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的公主,我就算想也不能轻易收。”
齐司深就算心里的主意被曹永乐看出来了,也不代表人家二话不说就叫曹永乐给拿捏住了。
曹永乐挥着小手道:“齐家早年数一数二的剑客是齐沧若齐郎君,再然后就是齐盟主,我猜齐家现在一定没有一个让齐盟主满意的人,一个愿意让齐盟主倾心教导的人。”
哪怕曹永乐只是与齐司深初见而已,不等于齐家的情况她不知道,曹家与齐家约定,洛阳宫里派来的齐家的剑客,还有曹恒若有似无的透露,曹永乐心里有数。
“你……”齐司深被说对了情况,半天答不上来。
“收徒而已,真正的剑客心里的想法是怎么把剑术传承下去,有没有名份的并不重要,如齐沧若前辈,如我的皇祖母,再如齐盟主。”曹永乐说到这里,齐司深更沉默了。
“好,我会让人帮你们查找曹家的线索,只能是线索,剩下的要你们自己去查。”过了许久,左右衡量完了,齐司深终究还是松了口。
“多谢齐盟主。”曹衍和曹永乐现在差的是什么?正是线索。万事起头难,有了线索他们就能顺着往下查,查到什么就是什么。
岂不知曹衍在齐司深的背后给了他一记鄙视的眼神,这人是不是傻,难道看不出来曹永乐在套他?
齐司深想着他要收个徒弟,怎么就没想曹永乐也是很想学他的剑法?
傻,真是傻,亏得这还是一个当盟主的人,被人卖了还得帮人算钱的样,没眼看了。
曹永乐这回那是看到了曹衍的眼神,警告的一记眼神甩了过去,似是在提醒曹衍别把事情说破了,否则饶不了他。
曹衍一想也是,得利的是他们,要没有齐司深这样的傻瓜那还怎么会有他们占便宜的机会。
“另外,齐盟主能不能再借我点钱?”曹永乐占了人家一个大便宜还不够,再接再厉要把眼下的困境给解决。
齐司深想到他们兄妹都是没钱的主儿,从怀里掏了掏,很快掏出一荷包的钱来,刚想说什么话来着,曹永乐已经抢了过去,一把捉在手里,高高兴兴地道谢,“多谢齐盟主,放心,我将来会连本带利地还给你的。”
……那可是他身上唯一的一袋钱,齐司深伸手想说明的,可惜的是曹永乐已经拿着荷包显得十分高兴地问道:“齐盟主总不会地告诉我说,这是你身上唯一的荷包,你没钱了吧。你这样小气,会收不到合心意的徒弟的。”
……齐司深皱起了眉头,事实说出去了都不行?
“齐盟主,你要快点把证据给我们送来哦,曾家的人是什么样子你也看到了,我们要是不小心死在了他们手里,不是每回我们都能这样的好运气能碰到像齐盟主这样的高手救命的。
齐司深一听二话不说,“明日我会让人把东西送来。”
线索嘛,凭手下那些人的本事,总不至于那么难。
“那我们明日还是在这里见面,我等齐盟主的好消息。”曹永乐的笑容依然灿烂,再没有给齐司深说话的机会,挥着手叫上曹衍,走啦!
齐司深同时在想,不仅要让手下的人催着把曾家查个一清二楚,就连钱也得给他送一些才行。自从跟曹恒赚了不少钱之后,再没有差过钱的齐司深在事隔多年后,败曹永乐所赐,成了身无分文的剑客。
“你明知道这是他仅有的钱。”走远了,曹衍忆着齐司深那抹眼神,不愿意看出来了齐司深的窘迫而帮忙,离开之后曹衍倒是更好奇曹永乐这突然起来的玩心。
“我就想看看剑客没钱之后会怎么样。”曹永乐就是故意的,只为了看齐司深的笑话。
“你以为他是我们这样没根没基的人,哪怕现在没钱,一个转身出去之后,多了去的人给他送钱。”曹衍指出他们之间的差距,曹永乐一下萎了,“对哦,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收获曹衍一记白眼,曹永乐却又丢开了,“看不到便看不到吧,有了这些钱,我们的困境就解决了,这总是一件值得我们高兴的事吧,二兄。”
“第一件事是先回军营,再住上一晚,明天把曾家的线索拿到了,把曾家的人送进去,我们再好好住我们的房子。”他们到扬州是租了房的人,虽然那房子是小了点,他们也是有家的人。
况且比起在军营洗一堆的碗只换得一个温饱,必须得是在外头才能挣到钱,养活他们自己。
“哈哈哈,二兄,从小到大你都是胸有成竹的,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你对一件事这么不喜欢。”曹永乐背着走,看着曹衍摇头晃脑地说着,曹衍不客气地怼了一句,“别说得好像你很乐意似的。”
曹永乐很坦诚地承认,“我也不乐意,我可是早就跟你说过,别当作没听见我说话。”
再次惹得曹衍一瞪,曹永乐一个转身,与一人撞在了一起,曹永乐站得稳稳的,倒是那人被他给撞倒了。
“哎,你怎么走路的。”曹永乐一顿,刚想把人扶起来的,没想到倒在地上的人已经埋怨起曹永乐。
那么一个十五岁模样的女郎,哼哼地着曹永乐,“看把我给撞的。”
曹永乐是怎么走路她当然知道,面对这指责道:“你自己来撞的我反而倒打一耙。还有,把我的钱还我。”
开玩笑,这人的手是很快不错,那也不代表曹永乐发觉不了身上少了那么重的一袋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