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的是那一位老汉,老汉道:“是。不过生蛋的是母鸡,也不是所有的蛋都能孵出小鸡。”
“啊,不是所有的蛋都能出小鸡?蛋也有差别的?”曹承不懂,难得有人愿意告诉他,他连忙地追问,想要弄个清楚。
老汉便细细地与曹承说起养鸡的二三事,曹承听得都呆住了,养个鸡生个蛋都有那么多道道,太不可思议了!
想到这里,曹承又想起了一开始的问题,“那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说养鸡还有孵蛋说得条条是道的老汉乍听这个问题都傻了,“这,这不知道。反正鸡大生蛋,蛋破生鸡。”
“咦。”一个很正常的道理叫老汉说了出来,也是让曹承听出来了,“母皇,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先生问出来,也并不是说,那只有一个答案而已。”
要说曹承傻吧,有时候是真的很傻,智商在线的时候,一下子就明白了今天老师问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曹恒见曹承终于是明白这个道理了,“不错,这原本就不是只有一个答案,你们先生问出这个问题只为让你们思考,并不是非要你们给出肯定的答案,因为他们也不能给你们一个肯定的答案。今天的时候,到最后你的先生有说谁对谁错了?”
细细一想,曹承摇头,“没有,没有的,先生听他们吵了半天,最后下课也没说谁对谁错。”
伸出手再次揉过曹承的头,“所以承儿明白了?”
明白什么?曹承半天没反应过来,曹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曹承可真是,蠢的时候比聪明的时候多多了,这可怎么好。
一如弄不清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曹承这事于曹恒也是无解,哪怕能把曹承塞回肚子里再生过,也不能保证生出来的曹承能变聪明,所以……
除了第一天被问题难倒,曹承背地里哭了一场,叫曹恒开解之后,曹承很快适应了在武校的生活,一天一天稳重起来,每天带着问题回来问曹恒和夏侯珉,曹衍也在一旁听,听得多,曹恒开始就武校的各种各样的问题考他们兄弟,曹承从一开始的只能听,到现在能答上一两个,再到能和曹衍争论起问题的对与错,无不证明他的成长。
萧平奉诏前往匈奴迎客,迎的是丹阳的兄长辛冉单于的二子入洛阳。
数十年前匈奴内乱,辛冉单于被儿子杀害,连带着几个成年的儿子都死于此内乱中,最后丹阳赶回匈奴平定内乱,兄长成长的儿子都死光,仅剩下两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这也是为何丹阳会成为匈奴女单于的原因,都是无奈之举。
而丹阳一生不嫁,未有子嗣,眼看年事渐高,辛冉留下的二子也渐渐长成,倒是有些本事,也叫他匈奴的臣民暗松一口气,同时又在想,究竟哪一个更合适。
丹阳一直没有吐露自己看中的是哪一个,最后又与臣民表露,这一次他们去洛阳回来后,必然会定下太子人选。
大魏首府之地,洛阳。谁都知道丹阳与大魏两代女帝的感情深厚,这些年他们匈奴日渐繁华也与大魏脱不了干系,而丹阳表明立下太子人选也得要大魏的认可,这就让他们再次感受到丹阳对大魏的看重。
萧平迎了人入洛阳,初次来到洛阳的人都惊奇地看着繁华无比的洛阳,比起匈奴来,大魏的洛阳实在是太大,太繁华了。
他们满目惊奇地看着洛阳的一切,难以想像这世上竟然会有这么美丽的地方。
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匈奴王子,听说过关于洛阳的无数传奇,都不及亲眼看到的震惊,曹恒派曹叡再来接待他们,表露的是大魏对匈奴友好态度。
曹叡得令前来,迎接两位匈奴王子,哈吉还有木泰,还有匈奴右贤王的一儿一女,他们取的却是汉名,一个叫蔡归,一个有叫蔡思。
名字的韵义叫人深思,而右贤王的一儿一女,恰恰就是蔡琰的孙儿孙女。
无论他们究竟为何而来,进了洛阳城,这个地盘是大魏的,在大魏的地盘,无论他们想做什么都得夹着尾巴,不能乱来。
曹叡带着他们在洛阳城转了一圈,完了送他们回驿站,都是学过雅言的人,曹叡客客气气地与他们道:“诸位且回驿站好好休息休息,陛下明日召见诸王子。”
“大魏皇帝为何不能今日召见我们王子?”作为一行人中唯一的女郎,蔡思立刻将问题问出来,带着几分不善和质问。
等了那么久,终于是等到这会儿了。作为一个期待的人,曹叡不紧不慢地道:“这位女郎的意思是我们大魏有意怠慢匈奴王子,所谓大魏与匈奴交好,永为兄弟不过是骗人的话。真要是兄弟,兄弟到了岂不有不见之理。”
直言将蔡思询问的意思道破,蔡思也没什么不敢认的,“对,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丹阳匈奴一封信送入洛阳,陛下立刻派鸿胪寺卿萧平萧寺卿前往匈奴接王子进来,到了大魏之后,我这个安乐侯,陛下的兄弟姐妹里第一个封侯的人亲自来欢迎诸位的到来;只因丹阳单于有话让萧寺卿带给陛下,故陛下将今日要见两位王子的时间推至明日,就成了大魏只会说漂亮话,却不将匈奴放在心上的证据?”曹叡的语气是真的一点波动都没有,就是平平静静地陈述,平平静静地反问。
“大魏一路款待,我们心里有数,姑母临行前也说了,到了大魏只需听大魏陛下的安排,少说多听多看。道是洛阳的风景是极好的,能够看到是我们的福气。”匈奴这两位皇子年纪相当,略年长的那一位是哈吉王子,雅言说得极好,也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