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朕是怎么把这件事圆过去的?”曹恒依然没有回答只是反问,曹衍目光灼灼地看向曹恒,“请母皇赐教。”
他是想不出来从曹盼开始就开创的规矩,凡是三省六部的官员都要去武校和太学上课,曹恒是怎么做到不让张昭去上课,而张昭连一句质疑的话都没有。
曹恒道:“做贼会心虚。你要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就算他们装得再坦荡,当你直接告诉他,你对他心存怀疑时,他们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就会对你的决定服从,就算不合理也不敢质疑。”
这个答案让曹衍没有想到,惊叹地看向了曹恒,真是被惊到了。
“怎么,想不到?”曹恒看到曹衍的表情,显得心情很愉悦,“所以,就算作为一个帝王,也要做到坦荡无愧。只有心中无鬼,才不怕人质疑,直视。”
这是曹盼教她的,她现在也这样教着曹衍,只盼曹衍能够牢牢地记住。
“曹家的帝王,不是当上了就至高无上,相反,有多大的权利就有多大的责任,你需得牢牢地记住,将来有一天,你能不能做到无悔,无愧。”曹恒指着曹衍的一颗心,想让曹衍思考一个人要怎么样才能做到无悔,无愧。
“孩儿记下了。”曹衍不禁捂住心口,同时在思考曹恒的话,一个人要怎么样才能做到无悔无愧 。
“嘭!”的一声巨响,将曹衍的思绪打了回来,只见曹承叫曹永乐紧紧地反扣了双臂,同时被曹永乐压在了地上,曹承大声地哀吼了起来,“不打了不打了。你厉害,永乐你比我厉害,厉害多了,快放开我,放开我,痛死了。”
“兄长真弱。”曹永乐听着曹承哀吼,鄙视地吐了一句,曹承得了自由赶紧坐好,顺手抄过曹衍刚拿起来准备喝水的杯,一股脑灌肚子里。
“你,你这还不用剑就这么厉害了,要是用了剑,我能在你手上讨好几招?”喝了水,算是把脑袋给洗清醒了,曹承求生欲极强地问了曹永乐一句。
曹永乐顺手就抽出腰中的鞭子,化鞭为剑,“试试?”
“不,不,不,我就是问问,你告诉我就可以了,不用试,一点都不用试。”曹承连连摆手,赤手空拳都打不过曹恒,还跟她比剑,他才没那么傻。
曹永乐失望之色不加掩饰,“兄长真是扫兴。”
……曹承是真想回曹永乐一句,这么不对等的武力值,他才不要找虐,要不是一开始不信邪,深以为曹永乐毕竟比他小得多,就算曹永乐是跟齐司深学的剑,他们那不是赤手空拳过招吗?剑招和空拳打架又不一样,还是可以一拼的。
结果他以为可以一拼却成了这样,曹承完全想要捂脸,再也不提这事了。再比剑他是有多傻的!
“别尽找我啊,这也是你兄长。”为了挽回面子,必须把曹衍给拉出来,证明有差距,没用的人不仅仅他一个。
“我连兄长都比不过,更何况永乐。”想把曹衍拉出来挡,那也得曹衍肯才行。
直接承认自己的武力值连曹承都不如,跟曹永乐比纯属找虐,他认输。
曹承看了曹衍一眼,这连手都没出就认了输,架还怎么打下去。
吐了一口气,曹承面对曹永乐灼灼的目光,“你就当我脑子坏了,随口问了一个问题,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懂?”
“认输就不能跟二兄一样?”曹永撇撇嘴鄙视曹承既不肯认输,又不肯认自己武力值不如曹永乐,死要面子活受罪。
曹承看了曹永乐一眼,“怎么?不认输不行?”
“不认输就来啊。”曹永乐提着剑很乐意再跟曹承打一场,曹承刚刚已经认过一回输了,现在又得认,吹胡子瞪眼睛的半天不说话。
“怎么,不认?”曹永乐还真是想让曹承认这个输,又逼近了一步追问,曹承果断往曹恒那里挪去,“刚回来应该多陪母皇跟父后,在他们面前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
“无妨。”曹承的话音刚落下,收获夫妻异口同声的一句话,咽得曹承半死。
曹永乐听着那叫一个高兴的,“兄长听到了,快来,正好让母皇和父后看看这么多年在面头我们都学到多少本事。”
见证孩子的成长,有父母会不乐意的?
一看让曹恒和夏侯珉来帮他挡着曹永乐是不可能,曹承立刻就跑,“我累了,回去洗漱,改日再切磋。”
打不过,找不到帮手,还有一计,跑!
“母皇、父后,孩儿先行告退,还请母皇父后勿怪。”一边跑一连忙着回身作揖,一下子就不见了人。
“兄长怎么能这样。”曹永乐一看一眨眼的功夫曹承都不见了,不可置信地大声叫嚷。
“与敌交战。敌强我弱当然是要跑的,明知不敌非去送死,当我傻啊。”跑远的曹承听到曹永乐的话立刻回了一句,曹永乐也不追,而是凉凉地道:“兄长以为跑得过今天就跑得了明天,早晚有一天你得落我手上。”
握紧了拳头一副一定不会放过曹承的模样,曹承是看不到,而曹恒道:“比起你要找你兄长算账来,正好朕有一件事要问你。”
抬起头看着曹永乐,曹永乐刚刚在曹承的面前一副你打不过,你就是得要认的傲骄模样,对上曹恒那是一下子怂了。
“母皇,你说什么事。”倍乖巧地坐到了曹恒的身边,曹恒从袖里拿出了一封信,“这是齐司深给朕来的一封信,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