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要,我不要,不要!”陈大郎听出曹节的意思,挣扎叫唤,他不要死,绝不要。
“要不要,由不得你!”曹节又不是让陈大郎选择,他若是愿意,曹节不介意让他死得体面一点,但若不配合,她也有自己的手段。
“来人!”曹节说到这里,一点都不想再跟陈大郎继续说下去,一声令下,门口早就已经等着她下令的人立刻上前来。
“送他们一程。”再次发令,侍卫们已经涌进灵堂来捉住陈家的那些人,不顾他们的挣扎,将杯中的毒、酒与他们灌下,他们再挣扎又怎么挣得过早就已经训练有素的侍卫。
毒、酒入腹,很快药效便发作了,灵堂内一片哀吼,曹节只管走到刘曼的灵棺前,“别怕,娘替你报仇了。还有司马氏,娘必将他们连根拔起。”
刘协既然将事情的经过都跟曹节说了,曹节也知道,司马伦哪怕死了,他是这件事的主谋不假,司马家的人还没死绝,所以,曹节是不可能会放过这些人的。
曹节做的事很快传到曹恒的耳朵里,为母则强,无论曹节对刘曼放过多少狠心的话,刘曼是她的女儿,她能骂自己的女儿,却绝容不得旁人伤害她。
这也是为什么曹恒纵不满于刘曼,但从未想过要刘曼死。
曹节也知道曹恒是懂得的,懂得,无论刘曼犯了什么样的错,有什么的野心,曹恒除了让刘曼吃些苦头,但也绝不会要刘曼的性命,曹节也是基于这一点,才会不管曹恒会如何对待的刘曼。
“陛下,长乐公主的事情已经解决,还有通敌叛国者,这是右仆射与刑部尚书,大理封卿,御史大夫呈上来的奏报,他们的错行已经查实,证据确凿,绝无虚假。”胡本呈上一干人在查探刘曼之事的时候,也一并查实的案子,奏折都给曹恒拿上来了。
曹恒接过细细查看,三司加上一个崔申,曹恒自然是信得过他们。
“依律而处。通敌叛国实十恶不赦的大罪。”十恶,也是曹盼定下的,这样的罪过,任何人都不能赦免。
“诺。”得曹恒的准话,胡本应声即退了出去,将奏折送往政事堂,交由诸公。
没多久,中书令将诏书拟好,发往门下省审核,通过之后发往曹恒手里,盖上玉玺,再交到尚书省执行,很快众人都知道,通敌叛国都是什么下场,就算是皇亲国戚,皇帝的亲叔伯,照样是要满门抄斩。
曹盼一朝没有杀过一个兄弟,到了曹恒这里,一个个伯父冒出头来,但凡犯下大罪者,曹恒是一个都不曾心慈手软,再次让曹家的人见识到曹恒的狠。
同时,随着通敌案落幕,满宠大军再次挺进东倭,打得东倭跪地求饶,最后对于大魏提出的要求,二话不说全都答应了,但是到了今天,大魏攻下的城池,划入大魏的版图。
对此朝中的重臣是这么跟曹恒说的,“陛下不欲兴战,然周边诸国挑衅,打下了却不要,长此以往,叫诸国觉得哪怕再打,最后反正不会损失国土地,这于大魏不是好事。”
……言之有理,无论打或不打,开不开疆辟土,总是要利魏,既然是利魏,当然就怎么利魏怎么做。
“发诏萧霁月,此事让他与东倭使臣议定,另请满宠将军将打下的城池安抚好,这将来是大魏的国土,得要看好了。”曹恒是个能听进讷言的君王,只要你有道理,只要你一心是为大魏,她就能听你的话。
“诺。”曹恒至些登基也有七年,七年的磨合让他们大致摸清了曹恒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都利落的将事情办好。
很快萧平收到洛阳发来的诏令,攻城所得之地划土收入国中,这是从前的规矩,但是因着车师后国这个例外,以至于打下了城池是一回事,要不要这些城池又是一回事。
他刚刚都还在想,是不是应该发个奏折回京,跟曹恒提一提,将攻下的城池收入大魏的版图内,朝中已经有人就此事提议了。
这样懂得为在着想,萧平拿着诏书勾起抹笑容,如此天下,如何不叫人愿为之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大魏提起划地而治的要求,东倭就算不愿意,现在更没有他们说不的权利,想想之前大魏的态度,只要赔偿并没有要求划地,可是他们自己一犯再犯,全然拿了大魏当猴耍,大魏咽不下这口气果断攻他们的城,夺他们的地,做了他们想对大魏做的事。
打不过人,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再有大魏兵马调动的架式,妥妥是要跟他们斗到底的意思。那,再不敲定议和之事,大魏真把他们东倭全都拿下了,他们能怎么办?
“割,赔,赶紧把大魏这些人安抚好了,绝对不能再跟他们打下去。”东倭那边的人也不是都傻的,情况一不对,赶紧认怂,二话不说地利落地与大魏把议和书签好了。
“往后,大魏与东倭交好,东倭总不会再无缘无故截大魏的船了吧?”萧平代表大魏与东倭使臣问这话的时候,那叫一个意有所指,东倭连忙摇头道:“绝不会,绝不会。”
“这样最好,大魏素来仁厚,以和为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愿大魏与东倭再无战事。”萧平软硬兼施的一句话,再配合之前大魏是怎么做的事,足以请明他们大魏真不是随便说说而已。故,东倭最好记住。
国土地都丢了不少,与大魏水战也罢,陆战也好,他们就没占到半分好处,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又怎么会再想跟大魏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