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安乐侯所言非虚。”杨修在一旁十分认同曹叡所言。
“如此情形,依你所言当如何?”曹恒继续询问曹叡的意思,问题意识到了,那么都想想应该怎么的处理?
曹叡道:“解决办法无非两种,杀大魏军民者,虽远必诛;想从大魏这里得到东西,大魏既要救到人,也绝不受人威胁。”
威胁这种事,有一就一定会有二,曹叡考虑的是长久性的问题,这个态度一定要从一开始就让人明白曹恒道:“朕也是此意。”
好嘛,曹叡竟然那么明白曹恒的心思,甚至还有配合之意。
都不由地多看了曹叡几眼,已经年过三十的曹叡早就蓄起了胡须,虽说看起来没有那样俊美了,必须也是个美郎君。
曹恒道:“扬州之事等等消息,等他们的消息传回来了,再好好看看,究竟这些人,都算怎么的一回事。”
“诺。”情况都已经假设过了,要怎么处理,只等事情出来,“不过,扬州的兵马,总不会不去查查吧。”
那逃回来的小兵,一定记得位置在哪儿,既然知道,不派人去查,找出蛛丝马迹,在人没出事之前把人救出来,一群难道都是吃白饭的?
下面的人都很明白曹恒话外的的意思,个个都不作声了,拿眼看向一旁的曹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兄妹两人在这个时候显得特别的像。
曹恒不管下面的人都是什么样的心思,她只想知道,这些事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而为。
有意还无意,总会知道的。
扬州里头,用不着曹恒提醒,已经有人带着逃出来的小兵往小兵所指出事的地方去了,很快找到了他们赶来想要找到的蛛丝马迹。
“好啊,敢打大魏主意,不教训他们一顿,真以为我们大魏的人都好欺负了不成。派几个人去摸清楚了他们的点在哪里,我们的人是什么情况,记住,别轻举妄动。”
曹恒对手下的官将还是有所了解的,了解得就知道他们不是那种等人推一推才会动的人。
真要是这样,大魏早就乱成一团了。
各司其职,这是曹盼早就说过的话,各自做好各自的事,尸位素餐者,曹盼可是眼里不容沙子的人,知道一个她就能捋一个。
也正是因为如此,大魏到了曹恒的手上,曹恒自然也是按曹盼的规矩办事的,这么多年来下来,曹恒也算是体会到了曹盼的诸多不易,更知道大魏的天下有这样的安定是多么难得。
所以,每每看着曹承时,曹恒的目光更多透着审视……
扬州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再有曹恒撂明白放出来的话,也让大魏的官员们意识到,曹盼刚平定了天下就要重启丝绸之路,曹恒呢,刚刚坐稳了江山就思量着怎么的开通海贸。
海贸啊,这可是从前没人走过的一条路,瞧瞧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都看出来各国的不善了吧。
看戏的人有,这想着如何让曹恒拉上一把,一块分点红的人也同样有。
比如曹氏里的人,就有不少心思活络的,比如曹庆,曹庆的爹,在曹林一事上的表现自是叫曹恒十分满意的,满意得吧,当日联名上折参了曹林的人人,曹恒都大赏。
至于那些心里或是与曹林有着同样心思的人,又或是想着两不相帮,且由着他们闹事,也未尝没有曹林闹成了他们跟着占便宜,要是闹不成,也怪不着他们的人,曹恒直接置之不理。
曹庆啊,算是管着曹恒的私库,虽然这私库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却是连他亲爹,他也从来没有吐露过一句。
如今曹茂催着曹庆进宫来问问海贸的事,虽然这海贸的利曹茂早就知道了,那也绝对不能在没有曹恒的意示下告诉任何人的。
这样的为人处事也是曹茂教的曹庆的,所以曹茂从来没有问过曹庆这样的问题。
曹庆进了宫来,见到大变样的曹福,意识到有段日子没见曹福了,曹庆高兴地打招呼,曹福翻了一个白眼,“你现在是以茂叔叔为目标?”
“怎么说话呢,我那是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曹庆挥手表示曹福压根就不懂他,是吧!
“你怎么变瘦了?”曹庆之前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走近一看,哎哟,曹福瘦了,瘦多了啊!
曹福翻了个白眼,“要是让你出海转上几圈,你会比我更瘦。”
上下打量了曹茂一圈,曹茂的身上的肉可不少,曹茂……
“所以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自曹恒登基之后,曹福就神出鬼没的。
曹庆一直想问问曹福做什么去了,曹恒那里,问了一次,曹恒没有回答,他那是再也不敢多问了,总想着找个机会问问曹福好了,没想到这都几年了,每次跟现在一样见面都是说不上几句话,曹福又不见了,想问,怎么问去?
曹庆这会儿终于是能当着曹恒的面把疑问问了出来了,曹福道:“出海了。”
……曹庆睁大眼睛,“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管着陛下的钱,还不许我给陛下办别的事?”曹福昂头地问曹庆,曹庆翻了一个白眼,“岂有此意。”
曹福笑了笑,“我跟你说,这外面的世界是真的好大,你要是有机会,不如也跟我一块去走走。”
曹庆本来是想反讥一声,想到另一回事,“不对啊,扬州的船队不是出事了,你怎么回来了?”