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恒生下了梦寐以求的公主,扬州里头,已经被晾了几天的东倭使臣终于是见到了代表大魏的萧平一行,同为使臣,两国交战,大魏居于上风,东倭的使臣急急地来到大魏,是想要休战的。
打不过大魏,不休战等于送死!
“怎么,东倭的使臣来到大魏是有何贵干?”萧平此来已经得了诏书,东倭的使臣连进洛阳的资格都没有,萧平只管应付他们。
有了诏书在,扬州的将士也好,官吏也罢,都由着萧平去做,各有所长,他们与萧平不认识,虽然听说过萧平,没有见到真本事,同样也没法能挑出萧平的毛病前,静观其变。
萧平说着雅言,自有懂得东倭话的人为萧平翻译。
鸿胪寺,自从崔申成为了西域长史之后,鸿胪寺卿的位置一直都空着,萧平即将出使东倭,鸿胪寺卿的头衔就落在萧平的头上。
从前萧平也是了解过鸿胪寺的,这个地方,从曹盼的手里就变得不一样了,这里不仅是有对外的一套流程,更有对内的自身对各国书籍的研究,进了鸿胪寺,你才会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竟然那么大,大得你根本想像不到。
东倭,两国刚一开战,关于东倭的记载就已经由鸿胪寺调了出来,连带着也放到了萧平来扬州的行季中。
对于东倭有所了解的人,也一并跟着萧平来了。
“东倭人,会说雅言的并不少,所以贵使不必特意让人说东倭话。”说东倭话的人刚说完,东倭那头为首的已经用着流利的雅言这般朝着萧平说。
萧平并没有任何惊讶的意思,“如此甚好。”
“大魏守在东倭境外的兵马,活贵国要如何才肯退回大魏?”东倭的使臣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轻声地询问了萧平一句。
“抢大魏的船,杀大魏的将士,贵国挑起了这场战事,还没打够,怎么就想休兵了?”萧平一副大魏很是想要继续打下的意思,颇是觉得东倭这样说退兵,他极是不开心。
……张昭在后面看了萧平一眼,不知道的人听着萧平这话只以为他是主战一方。但是谁才主战的,真正的主战一派的张昭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么说,大魏真要灭了东倭?”东倭使臣面对萧平的话,尖锐地反问了一句。
“杀我大魏将士,抢我大魏船只,东倭以为杀了就杀了,抢了就抢了?”并没有直接回答东倭使臣的问题,又算是回答了。
东倭使臣听到这里,幽幽地看了萧平,“那么大魏想怎么样?”
萧平哪里肯让东倭绕进去了,反问一句道:“应该大魏想问你东倭,你们是想怎么样?你们抢大魏的船,杀大魏的人,是想要如何?”
你问我,想看到我的底牌,萧平哪里由他牵着走,现在大魏居于上风,在这样的情况,绝对不可能露出了大魏无战之意。
犯我大魏者,虽远必诛!大魏的将士绝不可能白死,大魏的东西也绝不会白抢。
冷冷地一笑,萧平等着东倭的人给他好好地解释解释,他们究竟是有什么打算。
东倭使臣看着萧平那张年轻的脸,明白这位使臣并不是长得好看而已,他的见识,为大魏之心更是不容人忽视的。
“此事,东倭有错在先,然大魏也算报了仇了不是?当日抢大魏船只,杀大魏百姓的人,皆已被大魏的兵马所杀了,但是大魏在报了仇之后攻入东倭的城池,这是何意?”东倭使臣对于自己一方做的事都认下了,认下之后更想问问大魏,他们攻打东倭的城池算是什么意思。
萧平对这个问题,直言不讳,“因为我们有理由怀疑,东倭有人抢大魏的般只,杀大魏的百姓,皆为东倭朝廷指使,东倭要与大魏宣战,大魏没有怕东倭的道理。你们敢抢大魏的船,杀大魏的百姓,大魏就敢攻你们的城池,灭你东倭一国。”
这霸气的放话啊,叫在萧平身后的将士都为之振奋,“攻东倭城池,灭你东倭一国。”
有人重复萧平最后一句,无数的将士都跟着齐齐高喊,“攻东倭城池,灭你东倭一国。”
看到大魏这样的团结,一群东倭使臣都惊住了,带着诧异的眼神看着大魏的将士,与陆兵不同,大魏的水军皆以白色的铠甲,闪闪亮亮的在阳光的直射下更显得刺眼。
更别说他们一副副要为战征战不屈的样子,还真是打定了主意要让东倭吃不了兜着走。
“大魏是寸步不让?”东倭使臣团是震惊的,为首的那一位却沉着地问了一句。
萧平反问道:“若是换了东倭,今日有他国的人抢你们的船,杀你们的人,你们会如何?”
“自然是以和为贵。”东倭使臣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地回答。
对此萧平嗤笑了一句,“以和为贵,所以不顾枉死的将士,任由他人践踏着你们东倭的尊严。我明白了,贵国兵力不强,腰杆都挺不直,死了的人,也只能白死。”
后面冒出的几句话,叫东倭使臣脸上一黑,萧平似未觉之,只问道:“我说得对吧。若非兵力不强,怎么会任人欺你百姓,只能叫他们枉死。”
“如此说来,大魏国力甚强?”顺着萧平的话,东倭使臣那么问了一句,萧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问道:“难道不是?”
“与东倭已经交了几回手了,大魏是什么样的,你们不知?”萧平对于东倭使臣问出这样的傻问题来是惊讶的,刚刚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