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不知道想到什么,展颜一笑,“好啊。”
泠松欣喜若狂,刚上车就开始动手动脚。
苏墨假意阻挡,一来二去,汽车也就停在了泠松的住处。
泠松如今五十几岁了,还没有结婚,他的住处来过不少女人,有自愿来的,也有被迫来的。
苏墨跟着他走进去,刚跨入房间门,泠松就扑了过来。
她并没有慌张,泠松长期沉迷酒色,脚步虚浮,力气不大。
她并没有挣扎,而是脚步不停,去了他的卧室。
泠松更高兴了,这个女人真是上道。
“墨墨,你放心,你跟了我,以后想要什么角色我都依你。”
苏墨的脸上划过一抹讽刺,刚想回答,就听到楼下传来了门铃声。
泠松的脚步一顿,有些被人打扰了雅兴。
他想继续,但门铃声一直在响,仿佛催命似的。
他只能下楼,去开了门。
外面站着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保养的极好,看着只有三十出头。
泠松看到她,瞬间便慌了,“湘湘,你怎么来了?”
这个圈子里的男女,根本没有忠诚可言。
这个叫湘湘的女人,就是泠松最开始勾搭上的富婆。
他能在这个圈子混到如今的地步,全靠这个女人的支持。
两人一起走过了二十几年,但并没有结婚。
若是步入了婚姻殿堂,一切也就变了味道。
胡湘的眼睛眯了眯,“我听说你今晚又带了女人回来?”
泠松赶紧否认,“没有的事儿,湘湘,你别听其他人胡说。”
胡湘冷笑,进门后,直奔卧室。
泠松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可此时又不敢阻止她。
胡湘推开卧室的门,里面没有人。
“哗啦!”
她拉开窗帘,最后就连衣柜都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人。
她又去其他房间检查,依旧没有发现女人的踪迹。
泠松能猜到,苏墨估计是躲起来了。
他赶紧对胡湘大献殷勤,“湘湘,你老公今晚不在么?怎么有空来看我?”
知道他没有藏女人,胡湘的心头好受了许多。
“他这次出差需要一个月才回来。”
泠松暗暗叹了口气,只能赶紧哄她睡下。
“那我们岂不是又有时间腻歪在一起了?湘湘你当初嫁给他,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若不是家族联姻,你我早就结婚了。”
胡湘和泠松最开始就在一起,奈何泠松中途被泠家赶了出去,她也就不能再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男人。
不过两人一直私下里有来往。
胡湘现在的老公很有钱,胡湘用他的钱,扶持过泠松很多次。
胡湘被他哄着上了床,泠松极尽所能的讨好着她。
胡湘的脸颊很红,她对泠松谈不上爱,只是一种习惯。
男人女人都坏,都想要新鲜的刺激感,泠松是这样,胡湘也是这样。
所以哪怕知道泠松如今对她的感情已经不纯粹,知道他在外面拈花惹草,她还是不能放弃这个男人。
女人都摆脱不了骨子里的这种依赖感。
房间里很快就响起了声音,站在门外的苏墨微微挑眉,赶紧进了泠松的书房。
书房里有不少监控,但泠松此时忙于哄着胡湘,压根顾不上她。
苏墨在柜子里翻了翻,找到了一个u盘,赶紧插到电脑上检查了一下。
u盘里的内容不堪入目,全是被泠松骗过的女人。
泠松有特殊的爱好,喜欢把女人挣扎的表情录下来。
这个小小的u盘里,居然记载了二十几个女人的事情。
在看到其中一张脸时,苏墨的瞳孔缩了一下,赶紧将u盘拔下来,抱过一旁的资料就离开了。
是她通知胡湘过来的,跟在泠松的身边这几天,她已经摸透了这个男人的想法。
路过泠松的房间时,里面还在传来男女的声音。
苏墨冷笑,快步离开。
这一路,她的心脏跳得异常的快,直到回了自己的住处外面,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刚想进门,就看到大门口停了一辆车。
她的脚步一僵,担心节外生枝,偏头才发现,那是泠仄言的车。
泠仄言靠在车头上,正低头点燃一根烟,安静的抽着。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
今晚那个吻,彻底乱了他的心神。
只要闭眼,就是她的脸,她的睫毛。
指尖的烟在缓慢燃烧,他微微低头,神色看着有些落寞。
苏墨有些惊讶,泠仄言怎么会来这里?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先回了房间放东西,特意洗了澡,换了睡衣下楼。
泠仄言刚刚在发呆,所以并没有看到她回来。
“这不是泠少爷吗,怎么有空来我这个地方转悠?”
一阵香味传了过来,有点类似于果香。
他微微抬头,睫毛颤了颤。
女人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抱着双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泠仄言抿唇,将手里的烟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不该,不该被这样的一个女人迷了心神,大半夜睡不着,鬼使神差的来到她的住处,这一点儿都不像他。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羞耻。
以前他对君九思的做法有微词,他甚至语重心长的跟对方说过。
一个人若是把第一次交付给爱情,剩下的每一次都会交给爱情,把第一次交给欲念,此后都会沉迷于欲念。
君九思是前者,而他是后者。
苏墨的头发还带着湿意,眼睛很亮,想到什么,突然高深的笑了笑。
“我知道了,泠少你是被我的吻迷住了,特意大半夜的过来找我,是想和我再近一步?”
她的话刚说完,泠仄言的手就伸了过来,在她的腰肢上试探着。
苏墨吓了一跳,若不是知道面前站着的就是他,她真会以为自己见鬼了。
这样轻浮的动作,一点儿都不像他。
或者说,不像那个正人君子的他。
他的指尖从腰肢,移到了她的脸上。
明明是这么轻挑的动作,由他做出来,却是温柔浪漫极了。
苏墨的心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良久才听到他说:“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