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整个宅子都快被她转遍了,都没有看到周子昂。
打了电话也没人接,到最后直接关机了。
她有些担心周子昂是不是改变主意了,是不是打算做一些对她不利的事情。
虞怜的脸色越来越黑,转过拐角的时候,看到了周维。
周维的脸色不太好,看到她,语气也十分冷淡,“虞小姐,看到子昂了么?”
他说话时,目光在她的浑身上下打量,仿佛要看出什么破绽似的。
虞怜十分不舒服,却也耐着性子,“我也在找他。”
周维的心里越来越不安,以前子昂就算再不听话,也不会一声不吭的消失,手机也关机。
前几天虞怜还打算对付子昂来着,若不是被他撞见,只怕子昂早就遇害了。
所以子昂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一定是面前这个女人做的。
“虞小姐,我就子昂这么一个孙子,两人相依为命,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
虞怜的眉心拧紧,就是再傻也听出来了,人家这是在威胁她。
她的脸上满是恼怒,忍不住讥诮的弯唇,“周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维也懒得再装,气氛的甩了甩手。
“你早就想对子昂下手了,如今又带回一个君九思,只会更加厌恶子昂,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虞怜被气笑了,不过转瞬也就明白了,这个老头子估计还是知道了她的心思。
“周爷爷,周子昂背着我和其他的女人勾三搭四,我也不是傻子,只是懒得和他计较,至于他这次的消失,和我没关系,我没做过的事情,休想甩锅到我头上。”
她的语气坚定,直接离开。
周维看着她的背影蹙眉,难道真不是她做的?
一直到第二天,周子昂依旧没有什么消息。
周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监控早就看过了,什么异常都没有。
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除了虞怜,其他人似乎也没有作案动机。
周维缓缓捏紧拳头,虞怜......
*
容鸢没想到虞涯会突然来暗夜拜访。
她的嘴角弯了弯,想着估计是周子昂的事情败露了,这人今天来者不善。
她换了男装,到包厢时,虞涯已经点了好几瓶酒。
看到她,虞涯笑了笑,“楼先生的手伸得可真长,只可惜找了一个难成大事的人。”
容鸢一点儿都不慌,在他的对面缓缓坐下。
“虞先生,是周先生先来寻求我的帮助,说是在虞家处处受到打压,想要寻求同盟,我欣赏周先生的果断,这才给他出的主意。”
一句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真是老狐狸。
虞涯垂下眼睛,嘴角冷冷的抿着,“虞家的事情,还轮不到楼先生你来出手,若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我可不会客气了。”
容鸢笑笑,“看来虞先生已经把人解决了。”
虞涯的眼神变得更冷,“给过他活命的机会,可惜人家不要。”
容鸢没说话,虞涯这个人,比她想象中的更加难以对付。
她本以为虞涯溺爱虞怜,所以很多事情都没有注意到,才会被周维和周子昂这样的人控制虞家。
可如今看来,他能这么快就解决掉周子昂,想来一点儿都不害怕周维背后的势力,虞家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自作聪明的人,只有周维和周子昂而已。
虞涯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楼先生,暗夜确实很不错,不过我若是想对付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周子昂的事情,适可而止,否则下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他的压迫太强,又加上刻意打压她,她感觉自己的脑袋上就像是顶着一座山,后背已经溢出了汗水。
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弱势。
她抬头,笑着和他对视,“那是自然,你放心,楼染从此以后不再插手虞家的事情。”
楼染不插手,可不代表容鸢不插手。
虞涯点头,并没有坐下,而是直接来到了门口,“那就希望楼先生你好自为之,京都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容鸢听到关门声,绷直的背瞬间一弯,额头也溢出了汗水。
她看了一眼自己放在桌上的手,居然在微微颤抖。
这个虞涯还真是不简单,平日里都刻意收敛了身上的气息。
可一旦释放出来,就像是猩红着眼睛的猛兽,叫嚣着要把人吞下去。
这样凌厉恐怖的气场,比发火的师傅还要厉害几分。
虞家不愧是京都第一家族,连他都这般,那当年的虞老爷子,是不是更加出色?
她拿过纸巾缓缓擦拭着汗水,眼底有着一丝的兴奋。
之前还对虞家有些失望,居然被虞怜和周维这样的人耍得团团转,没想到虞涯出乎她的意料。
她起身,到了暗夜的后面,直接换了女装打扮。
上车之后,她往后靠了靠。
李虚坐在前面,充当她的司机,“容小姐,还要参与虞家的事情么?”
今天虞涯找上门,无非是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而且他已经如此警告容鸢,若是继续凑上去,只怕会找来杀身之祸。
容鸢挑眉,“楼染不会去招惹虞家,不过我容鸢可没这么说过,虞怜不是想杀我么,接下来我就高调的出席各种宴会,看看她到底会怎么对付我,而虞涯又会不会出手。”
李虚搞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但还是没有劝住。
今天晚上陶家就有一个宴会,是陶悠然的二十四岁生日,已经对京都的上流人士都发了邀请函。
看样子陶家这次不仅仅只是为了陶悠然的生日宴,更是想要为她挑一个未婚夫。
邀请函直接递到了水云间,大概是递给殷冥殃的,但殷冥殃不在,所以这场宴会,容鸢会出席。
她选了一条星空色的裙子,头发全都挽了上去,戴着的耳环也是星星的形状,衬得整个人越发的出尘。
到了陶家门口,她一眼便看到了正在下车的盛京西。
盛京西比起之前,似乎又憔悴了一些,看到他时,眸底荡了荡,然后缓缓走了过来。
他压低嗓子,轻轻说道:“你真是胡来,殷冥殃怎么也不管管你,京都那么多人都想对付你,你居然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宴会上,容鸢,你想做什么?”
容鸢看着他苍白消瘦的脸颊,眉心拧紧,“盛放还是没有回来?”
盛京西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缓缓摇头,“大概是怕我杀了他吧。”
“盛京西,你的身体看起来很不好,你到底怎么了?”
话音刚落,盛京西就开始剧烈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