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海这样嚣张的话语没有任何被看清的意思,而被他用赞扬的表情鼓励。
“这样才是值得我尊重和正视的人,敢于面对困难,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这样明晃晃的表扬反而让姜雪海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我知道作为孩子,总归得要给父母一个安心的交代,当然我会非常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够做的,比如说亲自去找那个邪教组织的人,总归我还是一个比较怂的人。”
“作为一个人非常难得的事情就是有自知之明,很多人都会习惯性地过分高估自己的能力,也有少部分人会过分低估自己的能力,你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季队继续说道,这让姜雪海的内心不禁产生了心虚的感觉,总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高的评价,果然在下一秒就遇到了人生的滑铁卢。
“但是。”季队试图勾起嘴角看着姜雪海安慰她,“你这样擅自去找喻鹏云,或者是去参加你母亲的祭祀,这两件事情你做的都不是特别正确,这里面有多少的陷阱你知道吗?如果喻鹏云他有任何的想法的话,你可能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在出现了,若不是他刚巧被人暗算的话,恐怕他会竭尽全力去掩藏这个事情,因为让姜瑶烟住进喻家的人正好是他的母亲。其次在祭祀上,你非常轻易地就容易被人轻视,好在你没有屁颠屁颠地跑去参加祭祀,否则你都不会得到这样的待遇。”
“嗯...”姜雪海深以为意地点点头。
“你的行为其实有很多人都看在眼里,不管是喻家的某些人好,还是洛家的那些人,甚至是路易斯他们家族也在你这里放了眼线,他们或多或少都在监视你的生活,当然他们不会靠的很近,只是在很远的地方监控着你。”季队无奈地说道。
“为了那简单的元素和文件,就值得他们动用这么多的人来监控我,也不知道是我的荣幸呢,还是我的悲剧呢?”姜雪海自嘲着笑笑,目光却落在了坐在很远的地方的人。
“当然你不用担心,他们之间都有默认的协议,谁都没有特别近距离地接近你的生活。”
“这点确实可以放心一下。”姜雪海冷漠地喃喃着。
“我来见你的主要的原因除了看看你到底是有个怎么样的想法外,也有着想要给你撑腰的想法,只要是我在的地方,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被我抓到不是什么特别光彩的事情。”
季队之后又说了很多关于喻家的情报,有些就连姜雪海查了这么久也找不到,更重要的事情是他将嫌疑犯指定在了三个人的范围内,这让姜雪海减少了许多的工作量,也能更加针对性地去寻找那些蛛丝马迹。
“你要照顾好自己。”苏初依依不舍地看着姜雪海道,“洛煜楚那边我们会告诉他的,你就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他去做那些非常危险的事情的。”
姜雪海听到这个心里立马一揪起来,“千万让他平安。”
“放心吧。”苏姨最后拥抱了姜雪海一下,“你也要注意安全,你那几个保镖都是非常可行的,但是记得要把他们都带在身边。”
姜雪海回去的路上想了想她最后这句意味深长的话,那不就是证明这四个保镖都是他们的人吗?其实听到这个的时候,内心有一丝警惕,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他们真的非常照顾自己,用这样的方式保护自己的安全,不得不说也是大家长对自己的照顾。
不过当快要踏进家门的时候,姜雪海的内心又像是笼罩上一层阴影,想到卡洛琳现在的糟糕的心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虽然内心想了很多,但是姜雪海脚下的步伐都没有减慢的节奏,反而有些隐隐加快。
本来以为开门进去会闻到浓郁的酒气,结果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雏菊花的味道,清新的味道确实能让人的心情好起来,环顾厅姜雪海没有看到她的身影,静静地听了听那细微的声音,姜雪海站在了一间掩上的门前,然后伸手推开了它。
卡洛琳一改宴会上的装扮,扎着简单的马尾辫,卷起来的头发在灯光下是绚丽的金黄色,白净的脸色像是将她最为原始的状态露出来,意外有种纯粹美好的感觉,连眼角的魅惑的神色都消散不少。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衫,下面穿着黑色的绣花短裤,盘腿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面前摆着三个盒子,她正一本正经地将满地的东西有条不紊地往盒子里分类装起来,神色淡然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好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姜雪海知道这个反而是不正常的事情,或许对于国内的人来说化妆不代表着什么,可是对于国外来说,化妆是作为一个女生最基本的事情,甚至有的女子自从成年以来就再也没有在外人面前露出不化妆的样子,就连她们的丈夫都不知道自己妻子卸妆后的样子。
虽说从前见到过她没有化妆的样子,可是这次的情况和以前又不一样。
但是仔细想想又是在情理之中,她会这样做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要改变自己,平衡自己的心态。
“卡洛琳,你还好吗?”
“我还行。”卡洛琳仰头看着姜雪海还是一副宴会时候的装扮,不禁勾起嘴角笑了笑,“不如你先去收拾一下自己的,洗个澡换个衣服再过来吧。”
“嗯...”姜雪海认真地看着她的神色里没有半点勉强的意思,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房间,自己快速地去浴室清理了自己,大概十五分钟之后,姜雪海也同样素颜,穿着简单的t恤衫走到了她的身边。
“我回来了。”姜雪海抱着膝盖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其实我回来的时候想着干脆就将酒柜里的酒全部喝掉,这样的想法在我拿起酒杯的时候就破碎了,我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变得这样患得患失不像是自己了,作为人就应该敢爱敢恨,折磨自己的行为实在是不像是自己应该做的,所以我就去泡澡,拖地,收拾了一遍房间,然后我就翻找出这些和他相关的东西。”
姜雪海的视线也随之往下看。
“我不会把这些东西寄回去给他,我挑选了一个离我最远的,最不可能回去的房产,打算把这些东西都寄过去,然后让人将这个封存起来,就像是我的情感一样,我不想要忘记,但是我需要封存。”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姜雪海伸手抱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