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姜雪海早早地就起床,穿着运动服绕着别墅跑了几圈,感受着清风拂过脸颊,还有那不知道从哪儿散发出来的花香味,昨夜辗转反侧的疲倦都一扫而空,眉宇间仿佛都染上了些许的快乐和轻松。
说实话没有想象到那地狱模式的洗脑程序其实最重要的不是你当时的感受,而是你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里会不断想象着那洗脑的场景,反复地琢磨着他言语里的漏洞,可是地狱模式的洗脑话语里的漏洞不是这么轻易的能够找到的,姜雪海苦思冥想都没有想到这里面的漏洞所在。
所以能够破解这个困境的办法只有一个,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克服这些东西,你就得要一步一步地去接近它,了解它,最后再破解它。
这其中必然会有一些困难和纠结的地方,但是姜雪海相信自己,也相信向自己提出这个想法的路易斯,他会尽力的保护自己的,所以自己有什么能够纠结的地方呢。
“路易斯,我想好了。”姜雪海简单地冲澡完毕,然后换上了平常的衣服朝着坐在楼下看平板喝咖啡的路易斯说道。
“嗯?”路易斯没有抬头看着她,指尖继续在平板上滑动着。
姜雪海见他再忙没有说话,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吃着早餐的水果。
“结果呢?”路易斯放下平板看着她问道。
“我想要尝试着训练一下自己的反洗脑的能力。”
“嗯。”路易斯点点头然后就继续拿着平板滑动着。
“你不意外吗?”
“你不好奇我是怎么想的吗?”
“你难道不应该和我说一下我该做些什么?”
姜雪海冲着路易斯三连问,语气里带着不可思议。
路易斯没有放下手中的平板继续操作者,“若是我不了解你的话,那我这个哥哥做的也太不称职了吧。”
“这个理由我真的服气。”姜雪海埋头吃着自己的早饭,耸耸肩膀将早饭吃完。
路易斯见她吃完后放下了手中的平板,双手交叠放在桌上问道,“除了平时的反洗脑程序的训练,我希望你还能够接受一些身体上的训练,若是有一天你真的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我希望这些技能能够帮助你获得一线生机。”
姜雪海皱着脸庞瞪着他,“你说的让我好害怕的感觉,好像感觉我陷入了什么奇怪的阴谋论里面,需要增强自身的能力才能勉强应付可能会来临的伤害。”
路易斯摇摇头回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
“什么事请?”姜雪海认真地问道。
“有你出现的地方都不是特别的太平。”路易斯抿唇继续说道,“或许可以这样说,你遇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其实是在一步步地把你推向未知的危险之中,这样的过程看起来非常危险,比如说你前日遇到的那个应侍生,他能够在路上截住你就说明了你是他们的目标,所以我不可能放心的,你必须学得一些防身的手段才行。”
“好,我会努力地提升自己的,至少会让自己在危险的地方不至于慌乱,有机会能够获得逃生的机会。”姜雪海认真地点点头。
从今天开始,姜雪海就进入了白天和莉平外出参访半天,然后在剩下的半天的时间花两个小时的时间去进行身体的锻炼,然后剩下的三个小时的时间让自己能够进行的简单反洗脑程序。
姜雪海这才意识到他说的会保护自己是什么原因,因为他明明是那么忙碌的时间,还是每天花三个小时在自己的身边处理事情,陪着自己去锻炼反洗脑程序,若是看到自己有哪里不对的地方,他会及时地帮助自己度过那个危险点。
只是让姜雪海不解的地方是自己都已经可以闭着眼睛说出那洗脑者要洗脑自己的套路和话语,但是路易斯还是没有让自己进入下一个阶段。
生活进入规律的时候,就会发现时间流逝的非常之快,每时每刻都在充实着自己,很容易忘记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说姜雪海发现近期思念洛煜楚的时间越来越少,每天的脑子都用在了反程序洗脑的锻炼里,而且每次问路易斯关于洛煜楚的事情,他都会用原来的话语来回答自己,久而久之姜雪海也没有再去问了。
而在教堂里的洛煜楚却处于非常思念姜雪海的焦虑之中,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都克制不住自己站起来看着窗户外面的黑黝黝的树枝,心里的思念会愈发地浓郁,想着她有没有睡好,有没有吃好,有没有不开心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了什么困难,会不会也在这样思念着自己,会不会正在和自己看着同样的夜空。
在教堂里的日常生活可以说是非常无趣了,白日里就整日陪着主教大人一起到处走着,听着他无时无刻都在向自己传输着他的思想,从原本隐晦的传输到现在光明正大地向自己宣传他们组织里的思想,这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洛煜楚高超的演技骗到了主教大人,当然不能明显地告诉他自己已经陷入了他的话语里,而且要用模糊的话语告诉他自己正在纠结,正在不断地矛盾和反抗。
有时候洛煜楚还能够见到斯密斯在庭院里散步,他的胳膊上有着厚厚的绷带,元气大伤地苍白着脸颊,洛煜楚每次都转身就走没有给他一丝一毫的眼神,这是从心底对这个男的表示厌恶,连伪装都不肯伪装了。
这也算是洛煜楚在这个教堂里表现出来最真实的情绪了,但是这样真实的情绪有一次被主教大人看到,他后来没有对自己说什么怀疑的话语,反而是很愉悦地告诉自己要团结共处。
他会有这样的表现洛煜楚后来想到了原因,是因为他通过这样的表现才能够确定自己真正地将自己放在了这个教堂里,能够把自己的真实情绪融入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所以他很有可能也相信了自己的话语。
不过让洛煜楚感到困惑的一点是,除了第一天自己看到了对面树林里发出来的信号后,往后的好多日子里都没有见到那信号,也不知道发信号的人到底是去了哪里。
约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薄衣服,蹲在阳台的冷风口默默地监视着那男子,这几日的时间里都在监视着他,而洛煜楚那边据路易斯说不需要自己天天去看了,所以就将时间都放在了这个让自己感到神秘的人身上,想要知道他的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