运行起来，伊森也不太看好。因为以信仰作为连接，两者之间的联系还是太过紧密了一些，神明之躯当中其他人的信息很容易就会反过来影响到其他人。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毒蛇神殿的信徒们会变得如此偏激，也和蛇神的神明之躯被损坏脱不了关系。
    跟不用说最大的隐患还是，这个神明之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诞生出自我意识了。
    伊森可没有创造一个神明出来给自己添堵的想法，因此仅仅只是对着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初代教皇感慨了一阵之后就直接略过了教派修补神明之躯的那些部分信息。
    伊森最感兴趣的，却还是那位初代教皇对于空岛觉醒能力的研究。
    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除了对这个世界本质的好奇之外，伊森最好奇的就是这个所谓的“空岛觉醒能力”了。
    哪怕伊森自己已经觉醒了一个赛博坦恩城的数据视觉，但他依然对于这种力量有些摸不着头脑。
    翻阅这位初代教皇的研究，伊森却是就如同被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似的，豁然顿开。
    “所谓的空岛觉醒能力，就是在太古时代死去神明四散的权柄碎片么……这个想法倒是和我之前从那个家伙嘴里套出来的情报不谋而合啊！”
    一边在神明之躯的信息海洋里不断搜索着有用的情报，伊森一边却是将之前自己的情报与初代教皇的猜想相互印证着。
    “如果说这个世界其实是无数世界被毁灭之后的碎片聚合而成，那么这个世界上会存在那么多神明死去之后的残骸也就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甚至可以说，其实每一个空岛都是神明的残片……”伊森越想越觉得可能性越大，“这样一来也就可以解释这些空岛奇特的特性了！”
    “而所谓的空岛觉醒能力，就是神明的权柄碎片。”
    “获得觉醒能力，就相当于小说中获得了神明赐予的神术……像我这样自然觉醒，就相当于是神明的宠儿，圣徒，因为得到了神明的喜爱所以主动给予神术。”
    “前往某个空岛，通过磨炼技艺，甚至是获得空岛的认同觉醒，就相当于苦修士通过苦修，神职者通过立功获得神术。”
    “而通过某些仪式，或者是那些已经获得了能力的使用者给予，则相当于神职者通过祈祷和祭祀获得神术的使用权。”
    越想，伊森就越是觉得这个理论正确。
    更不用说，这套理论的实际作品，正摆在伊森的面前。
    在检查过之后，伊森惊讶的发现，之所以这神明之躯到现在都还能够维持着基本的形状，却是多亏了那些骨骼关节之间的连接点上，与外界存在着某种联系，依靠着这些联系这才将之固定在原地。
    而这些外在的力量，却是一个个不同的空岛觉醒能力！
    大蛇的每一个节点都相当于一个空岛觉醒能力！
    “这既视感，莫非其实这个世界是《上古卷轴》的某一代么……所谓的空岛觉醒能力就是游戏的加点界面……”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给自己来套上几个mod……就算柠格的实验室过不了，来几个种族大修，技能大修也是好的呀！”
    当然，伊森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外挂了，再来几个他还真怕这个世界会被彻底玩坏。
    “不过如果这个理论成立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更进一步，直接将这个神明的权柄拖到诺姆镇上，甚至于自己创造出一个来呢？”
    别看诺姆镇现在好像挺热闹，但这终究无法改变诺姆镇地理位置太差的事实。
    能够招徕更高级别冒险者的核心吸引力并不存在！
    但如果说，诺姆镇也拥有了自己的空岛觉醒能力，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只要这个消息传出去，自然会有大把渴望通过苦修觉醒的冒险者前来！
    “那么既然如此的话，就让我亲自来看看这个所谓的空岛觉醒能力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吧！”
    想到这里，伊森立刻就停下了漫无目的的搜寻信息，将目光投向了那借助觉醒能力固定位置的关节处。
    在那里，伊森能够隐隐约约地察觉到关节勾连着某处的一个存在。
    ……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伊森却是忽然感觉到了自己外界的身体，正在被人轻轻摇动。
    “什么情况……”
    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关节，伊森咬咬牙，却是决定还是下次再继续查探。
    毕竟借助好几个跳板查探一个不是神明的空壳是一回事，去主动查探很有可能是昔日神明核心的碎片却又是另一件事情了。
    万一被什么怪里怪气的觉醒能力改变了帅气的样貌怎么办？
    “解除……”
    缓缓收回匠师之力，让斩魄刀恢复到了浅打状态，伊森感觉自己的灵魂深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失重感，紧接着落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我去，你干啥？！”
    一睁眼，伊森就看见了赞吉尔那张满是油彩的大脸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仿佛随时都要贴上来似的。
    随手一巴掌糊开对方，伊森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竟然围满了人。
    “怎么回事？为什么都围着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