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恒和夏侯珉听着都暗叹一口气,曹恒道:“如今给朕装糊涂,将来,你们最好都别弄假成真。”
幽幽地凝望着曹承,曹恒是将自己最担心的一样说出来,曹承打着哈哈,“母皇,这将来的事孩儿怎么保证。”
一脸的无辜加天真,曹恒走了过去,毫不客气地一拳头砸了曹承的头,曹承痛得大叫,“母皇打我做甚。”
“你欠打。”曹恒说得理直气壮,义正辞严,曹承……
“不是,母皇,这将来的事情说不准,这怎么就成我的错了?”曹承控诉着,对自己挨了这一拳十分不满。
曹恒目光尽是冷意地看着曹承,看得曹承直打哆嗦,半天才说出话来,“母皇,我,我哪里又说错了?”
“心志不坚,忘记初衷,你没错?”说来说去,曹恒最担心的就是曹承那耳根子软的毛病,这病还没得治的。
曹承缩着个头当鹌鹑,曹恒来回跺步,显得十分的不满,曹承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这是又犯了曹恒的大忌,骨肉相残,完全是越了曹恒底线,曹恒早就警告过他的,他这会儿竟然还敢触雷,简直找死。
“你这场戏,想做真还是做假?”曹恒突然一个转头怒问,曹承赶紧认怂地答道:“假的,假的,仅仅只是为了引出藏了那么多年的司马家余孽,绝对成不了真的。母皇要信我。”
如果说之前还信曹承的话,曹恒现在是真担心,盯着曹承看了半天,看得曹承心里直发毛,他,他就是说了一句话而已,不是有意的,亲娘啊,能不能饶他这一回?
“你原本是最合适的人,可你若卷入其中,就凭你那耳根子软的毛病,弄假成真完全有可能。”曹恒这般直接地指出曹承的问题所在,曹承……
夏侯珉道:“可承儿避不开。”
身为长子嫡孙,曹承在天下人的眼里就是最合适的继承人,曹恒不想让曹承卷入其中,没有一个人会愿意的。
曹恒知道夏侯珉提醒得对,在情在理,因为就曹承现在的情况,他是根本不可能避开争夺的,所以,曹恒才要先警告曹承。
“母皇,我,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好,母皇只管告诉我,我一定改。”曹承一看情况不对,立刻认怂,总而言之,不管别人怎么说,他最该信的人就是曹恒。
虽然打小明明他最不信的人就是曹恒,只听别人的话,不听曹恒的,那不是长大了,知道如今这世上最最可靠的人就是曹恒,那,必须就得听曹恒的。
曹恒看着曹承,“果真朕说什么你都会听?”
曹承一看这是表忠心的时候,立马挺直背肯定地道:“听,一定听,孩儿一定听母皇的。”
不听曹恒的话是什么下场他又不是没有试过,试都试过了,再不学乖点完全就是找死。亲娘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曹恒依然上下打量着曹承,显然是在想这一位说的话可不可信。
曹承虽然脑子很多时候转不过弯,架不住还有动物的直觉,曹恒这个样子怎么看都透着危险,必须曹恒说什么是什么?
“那你现在知道怎么跟衍儿争,怎么跟永乐争了吧?”曹恒是那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必须再三验证,绝对不由你忽悠。
曹承刚刚都提出这个问题了,可见是真不知道,此时被曹恒问起,不禁想了想小时候自己犯二做的那些事。冒着冷汗地问道:“做的话,做的话,比如打永乐,揍衍儿,一天到晚的跟母皇顶嘴,母皇不管说什么我都不听?”
……这小孩子争宠的把戏,但是,还算可以。
“好,既然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那就好好地做。”曹恒深以为自己用不着给承那么大的压力,反而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也多了去的人想要挑起他斗,只要曹承露出一丁点的端倪来,余下的他再不会,也有人上赶着帮他出谋划策。
曹承一听好像自己过关了,差点是泪流满面,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在水军呆着,好好学,不要忘了你自己梦想。”曹恒虽然平时很严厉,但是对于一群有梦想的孩子,必须的是支持的。
曹承一看曹恒身上的威压消失了,立刻恢复了嘻皮笑脸,“母皇放心,孩儿一定好好干,一定给母皇争光。”
曹恒拧紧眉头,眼下看着水军的情况不对,她都不确定自己把曹承这样天生缺根筋的人放在水军是对还是不对。
接下来的计划一但实施开了,曹承这样的小兵,会不会成为旁人的棋子?
想啊想,曹恒是越想越觉得担心,突然觉得孩子就不应该生那么多,生得越多操心的事就越多,三个,三种操心。
“母皇。”突然又觉得四周的气压变了,曹承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又惹了曹恒不高兴,弱弱地唤一声,觉得很有必要地表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绝对让曹恒有气现在就发出来,别等秋后算账。
一般,账记得越久,算起来的时候会越坑,曹承早就已经总结出这样的规律,所以,必须要弄清楚曹恒突然冒出的怒火是不是跟他有关。
曹恒道:“争光就不必了,在水军里保住你自己这条小命就够了。”
这是得有多失望才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曹承……
“母皇,孩儿没有那么没用。”弱弱地给自己申诉一句,他虽然脑子不怎么好使,保命这样最基本的能力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