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是容柔打来的。
容柔的语气满是感激,“颜沫,这次可要好好谢谢你,幸亏你给了我殷总的私人电话,你放心,容鸢这边我会好好看着,现在她对容家已经没用了,我会给她寻个好去处,绝对不会让她继续玷污你的视线。”
颜沫听到她的话,差点儿笑出声,这个蠢货,连和自己上床的人的脸都没有看清,以郭洲那阴损的性子,估计手里已经握着容柔大尺度的照片和视频了,容柔算是被郭洲捏得紧紧的。
她心头舒畅了不少,她这一招釜底抽薪,简直一石三鸟。
先是泄露殷冥殃的电话号码,只要容柔联系殷冥殃,必定激起殷冥殃的怒火,毕竟在他看来,电话号码一定是容鸢泄露出去的,一定是容鸢抗不过容家的压力,决定为容柔牵线,这样一来,殷冥殃只会更加厌恶容鸢!
而她则趁机找君九思要了顶层房间的房卡,殷冥殃的房间就在顶层,顶层一般人进不去,但是她有君九思,所以除了殷冥殃所在房间的门卡,其他门卡她都能拿到。
她没想到今晚的事情会这么顺利,容柔选择在今晚去藏娇阁,简直是老天都在帮她!
颜沫如今彻底得了郭洲的信任,娱乐圈不敢有女明星悄悄黑她,她又有了容柔的感激,容柔会帮助她去对付容鸢。
而她只需要安静的等着结果就好,这两人都变成了她手里的刀,只要时机一到,这两把刀就会毫不留情的戳向容鸢。
她有君九思兜着,只要不弄出人命,也没人敢追究她。
而且仗着那条救命之恩,殷冥殃这边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她赢的概率很大。
颜沫的唇畔勾了勾,接着只要等容柔的消息就好。
容柔虽然没什么脑子,但对付女人的办法都十足的阴狠,容鸢不会好过的。
*
容鸢如今还不知道颜沫的筹谋,她被顶层发生的事情刺激得丢了魂,就这么坐在车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她一直以为,只要有殷冥殃在,她就可以越过一切荆棘,什么都不怕。
可是在知道容柔和他有了关系后,她的胃便止不住的疼,恶心的泛酸水。
容柔这种尖酸刻薄的女人,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配不上,为什么他会接纳她呢?
她的嘴角苦涩的扯了扯,透过窗户,发现水云间的门口已经等了一个人,是姜晴。
容鸢的脸上划过一抹疲惫,缓缓闭上眼睛。
姜晴也看到她了,强势的拍着车窗,“停下!容鸢,我有话和你说!”
司机害怕撞到姜晴,将速度放到最低,最后不得不停下。
车窗只打开了一条缝,顺着那条缝,可以看到姜晴狰狞的表情。
容鸢的嘴唇动了动,想喊一声“妈”,却怎么都喊不出口。
姜晴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她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车窗,恨意翻涌,“你个贱人!你居然帮忙容柔搭线!你忘了他们当初是怎么对我们的吗?!我早就跟你说过,殷冥殃是颜沫的!你为什么还要再拉一个女人进来!容鸢,你可真是恶毒!自己抢了沫沫的东西不算,还要号召别人来一起抢!!”
颜沫是个聪明的女人,转头就把容鸢为容柔搭线成功的消息告诉了姜晴。
其实她也只是想赌一赌,看看姜晴会怎么对付容鸢。
没想到姜晴会气得直接上门找容鸢的麻烦,她颜沫什么都可以不做,一石四鸟,安静的隔岸观火。
贱人这两个字,彻底泯灭了容鸢心里的最后一丝温情。
她冷冷睁眼,目光坦然,“这些年,我自认已经尽到了作为一个女儿的义务,亏欠颜沫的是你,并不是我,如果你真要为了她,处处找我撒气,我不接受。”
姜晴的瞳孔狠狠一缩,有些被她的气场吓到。
“姜晴,颜沫才是你的亲女儿吧?”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姜晴愣在当场。
她的眼里由猩红,转为了愤怒。
愤怒容鸢居然直呼她的大名,愤怒容鸢居然猜中了真相!
容鸢本来只是试探,但是看到她的反应,已经了然,看来颜沫确实是姜晴的亲女儿。
她心里如释重负的同时,又隐隐的有着一丝失落。
原来这二十几年的生活,真的只是一场表象。
姜晴这会儿也打算破罐子破摔了,紧紧的抓住车窗,“没错,沫沫确实是我的亲女儿,她本该成为容家的小姐,享受容家的荣耀,却被送去了福利院!她本该有个幸福的童年,却硬生生的被你给毁了,容鸢,你这个野种!无父无母的扫把星,如果不是你,沫沫何必在外受这么多年的委屈!!”
容鸢的唇畔自嘲的扯了扯,“是何香玲换的孩子么?”
何香玲那个时候已经为容浩天生下了一个儿子,得知姜晴生的是女儿,她就已经赢了。
但是她不仅仅要赢,她还要彻底摧垮姜晴的内心!
所以她将姜晴的女儿和另一个孩子互换了身份。
何香玲也是个心狠的,如果将来姜晴知道自己的亲女儿在福利院受苦,为了一颗糖要学会卖乖讨巧,不知道该有多心痛。
五年前,何香玲将这个真相告诉了姜晴,姜晴才因此一病不起。
何香玲这一招,算是彻底摧垮了姜晴的精神世界!
这个女人就是潜伏在暗处的一条毒蛇,随时等着给人致命一击。
姜晴不仅斗不过她,还输掉了女儿二十几年的幸福。
“容鸢,如果不是何香玲这个贱人作祟,在福利院长大的本该是你!你偷了沫沫的幸福!还妄想偷走沫沫的男人,你和何香玲那个贱人一样,都该去死!!”
容鸢的心里很平静,看到她的歇斯底里,有些好笑,“你觉得作为你的孩子,童年很幸福么?姜晴,你的所有心思都在想着怎么挽回容浩天,对我从来都爱答不理,你不敢对容浩天发火,所以对我动辄打骂,你现在说我抢走了颜沫的幸福,我倒是觉得,我为她承担了童年的酸楚,从十三岁开始,我就没有拿过容家一分钱,我不欠你,更不欠颜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