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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长乐公主请将证据给我们吧。”钟会在这个时候出头,上前要从刘曼手里接过所谓的证据,刘曼不禁后退一步,钟会十分不客气地道:“长乐公主是不想给?难道也觉得我们三司的三人,也会偏袒涉案之人?”
    刘曼知道自己刚刚的动作并不妥,不妥也做了,“我并无此意。”
    “那就请长乐公主将证据给我们。”不是,那就麻利的把东西给他们,程明上前一步催促。
    正是因为他们这个模样,叫刘曼的心七下八下的,曹恒,曹恒到现在都没有要阻拦的意思,而这些,能为朝中重臣,又还是身居高位,这些地位都是曹恒给他们的,这样的他们,怎么可能会忤逆曹恒的意思。
    想到这里,刘曼拿着所谓的诸多证据,只担心一样,东西交给他们,他们拿到之后,果真会查,而不是销毁?
    “长乐公主。”见刘曼迟迟不将东西交出来,钟会再次唤了一句。
    “我不给你们。这些证据,我要在百官面前交给你们,只有这样,才没有人可以销毁,谁都不行。”刘曼似是想通关节所在,大声地把自己的目的道破。
    程明与钟会,另有大理寺卿诸葛诞都黑了脸,显然对刘曼的质疑非常不满。
    刘曼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指曹恒可能会庇护涉案的人,而他们也同样会。
    这是对他们极大的污辱!想到这里,一群人看着刘曼透着不满,偏偏曹恒道:“好,你想让天下百官都知道这件事,让人没有销毁证据的机会,朕就如你所愿,只盼你往后别后悔。”
    意味深长地告诫刘曼一句,可惜刘曼是听不进去。从她进了洛阳宫到现在,她提的要求曹恒都答应得十分爽快,而且无论她如何无礼,曹恒都不为所动。
    刘曼再听到曹恒答应哪百官进宫来同看此事,惊得睁大眼睛看向曹恒,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曹恒竟然真会答应。
    “来人,击朝鼓,让京中所有的官吏都到太极殿来。”曹恒吩咐下,这意思不仅如了刘曼所愿,甚至做得更彻底。
    京中所有的官吏,那是指但凡有官阶的?
    “陛下,所有官吏是包括?”胡本也不太确定地询问曹恒一句,省得落下了人。
    “九品都在内。”九品官那是最小了,连这样的官都给弄进来,足以证明曹恒是要做得多彻底。
    曹恒道:“也好,大魏朝的风气也该正一正了。太平太久,从前谨言慎行的人,也开始松懈起来。御史大夫,御史中丞,最近你们很清闲。”
    幽幽地看了钟会一眼,钟会连忙作一揖,“陛下,凡事不能听风就是雨,臣等也得拿到真凭实据才会做事,否则若是不小心冤枉了人,就是臣等的过错。”
    捉贼拿赃,钟会提到这一点,曹恒道:“瞧瞧长乐公主都能查出来的证据,你们御史台,刑部,大理寺,皆一无所获,你们是想告诉朕,大魏养的这些人,连长乐公主都不如?”
    “此实属臣等之过,所以臣等刚刚一直想讨教长乐公主,这些证据究竟是怎么得来的,臣知道了,也好有个学习的机会,莫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程明作一揖表示自己刚刚就是想跟刘曼讨教她手上这些证据是怎么得来的,如此他也好回去教教手下的人,让他们都学着点。
    刘曼完全当作没听见,她更好奇的是,那么大的事揪出来,里面掺和的人还多是曹氏的宗亲,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曹恒当真一点都不在意?
    曹家的名声,皇室的名声,曹恒是一点都不怕没了?
    “长乐公主,可愿赐教?”程明一看刘曼一副完全没听见的态度,并不气馁,而是冲着刘曼直接询问。
    “不能。”刘曼十分坚定地拒绝,程明不作声了,点点头,“好,明白。”
    这下是轮到刘曼不明白了,侧过头看向程明,程明却收回自己的目光,连一丝余光都不给刘曼,把刘曼的好奇心勾起来,他又不作声,刘曼很是想问他究竟是明白了什么?
    外头很快传来了一阵阵震天的鼓声,这样的鼓声说来在大魏朝响起的机会很少,尤其曹恒是以鼓声召洛阳城里,九品在内及上的的官吏都往洛阳宫来,更是史无前例的。
    曹恒在这个时候站起来,“走吧!”
    话音落下,一个个都站了起来,准备跟着,倒是刘曼一顿,不太明白地询问一句,“我们去哪里?”
    “这里太小,如何能容纳洛阳城的官吏,自然是去能容得下那么多人的地方。”钟会颇是好意地跟刘曼解释一句,刘紧是恍然大悟,不再多说的地跟上。
    “公主拿着那么重的东西想必是累极了,可要下官搭把手。”钟会年轻时也是个美男子,美男子到了中年也是个美郎君,与刘曼轻轻一笑,带着几分魅惑,刘曼虽说不是没有见过好看的人,一时也看傻了眼,还好极快反应过来,连忙摇头,“不用,不累。”
    钟会一片好意被拒绝也无所谓,再次与刘曼一笑,“公主殿下了不起,陛下早已让刑部查查此案,到现在还一无所获,你却将证据都收集到了,了不得,了不得!”
    一声声夸赞,刘曼是被夸得有些心虚,摇了摇头道:“只是机缘巧合而已,算不得我的功劳。”
    难得自谦,钟会听在耳朵里,依然微微一笑,“纵是机缘巧合,那也是殿下的福份。大魏的人何其多,旁人没有这样的机缘,偏偏殿下得了,自该是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