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药?”
席钦挑眉,缓缓靠在了沙发上,“这可是我的私人医生,一般人不给看的,容鸢,你要感到荣幸。”
容鸢刚刚被疼得死去活来,知道这药丸有效,也就收了起来。
她当然怀疑过席钦会不会给她的是毒药,但若是真毒死了她,席钦还怎么拿到洛家的财产。
医生又给他把了一下脉,才缓缓离开。
席钦坐在沙发上,目光放肆的在她身上打量,就在容鸢快出言讽刺时,席钦总算是开口,“你以为你昨晚那样是在救三三么?我已经派了人出去,他活不了多久的。”
容鸢觉得好笑,这个席钦还真是喜欢放狠话。
“之前你说殷冥殃的时候,也这般胸有成竹,就不怕再打自己的脸?”
席钦气得胸口疼,想到那白色药丸,眼里划过一丝阴狠。
容鸢以为他会留着她的命,这一点确实没错,但他只要能和她结婚就行了。
至于那瓶药,自然是能让她变成傻子的药!
到时候等他拿到了洛家的家产,身边再一跟着一个傻子花瓶,就算在外面养十个女人,也不会有人对他说什么。
席钦的如意算盘打得极好,兴高采烈的出门。
容鸢看了一眼白色药瓶,眼眸眯了眯,到底还是进了洗手间,将藏在舌尖下的东西扣了出来,吐进了垃圾桶里。
她不是傻子,席钦给她的又怎么可能是好东西,大概率会产生极大的依赖,甚至是更可怕的后果。
她将药瓶里的东西全都倒进了马桶里,抬手按了按键,所有的药丸都被冲走了。
她又来到卧室,卧室的抽屉里有安眠的药,长得和那个药片一模一样,她将安眠药塞进了药瓶里。
做完这一切,她又捂着自己的脑袋。
刚刚的好转都是装的,实际上脑袋里还是一阵刺痛。
她咬着舌尖,努力没让自己晕过去。
中午,有人来到了她的别墅,那是一个她没见过的男人,但是长得和席钦有些像,想来也是席家人。
那人站在门口,看到她,抬眸笑了笑,“还以为他藏着的是为什么绝顶没人,也不过如此嘛,还大张旗鼓的要结婚,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啧,席钦可真是疯了。”
容鸢皱眉,想着席钦倒是聪明,没有把她可能存在的身世散播出去,不然那些觊觎洛家家产的人,肯定不会让她顺顺利利的结这个婚。
男人讽刺完,潇洒的转身走人。
容鸢看着他的背影,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喊了一声,“你请等一下。”
男人的脚步顿住,转身看她,“怎么,难不成是看到我比席钦好看,所以决定抛弃他,转而勾搭我了?”
容鸢的心里一阵反胃,这个人未免太自信了一些。
“刚刚你说我长得不怎么样,这个我承认,不过席钦和我结婚,可不是因为皮囊,而是因为我是洛家遗落在外的那位小姐,娶了我,就相当于拿到了洛家的家产,席钦如今大肆操办婚礼,等到婚礼完成的那一刻,就会对所有人宣布我的身世,到时候一切都难以挽回,洛家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男人的脸色果然变了,似乎在思索这件事的可能性。
然而只是稍稍想想,他就感觉容鸢说的肯定是对的。
席钦一直以来都是游戏花丛的人物,从来不会对某个 女人说出结婚这种话,这次的婚礼来得突然,而且和他一贯的花花肠子是完全不符合的,但若是依照容鸢说的思路,那么一切都能解释了。
男人的脸色瞬间黑了,“你没骗我?!”
容鸢挑眉,笑得恶劣,“这可是席钦亲口对我说的,我也是在不久之前,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男人咬牙切齿,可又碍于这是席钦的庄园,不敢擅自行动!!
不行,绝对不能让席钦得逞!必须将这个女人抢回自己的别墅!!
容鸢看着他离开,松了口气,这滩水越浑越好,到时候所有人都想着对付席钦,席钦的注意力就不会全都落在她的身上了。
她甚至期待着这个男人离开庄园后,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整个国家恐怕都会因此混乱起来。
但是她也清楚,这个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那个男人是不可能擅自把这件事散布出去的。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既然她这么想,那么凭借殷冥殃的脑子,肯定也是能想到这件事的。
所以傍晚时分,有关容鸢的身世就霸占了这个国家的头条!!
原本还处于边缘化的席钦,瞬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席钦气得摔碎了桌上的杯子,咬牙切齿的看着新闻,“这些都是什么?!谁把消息泄露出去的,该死!!”
他气得不行,然而如今已经走露风声,他要做的就是藏好容鸢!!
庄园虽然安全,但若是那么多人同时出手,他这里恐怕也抵挡不了多久!
之前的中年男人来到了他的面前,脸上平静,“三少,这件事估计是殷冥殃泄露出去的,这潭水越混乱,他就能趁机救走容鸢。”
“他想得美!”
席钦的眼神猩红!!捏紧了拳头,必要的时候宁愿毁了容鸢,也不能让其他人拿到!
“三少,倒不如先把人转移走,再弄个相似的养在庄园,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
席钦闭了闭眼睛,还在操办着的婚礼也必须暂停,他咬牙,不禁有些怒骂当初立遗嘱的洛老爷子。
要娶那个流落在外的洛家小姐也就算了,还必须有一场隆重的婚礼!若不是因为这个,他可以直接将容鸢帮着去领结婚证,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容鸢也是在席钦火气冲冲的来到她的房间时,才知道外面的消息。
她差点儿笑出声,想着虽然没和殷冥殃在一起,但两人的心意却始终都是相通的。
她心里一软,也就没有藏住情绪。
席钦冷笑,“容鸢,殷冥殃将了我一军,你该不会以为我会这么放过他吧?他能放出消息,我也能告诉所有人,和你容鸢结婚的,是他!他不过就差了一场婚礼,你说众人是先来对付我,还是先去对付他?”
容鸢的脸色一白,脑袋里又开始疼了起来。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后垂下脑袋,“看来这潭水只会越来越浑啊,席钦,那就看你们谁的本事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