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就在这个时候, 郭涵关心地询问了张昭一句,却惊得张昭一跳,倒是吓着了郭涵, 拿眼看了张昭, 无声地询问他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张昭能如实相告?死都不能!
“无事。”张昭连忙答了一句,郭涵也知道这个时候并不适合他们说得太多, 只往前去, 走到萧平的身边,轻声地提醒,“大皇子何在?”
这些人在他们没来之前就急急的商量如何处置曹承,但是曹承现在到底在哪儿?
萧平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目光看向殿内,不仅是曹承,还有曹恒呢, 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才是。
“邓尚书何在?”萧平没管那些人怎么吵, 而只问邓艾何在, “下官在此。”
才问这人就到了, 不仅他来了,还将一身血迹的曹承给提了出来。
这时候的曹承是面如死灰,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被邓艾提着出来,众臣都哗然了,“大皇子,是大皇子。”
“陛下呢?”见到邓艾,萧平第一时间就问起曹恒,邓艾轻轻一叹,面露悲色,“在屋里。”
郭涵抬脚就要往里去,结果却叫萧平给拦下了,“现在不是去看陛下的时候。”
张昭不知何时也走了上来,拉住郭涵道:“听左仆射的。”
郭涵也不能不听,怎么说萧平都是左仆射,虽说七相不分高低,皆是正二品的官阶,左仆射掌管六部,怎么说也比他们这些管诏书的人更有实权。
再有张昭在一旁提着醒,郭涵只能站住,等着看萧平是何打算。
“大皇子。”萧平缓缓地走过去,曹承道:“你们想杀我?”
“殿下若是杀父杀母,自是该死。”萧平之所答,曹承想要站起来,他不断地叫喊道:“我没有杀母皇,也没有杀父后,那都是张昭杀的。”
直指张昭,所有都看向了张昭,张昭却淡淡地笑着道:“殿下为何要诬蔑臣呢?或者,殿下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臣杀的陛下和皇后?”
面对扣下来的弑君之名,张昭平静地询问曹承有什么证据来证明。
“我是证人,我的水兵们也是证明,他们亲眼看你用暗箭杀的父后,又一剑杀了母皇。”曹承这垂死挣扎听在张昭耳朵里尤其的好笑,叫张昭也不禁笑了出来。
“敢问殿下几个问题?”被人诬蔑张昭却没有一丝的愤怒,只是用着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问。”曹承见张昭没有矢口否认,只以为自己是有机会了,万万没有料到,不否认,也不代表承认,他会让旁人说出他是清白的话来,那比他自己为自己喊清白更能证明。
“殿下的水军,旁人能调得动吗?”张昭的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曹承立刻变了脸,“旁人不能,说让他调动的人,自然就可以。”
张昭需要帮着曹承调动水军,他给曹承想出的的办法就是让曹承亲自带着他往水军的面前去,告诉水军暂时要听他的调令。
“那又有一个问题了,殿下为何让我帮你调动水军?我与殿下素来并无过多的往来。”
“因为你威胁我。”曹承将张昭的威胁吐露出来,恨不得杀了张昭。
张昭依然无畏无惧,“那就请殿下告诉诸位,我是凭什么威胁你?你又怎么会受我的威胁?”
曹承顿了半响,张昭威胁他的事,同样不能宣之于口,杀父母,杀兄妹,这些事情闹出去,曹承终究难逃一死。
“都是你算好的,从始至终都是你算好的,匈奴进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主导的。”
“衍儿和永乐会落入匈奴的手里,都是你与人里应外合,一道串通好的。”
一项又一项的罪证丢出来,曹承是真想让张昭死,张昭依然没有动怒,“证据何在?”
抬起头看着曹承,张昭道:“凡事都要证据,可不是由着人嘴皮子一动就什么罪都定下了。”
“证据,殿下没有,我有。”张昭吃定了曹承什么都不会有,自得地等着看曹承什么都拿不出来证据的样子。可是另一个声音将张昭从美梦中打醒。
张昭寻着声音看过去,说话的人是郭涵,郭涵与曹承,曹承完全没有可比性。
“夫人。”张昭唤了郭涵一声,郭涵充耳不闻,只是走了出来,轻声地道:“与匈奴勾结,先杀害二皇子与永乐公主,又将此事嫁祸大皇子,再以这件事威胁大皇子带兵逼宫,你也算是机关算尽了。”
直接将张昭做过的事全都说出来,张昭情急地想要上前拉住郭涵,不想却叫郭涵给避开了。
“你要人证我有人证,你要物证我也有物证。还有,你不该姓张,你该姓司马,司马昭。”
所谓司马一姓放出去,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该怎么处置曹承的人,这会儿都闭了嘴,处置曹承不重要,重要的是张昭,不,应该是司马昭,司马昭要怎么对付。
“夫人这是说什么。”司马昭被说破身份,那也必须得死不承认,依然面带微笑地看向着郭涵,笑中的宠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喜欢郭涵。
“我是大魏中书令,你更该称我一声中书令。”可惜他想表演深情,无奈郭涵不配合,不仅不配合,还再次点出司马昭的心怀叵测,在这个时候提到他们的夫妻关系,他以为,成为郭涵的丈夫,就能掩盖他是司马昭的事实?
“这些,是这么多年来,他与匈奴通信,与蔡思勾结里应外合杀死匈奴哈吉王子的证据;这些,是他操控各地的官员,捉住他们的把柄,想要暗害陛下的证据;后面这些,是这一年来,他如何谋划杀害两位殿下,企图以此控制大皇子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