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算了。”曹衍打断了曹永乐的打算,曹永乐提醒道:“二兄,我跟你可不一样,先生们都说了,我可是武学奇才,数一数二的。”
曹衍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奉承的话听过就是了,不必放在心上。”
这般地说叫曹永乐没能忍住地掐了曹衍一把,痛得曹衍脸都皱起来了,“君子动口不动手。”
曹永乐昂着头一副小无赖地道:“我又不是君子。”
……对,说得很对,曹永乐不是君子,而是孔夫子所云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女子之一。
“郎君,郎君。”兄妹俩躲一边,看着两个惨兮兮的人跑了过来,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不是刚刚他们冤枉的人。
这下曹衍更将曹永乐给按住了,那两人朝着曾那位一通比划,曹衍想听听他们说了什么,突然有人大喊道:“你们竟然躲这里了,看我们不捉住你们,剥你们三层皮。”
紧接着那打起来,打得曹衍只顾着防守抵抗,战五渣除了自保只能看着小自己半截头的亲妹妹从腰中抽出红色的长鞭,舞动如蛇,将靠近她的人全都抽倒在地,让人瞧得目不暇接。
“郎君,他们,他们就是陷害我们三郎的兄妹。”曹永乐与人打了起来,自然是被逼得打了出去,露在了曾家人的面前。
曹永乐已经将那群从一边堵着他们兄妹的人给解决,曹家的人听说正是他们害了自己的儿子,满目尽是恨意,半天没有说话。
“无根无底的人也敢动我曾家的人。”曾家郎君冷声尽是不屑地吐了一句,曹永乐道:“这么说,但凡无根无底的人,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上,将他们都拿下,一个不留。”曾家郎君直接下令把他们兄妹捉起来,曹衍这会儿已经靠到了曹永乐那儿,“我撑不了多久。”
战五渣的自保能力只能一对一,再撑着顶个一对三,再多了果断撑不起。
曹永乐拿着手里红色的鞭子,一按下来立刻变成了剑,朝着曹衍道:“找个地方躲着。”
……虽然觉得这样很不好,也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他要是硬撑着只能成为曹永乐的累赘,想到这里曹衍嘴角抽了抽。面对已经涌上来的曾家部曲,立刻往一边的角落退去,一边的退一边的寻找能躲起来的地方,最后果断地爬上了墙,藏着那两墙之间的地方,把人都给盖住,力保没人能看到他。
至于曹永乐,就算这些人一拥而上,曹永乐对付起他们也不含糊,一剑一剑地往他们身上招呼,眼看着都要招架不住了,刚刚看到的剑客从天而降,一剑抽出将他们全都砍落,动作那叫一个快,饶是曹永乐自诩眼力不错,也没看清这人出招的动作。
完了剑客站在她的面前,眼睛盯着曹永乐手里的剑,“你这剑哪里的来的?”
“家传之物。”曹恒说这是曹盼小时候就得的神兵利器,原本只是一条鞭子,后来叫墨瑶改正成了可鞭可剑,数一数二的好东西。
曹恒周岁的时候捉周捉了曹盼这条鞭子,曹盼便将它送给了曹恒。曹永乐出门离开京城的时候曹恒又特意将这武器送给了她。
说是家传之物,这还真是一点都没有说假的。
“曹永乐。”剑客听完吐了这个名字,曹永乐瞪大眼睛,不知自己怎么把身份暴露了。
“你是齐司深。”看了看剑客手里剑,联想了下大魏如今都有什么人能有这样的剑法,思来想去就只有这样的一个人。
剑客正是齐司深,幼时曹永乐还在曹恒的肚子他们算是见过,他当时还跟曹恒说,希望她怀的是女郎,没想到真说准了。
“剑法练得不错,想不想跟我学?”齐司深从前就动了收曹家的人为弟子的心思,如今见到曹永乐的表现就更是了。
“你的剑法是祖母教的。”一听齐司深的话,曹永乐眼睛嗖得一下亮了,当然也想到了另一回事,齐司深的剑法她要是记得不错的话,那可是她祖母教的。
虽然说曹恒一身的本领也是曹盼教的,架不住曹恒是个没有武学天赋的人,学得根本没法跟曹盼比,说她是曹盼的徒弟,简直有损曹盼的一世英名。
“是。陛下没天赋,怕是教不了你什么,旁的人只能教你入门,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剑客,师傅很重要。”齐司深是以过来人的语气说,曹永乐忙不迭地点头。
“阁下最好莫要多管闲事。”曾家的人叫齐司深给放倒了,一旁的人冲上来立刻放话,劝着齐司深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
“你们是在与我说话?”齐司深对这群打断他与曹永乐谈话的人是不满意的,直接提起了剑,“大魏律令,无故斗殴者该当何罪?”
当了多年的标榜,齐司深对大魏的律法清楚得很,凡事能不必动手的他也不想动手,反而更愿意同他们讲道理。
可是,这些人对曹永乐这样的孩子都能毫不留情地动手,曹永乐刚刚处处手下留情,这些人可没有,明显这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念及此,虽然已经许久没有跟人动手,也是难逢对手,但如今的情况不一样,他想找个好徒弟,将一身剑法传授于曹永乐,比起想方设法让曹恒答应,必须是让曹永乐自己动心了更好!
莫以为人家练剑的就没有心计了,活了那么多年,又被曹恒和杜子唯熏陶,这人又是聪明的,只是从前不喜欢跟人动心思而已,不代表人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